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的坦诚，相处的坦诚，不管后面能走多远，也该坦诚些。
背后的人一时没有回答，她在等待的间隙又吸了口烟，才转头看向他。
陈戈没有意料到这个话题，猝不及防下得知这个消息时，心头顿了一下，一时百感交集。
他第一次在周声声身上看到了‘脆弱’两个字。
虽然她目光坦诚又平静，但他知道她在害怕，不管是什么，都让他陡然生出愧疚和心疼。
愧疚自己之前的玩笑话，心疼她的‘脆弱’。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跟随内心上前半步伸手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
有许多话涌上心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不是怜悯，而是爱惜，他忍不住亲吻摩挲她的发顶，她的额头，她的眉眼。
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掰开来揉碎了，都给她。
他从前没刻意想过，爱是什么。
但此次此刻，面对周声声，他只怕自己爱的还不够多，不够深。只怕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这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他的胸膛宽厚温暖，抱着她的双手紧紧有力，仿佛要将周声声吸进的烟都挤散开来。
他没开口，但已经说了所有。
周声声难得哽咽：“……戈爷”
“嗯”
“你以后要一直对我好”
“好”
“没有后悔药可吃”
“好”
“不要让我伤心“
“好”
“永远都觉得我最重要”她说，有嘟囔着补了句：“当然，我允许端午跟我同级别”
陈戈失声低笑，贴着她的胸膛发出愉悦的震动，说：“好，你们俩永远都是爷的宝贝。只是不准在胡思乱想了，比起你，哪些都不重要，我想要的，从头到尾不过一个你而已，没有你，哪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知道吗，傻姑娘”
“嗯”周声声用更紧的拥抱回应他，不忘低喃反驳：“……我不傻”
陈戈无奈大笑，赏了她一个缠绵温柔的吻：“是，聪明能干的周老板”
“你怎样，我都喜欢”
……
心结解开之后，两个人的亲密又更近了一步，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但因为工作安排，周声声不得不跟张承柏先回了市里，陈戈这边也因为连接了几个改装车业务，又要照顾端午而忙了起来。
两个人虽然只隔着两个小时的车程，但忙起来也只有每天夜里有空打个电话，或者发发视频，说一说话。
陈端午有一次碰到两个人视频聊天，还特小大人的替他们感慨了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手机的这头，我在手机的哪头”
这头周声声被逗得笑到肚子抽筋，那头陈戈摸了把端午的头，顺便贡献出了张毛爷爷才把他打发走。
“端午最近情绪好多了”周声声问陈戈
“还行，小孩子心性，过去那阵儿就好了，就是最近在家呆烦了，一直算着日子想回俱乐部呢”
周声声说：“能理解，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悠着点，后面不要落下病根儿”
陈戈点点头，摸了根烟咬着，把手机支在床上，起身去翻打火机。
12月的天已经供了暖气，他刚洗过澡，上半身光着就随意套了条沙滩裤，裸着的身子在手机屏幕中透着一层蜜色的光晕，走动弯腰间腹部的肌肉紧致流动，看得周声声忍不住嗓子发干。
等他点了烟拿起手机靠在床头坐下，周声声才不紧不慢的说了句。
“你刚刚故意的吧？”
“嗯？”
周声声不说话，用眼神解释自己的意思。
那头的陈戈明了，咬着烟的嘴角扯出个痞痞的笑，说：“被诱惑到没？”
“何止！”周声声咬着下唇说：“简直秀色可餐！”
陈戈呵呵笑，笑完了又把手机角度调整了一下：“来，好好看，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