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期会提前,难不成饥/渴也会?
诗毅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侧头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指针指向早上八点。距离她日常的起床时间有些早,但被春/梦惊醒的早晨,她哪里还有心思睡回笼觉,索性起来洗漱。
等她从浴室出来,就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地在嗡嗡响,走过去一看,一个“妈”字不停地在屏幕上跳跃。
大清早的……诗毅唇角往下压了压,本来“欲/求不满”的心情又糟糕了两分,堪比外头阴沉的天空。
等手机自动挂断又再度响起之后,诗意才不慌不忙地抄起手机。
“喂……”诗毅淡淡开口。
徐薪茹一向不乐意给她打电话,特别打了好半天才接通,她更不爽了,但听到话筒那头的声音宛转悠扬、娇美轻柔,是男人最抵挡不了的声线,她的情绪骤然提了起来,态度也随之热络了一些,道:“今晚是老爷子的寿宴,你没忘吧?”
“嗯。”
“……”说了一串就只得到她一个“嗯”字,徐薪茹顿时有种“热脸贴屁股”的羞辱感,她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拔高了几个度,“那贺寿礼物你准备好了没有?”因为羞怒,她讽刺意味十足地又加了一句,“你自己在诗家是什么地位你自己清楚,礼物要上心,得弄点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诗毅轻笑一声,“妈,就我在诗家的地位,有本事弄到上台面的贺礼吗?”
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但徐薪茹还是被她这话噎得哑口无言。
半晌无话,诗毅打算挂电话,又听到徐薪茹说:“我等会让人给你送礼服,你今晚好好打扮打扮。”
诗毅一听,脸顿时冷了下来,声线的温度也随之下降,问:“你今晚又想把我介绍给谁?”
既然她已经猜到,徐薪茹也不藏着掖着,挑明道:“你今年25了,再拖下去就变成老姑娘了。我跟你爸商量过,打算把江南东介绍给你认识,他是江家这一代的独子,你好好……”
“把握”两个字还没说完,诗毅就已经把徐薪茹打断,“我不要。”
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但真听到的时候徐薪茹还是火冒三丈,怒骂道:“诗毅,你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吊高来卖(待价而沽),这世上最不缺的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谈婚论嫁都要讲究门当户对,就你这样的能攀上江家,你做梦也能笑醒。”
徐薪茹声声嘲讽、句句刻薄,哪有半点母亲跟女儿说话的模样,但诗毅见怪不怪,在她发泄一通之后才缓缓道:“要是江家知道你口中“这样的”具体指的是……”
“诗毅……”徐薪茹尖叫切断诗毅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恨得牙痒痒地吼着,“你除了用这个威胁我你还会什么?我好歹养了你二十多年,我这是为你好,你为什么老跟我作对?”
“为我好?”诗毅冷笑道:“把我推给一个处处留情、整天拈花惹草、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这种“好”我还真不敢要。还有,你别说得那么好听,我十八岁以后没管你们要过一分钱,十八岁以前的账也清了。”
说完,不给徐薪茹发飙泄气的机会,诗毅单方面决定结束通话。
美好的早晨虽然被徐薪茹搅和了,但诗毅是在她的“锤炼”下长大的,这根本不算什么,她呼了一口浊气,站起来去梳妆台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她以为是徐薪茹,正想掐掉的时候瞥见是翟曼妮,拇指立刻往反方向滑了过去。
“你怎么秒接,我还以为你没起床呢?”翟曼妮讶异地说。
按照平时,诗毅这个点的确还没起,她佯装生气道:“那你还要吵醒我?”
“本小姐重回祖国爸爸的怀抱,当然吵醒你也得让你过来接驾。”翟曼妮大声宣布。
“你回来了?”诗毅惊得瞪大了双眸。
“是的,赶紧过来机场,我在咖啡馆等你。”
翟大小姐回归,就算是三更半夜让诗毅去接,她都没问题,更别说早上八点多。
诗毅出门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正如她此刻奔赴机场迎接闺蜜的心情。
她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坐上驾驶位后先给助理发了条微信,说自己今天早上不回公司,然后才启动车子离开。
诗毅住的拾光公馆位于市中心,距离机场有一段距离,加上通勤车流高峰尚未回落,等诗毅到达机场咖啡馆,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自从翟曼妮三年前去了国外就没有回来过,诗毅忙着开拓事业也鲜少有时间去找她。阔别多年未见,两闺蜜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紧紧抱住对方。
“诗小毅,我想死你了。”翟曼妮激动地说。
“我才不信,三年都不回来找我哪里想了?不过即使你没良心,我还是很想你。”诗毅笑着说。
对于诗毅的拆台,翟曼妮也抬杠回去,“算了吧,就你素面朝天来接我,一点都不尊重我。”
“去你的。”诗毅把翟曼妮推开,“我还不是赶着来接你才没来得及化妆。”
这下,翟曼妮没有抬杠下去的立场了,立马讨好地说:“反正你颜值皮肤样样能打,素面朝天都把别人秒下去,我只是怕路人被你打击得怀疑人生而已。”说着,她拉着诗毅往外走,“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请你去吃川味,我坐飞机的这一路都在想他家水煮鱼的味道,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