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派了不少人出来,跟在王微身后, 乌泱泱一大群。
他自己则是坐在车里看热闹。
江肆不把他当人,他倒要看看,他又是什么好种。
赵美云头发散乱,黑色丝袜半褪不褪,纯白色毛绒外套斜挂在肩膀上,露出晶莹白皙的肩膀,细长的脖子闪着金粉,外套里一件大红色亮片马甲闪闪发光。
这幅身材,说她二十来岁也有人信。
她和蒋泽刚进房间脱了衣服,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房间门忽然被人破开。
赵美云吓了一跳,从蒋泽身上弹开,被他用被子一把蒙住,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里。
门口走进一大群人。
男人刚站直身子,就被迎面而来的王微猛扇一耳光,随着响亮的一声,王微骂道:“你说你出差,就是来这里出差?偷吃也不死远点,非在家门口恶心人。”
蒋泽慌乱地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全是眼生的人,各个黑衣黑裤训练有素,一看就不好惹。
他急着拉王微的手解释:“都是误会。”
王微甩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走到角落,神情倨傲一把掀开蒙在赵美云身上的被子。
被子翻开,带飞赵美云散乱的头发。
“啊——”赵美云低叫了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群。
又是酒店,又是捉奸。
和当初在职工院的时候一模一样,当初赵美云几近赤、裸地被人拽出房间,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地方,双手被人死死绑着。
如今也是,所有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赵美云条件反射在房间里逡巡,看见那个男人,爬到床上,手脚并用想翻过去站到他那边。
刚爬上去,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王微一把薅住头发,拽了回来,重新跌回角落里。
“你还好意思找他?当真是不要脸了?”王微劲大,拽过赵美云的时候连带着扯下好几把头发。
丝丝缕缕的卷发落在地上。
赵美云捂着头呜咽:“阿泽,疼……”
蒋泽听见赵美云的哭声,心疼得像是自己被人拽断了头发。
他上前,一把扣住王微的手,挣扎着解释。
“老婆,我和她真没什么,就是我不舒服,她扶我过来躺会儿,你别打她。”
王微冷笑,抬头看了眼四周。
标准的情人套房,床头柜还摆着一盒拆封的避,孕套。
“蒋泽,我是有钱,不是有病!”她指着床头,歇斯底里:“一定要我捉奸在床你才承认?”
蒋泽硬着头皮解释:“真的……没什么,你难道不信我?”
“没什么?没什么你护着她?没什么你带她来酒店?”她上下打量着男人,语气讥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么个痴情种?为了这么个贱女人,连我们家这么大的家业都舍得放弃?”
蒋泽喉咙一窒,没再说话。
王微看着他这幅萎靡的模样冷笑:“幸好我们没孩子,你他妈就是个该断子绝孙的命,还敢背着我勾搭女人。”
她手上脚上毫不留情地往赵美云身上践踏,赵美云从梨花带雨到哭哭啼啼。
女人的嘲讽声里夹杂着赵美云的哭泣声。
男人心头烦躁,里外不讨好,还想求饶,王微已经不听他讲了,招呼人进来。
“把他们绑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活该被人打死。”
蒋泽拼命挣扎,但陈浩南带来的人都是练家子,他应付一个都够呛,何况是一堆。
三两下就被人五花大绑。
捉奸在床这种事,赵美云经历了好几次。
但每一次,赵美云都悲恸得像是被人打断了腿,折了翅膀。
她一路上不停地呼喊男人的名字,哪怕一直不停地被人辱骂踢拽,但只要她口中的阿泽回头看她一眼,她立刻笑靥如花。
她把爱看得极重,没钱可以生,没爱不能活。
赵美云生得美,眉眼艳丽妩媚,一路上,哪怕再狼狈,依旧有不少男人贪婪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好似勾人的毒蛊,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