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诗毅哭笑不得,“你堂堂敏学总经理,唯一的继承人,我拿什么养你?再说了,我养你,你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吗?”
“吃软饭有什么?”闻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要诗馆长愿意,我是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的。”
“……别贫了,赶紧吃饭。”
现在九月了,初秋要来,闻樾特意给她炖了花胶汤,有润肺降噪的功效。
诗毅向来不是特别喜欢花胶汤,最主要是觉得喝多会腻,但闻樾今天炖的时间不长,花胶吃上去还有些爽脆,汤也清,不知不觉,她就把一盅汤都喝到底了。
“喜欢喝?”闻樾挑眉问。
“喜欢。”诗毅老实回答。
“过两天再给你炖。”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诗毅佯装客气。
“不麻烦,喝多点花胶皮肤滑溜溜的,最终受益者还是我自己。”闻樾似笑非笑地说。
这人说话又在带颜色了,诗毅瞪了他一眼,“别老不正经的。”
“那跟你说点正经的。”闻樾说着,点开自己的手机,然后递到诗毅面前。
诗毅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写着:我是诗丁杰,我们含辛茹苦把诗毅养大,可不能白白把女儿送出去。我们要求也不多,就一个亿的彩礼,以后她不给我们养老也没问题。
“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当你是水鱼呢。”诗毅冷嗤道:“不用管他们,我十八岁那年已经给了他们五百万抚养费,当时签了字,以后各不相干,那字条我还留着,也录了音。”
“五百万?”闻樾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疑惑地问:“他们不是一直虐待你吗?你上哪儿找五百万给他们?”
“……”诗毅这下真想咬舌头了,像捂藏宝箱一样捂起来的秘密,竟然差点被自己抖出来,她只好胡诌,“当时……借了朋友的钱。”
“朋友,哪个朋友愿意接一个高中生五百万?”
闻樾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诗毅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难不成他知道了?绕这么大个圈只是在试探她?
“该不会……这钱是于翰林借你的吧?”闻樾不爽地说。
“……不是,我那时候跟于翰林都不熟,是另外一个朋友。”原来是吃醋毛病又犯了,诗毅松了一口气,说:“我曾经帮过那个朋友一件事,所以他愿意借给我,当做是报答我。出于对对方隐私的尊重,我不能告诉你。”
上升到隐私,闻樾不好多说什么,只问:“那还清了吗?没还清我替你还。”
“……还清了。”诗毅是不可能告诉他,这钱她没还,而是当彩礼预收了。
周六这天早上,闻樾以不用上班为由头,一觉醒来就缠着诗毅白日宣/淫。
诗毅本来以为放假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今天比平时还要累,完事之后她都懒得起床吃早餐,一直到大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醒来。
闻樾这时已经做好午饭,诗毅起来收拾好自己,然后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去餐厅吃饭。她刷了刷未读消息,才看到翟曼妮给她发了条约饭的微信,时间就在半个小时之前。
翟曼妮已经把自己藏起来半个月有多了,诗毅立刻给她拨了通语音通话过去,生怕迟一步,就又见不到她人了。
幸好,电话很快就通了。
“曼曼,不好意思,我刚才在睡觉没看到你发的微信,你现在在哪里?”诗毅着急地问。
翟曼妮“啧啧啧”几声,揶揄道:“诗小毅,看来你纵/欲过度了,以前的劳模都睡到日晒三竿了。”
“……”这话诗毅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不过听见翟曼妮能开玩笑,她的心放了一些,说:“你不是说约饭吗?约在哪里?我现在可以马上出门。”
话音刚落,诗毅感觉到一束灼热的眼神朝自己射过来,一抬头,就看见身上还围着围裙的家庭煮夫闻樾,正眼神幽怨地盯着她。
他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男朋友这么辛苦给你做了一桌子菜,你现在为了跟闺蜜约饭,竟然不吃?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诗毅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忙不迭朝电话那头加了一句,“曼曼,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来我家吃饭吧,闻樾今天做了很多菜,你来尝尝,给点指导意见。”
“哇塞,你们家闻总竟然会做饭。”翟曼妮惊讶,“我能吃得上就很不错了,哪里还敢给指导意见,我只是怕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
“小年轻才需要二人世界,我俩老夫老妻哪讲究那么多?”诗毅担心她不来,忙不迭地说。
“呵……诗小毅,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变相秀恩爱。”
“……”诗毅表示冤枉,但她不想跟翟曼妮扯了,能马上见到她人才实在,催促道,“别说了,赶紧过来,盛好汤等你。对了,我搬了家,我把地位发过去给你。”
诗毅挂断电话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昨晚她被闻樾缠着在沙发上闹了一次,她还是过去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遗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免得等会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