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重要的女性朋友还是世交。那一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呀!
这一刻,初羡的心里像是过了醋的土豆丝,酸溜溜的。
小姑娘冷不丁冒出一句:“那也祝您朋友新年快乐。”
傅枳实:“……”
男人的唇角不由自主上扬,胸腔微微浮动,盯着那几根狗尾巴草笑,“初羡,有没有人说过你傻?”
初羡:“……”
初羡暗自腹诽:“你才傻呢!”
“回家也有好几天了,你的初稿写得怎么样了?”
初羡:“……”
连过年都不忘催论文。
初羡的心情顿时就不美腻了。她最近都在忙着找工作,医院看了好几家,简历也投了好几份,就是不太满意。论文这边就懈怠了。
她弱弱地交代:“刚写了个开头。”
“抓紧点时间。”
“您以前总催学生论文么?”
“我才懒得催他们,大学都混了这么多年了,要是毕业论文还不自觉,那他们还不如提早退学。你比较傻,我得盯紧点。”
初羡:“……”
三句话有两句不离傻,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挂掉电话回来,客厅里麻将声还没断。
今年过年老爷子不在家,家里人就放纵了,连麻将都搓起来了。往年大家伙是碰都不敢碰的。
“打完了?”沈轻暖微微支起脑袋,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倦怠,也不知是精神不济,还是困的。
“嗯。”傅枳实冲她点点头,“没什么事儿,随便说了几句。”
沈轻暖瞅着傅枳实高深地笑,“只是师妹?”
“吴老手底下的学生,半道上捡的一个小师妹。”男人收起手机,赫然一笑。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我看不止师妹这么简单吧?”
“你想说什么?”
“你以前接电话可从来不会避开我的。”
傅枳实:“……”
男人倏然怔住,继而淡声解释:“没有刻意回避你的意思。”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并未有任何深意。
沈轻暖嫣然轻笑,“开个玩笑,你这么当真做什么!”
傅枳实:“……”
妹妹傅婧娴精神不济,麻将没摸几圈就坐不住。她就喊来傅枳实替她。
傅枳实坐下摸了几圈,手气不错,连糊了好几把。
赢钱了也没激起他的兴致,早早就让位了。
市区禁放烟花,除夕夜外头一片寂静,半点人气都寻不见。
这个年和往年并无不同,一样无聊,一样乏善可陈。
傅枳实从酒柜里取了瓶红酒,冲沈轻暖晃晃,“喝点?”
沈轻暖点头说:“好啊,很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两人一起去了后院的花房。
花房里不止种花,还种了一些名贵的中药,这些都是老爷子的宝贝,平时傅枳实碰都不敢碰。
人手一杯红酒。
“你从法院辞职了,今后什么打算?”傅枳实晃晃酒杯,里面殷红的液体溅起一圈圈涟漪,像极了人体内流淌的血液。
沈轻暖悠悠道:“还没想好,先出去玩一圈再说。没准会进政法大学教书。”
“牛津毕业的当个教书匠岂不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横竖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做什么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