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是别人的事,他们终究不好说太多。
倪清月看向宋渊,心情明明白白写在眼睛里。
宋渊看着,忽然咧开嘴笑了。
他揽过倪清月肩膀,说:“你不想上台也可以,那毕业之后我们结婚吧。”
倪清月有些难以置信,怔在原地,做不出反应。
舞台上灯光亮起,圆月乐队的其他人都已经在台上做好准备。
宋渊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个东西,一把塞在她手心,终于在全场的目光中跳上台。
倪清月张开手掌,看到躺在掌心的一枚戒指。
银色的素圈,内侧刻着【MOON】。
台上的宋渊一如既往地,什么都不在乎的语气,漫不经心向观众解释他迟到的原因。
事情经过被他删删减减,只剩下一句“要和我最爱的女孩子结婚了”。
他握着话筒,笑得肆意,说把接下来这首歌送给她。
台下的人在起哄,倪清月还盯着手心里那枚戒指出神。
和宋渊在一起这么久,面对他,她第一次想要退缩,她想拿过麦克风告诉所有人,自己才不要和他结婚……
她的思绪倏地停住。
似乎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在她心底,早已认定总归要和他分开,只是迟或早。
掌心灼热。几乎是下意识,她把求助的目光投给苏佳忆。
后者也早就明了她的心,轻轻把戒指从她手上拿下来,放到她随身的背包里。
“你和他好好说,别吵架。”苏佳忆说。
倪清月垂着头,心情说不上的低落。
音乐响起,是那个新年,被她带着气起名为《破坏》的歌。
她回头看,对上宋渊炽热的目光。
然而他刚开口,就忽地收了声音,表情冷着看向吉他手。
后面的伴奏见状也停住。
几秒后,前奏重新响起。
“这是怎么了?”张和歌轻声问了句。
没人回答得了他。只有吧台里的红发女孩擦着酒杯,淡淡说:“吉他弹错音了。”
本以为是过去式的小失误,然而还是刚刚那个位置,吉他再一次弹错了音。
这次错得更明显,连台下不懂音乐的人都听出几分端倪。
演出再次终止。
宋渊松开立麦,和吉他说着什么。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台上。
不大的酒吧内变得十分安静,每个人都竖起耳朵,试图听清现在的状况。
似乎交涉未果,宋渊骂了句,走回来,对着麦克说:“想弹弹,不想弹滚。”
说完挑衅似的回头。
这话像投湖石子,在人群中激起不小的波澜。
吉他显然也生气了,嘴里不停说着什么,指着他往前走,却在半路被乐队里其他人死死拉住。
每个人都在说话,声音却都淹没在台下细碎的讨论中。
这场景看过去,像一出精彩的默剧。
工作人员把他们拉下台,并承诺等下的歌手会多唱一首歌。
好在今天的观众大多是为他而来,注意力都被成功转移。
倪清月到杂物间时,空气里的火.药味还十分明显。
“一首曲子弹过一万遍还能弹错,我找个幼儿园小孩都比你行。”宋渊见她来了,嘴里的脏话收敛了些,却也还在气头上,“你没听见这首歌对我多重要吗?”
吉他背着包,冷笑道:“对你重要你就自己唱啊,和我们乐队有什么关系?我看这是你们情侣的乐队吧,连名字都没我们的份。”
宋渊的火又上来,他蹭一下站起来,不客气地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