周声声说“好”，然后又拉过他索了个吻，才随着他往停车场走去。
送走周声声，陈戈又在楼下抽了根烟，转身上楼，在服务台处碰上了值班的赵小倩。
“去送……女朋友了？”赵小倩开口问他
陈戈没迟疑点点头，说：“是”
赵小倩脸色僵了一下：“……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陈戈笑了一下，说：“是，确实”
这下赵小倩的脸色再也挂不住，直接转身走了。
陈戈虽然知道这个方式有些残酷，但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她能在自己这里及时止损吧。
回了病房，端午正好醒来上厕所，陈戈去卫生间拿了便盆，收拾好端午，他又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在沙发上。
“……人走了？”端午问他
陈戈侧头看他一眼：“怎么，还在纠结叫她啥？她喜欢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呗，就当给戈爷一个面子”
端午扯扯嘴角：“……就是不习惯”
陈戈笑：“怕什么，她又不吃人”
端午反驳：“才怪，歌里不都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哈哈哈……”陈戈彻底被逗笑，眉眼舒展道：“嗯，那也是只漂亮的母老虎”
端午嘴角僵了一下，看他：“戈爷，你栽了”
陈戈无所谓的点点头：“没办法，爷愿意”
“好吧”端午说：“你这么喜欢她，以后会跟她结婚吗？”
“会”陈戈说：“老子正在努力”
“那如果她不想跟你结婚呢？”
“钻石搞不定，那就拿麻袋抢回去”
端午“……”
周声声赶着端午出院时，坐陈戈的车一起回密水镇。
今天端午的情绪有些低落，打了石膏的左脚侧放在后座上，12岁的少年，身形瘦长，差不多占据了大半个后座。
路过服务区加油的时候，周声声跟着陈戈下了车。
“端午情绪有些down”
“麻烦，92的，加满”陈戈把加油卡递给加油站的师傅，然后走到一旁的空地。
“嗯，昨天他教练来医院看他，说12月份锦标赛不着急，让他恢复好准备明年的”
周声声点点头：“明白了，那你有空劝两句”
陈戈嗯了一声，说：“等他想明白了就好，要做运动员，这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周声声想起少年时随妈妈在俱乐部训练的时候，好像当时带她的教练也这么说过，不过少年人的心理毕竟跟成年人不同。
但她知道陈戈是个心里有数的，他既然能一人把端午拉扯长大，而且还做了运动员，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方式和方法，所以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加完油，一路开回密水镇已经中午了。
端午情绪不好，说没胃口，陈戈便直接将车开到家里，简单煮了三碗阳春面。
周声声要了小碗，因为早上只吃了一片面包，这会儿真是饿了，低头闷声吃了一碗，抬头时发现端午碗里的面只下了一半。
她看了一眼旁边也空了碗的陈戈，陈戈也回看她。
“还要吗？”
周声声没说话，目光自然的转向了一旁的端午。
端午察觉到她的注视，抬头看她：“……这个我吃过了”
周声声笑，说：“没事，吃你的，我可不跟小孩子抢食吃”
端午：“……那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帅啊”周声声说：“你大概会成为斯诺克少年组最帅的世锦赛冠军”
端午拿筷子的手不自觉顿了一下，嘴角僵直：“……昨天教练说，说我连今年的……锦标赛都参加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