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芜一最近每天都昏昏沉沉,都快被这些打戏给折腾死了,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皮,每次回去上药的时候她都要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坚强。
侠女真的不好当。
但是杨言的态度就是,都是演员,磕磕绊绊是很正常的事情。
充其量不过帮她上药的时候能哄哄她,死直男……
田芜一这天又是一脸疲惫地到了片场。
最近她累到每天倒头就睡,连杨言都没怎么折腾她。
她以前都是住剧组的,但是和杨言在一起之后他就不让她住剧组了,觉得环境不好营养跟不上。
每晚她回去,迎接她的都是阿姨煲的汤。
哪怕杨言不在,也会让阿姨监督她喝完再走。
田芜一感觉自己都快成被饲养的某种家畜了。
这几天她忙,杨言比她还忙,他俩基本都见不了几面。
每天她回来就睡下了,第二天她要走了杨言还没醒,整的就和在一张床上睡的租客一样。
眯着眼画好了妆,和武指对了几招之后就匆匆上场了。
刚一飞上天,田芜一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飘飘荡荡,还没来得及喊停,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就是满片的雪白,刺眼的白光直射,田芜一想要伸手去挡,身体却僵直的动不了。
好像是在医院?
田芜一努力回想着她晕倒前最后的一点记忆。
好像是她吊威亚的时候摔下来了?
她在床上躺了好久也没一个人过来看看。
不知怎么的,田芜一眼泪就顺着流了下来。
这合理吗?
电视剧受伤的女主一醒过来都是男主深情地趴在床边等着女主睁眼的那一刻。
她这边呢?
杨言那个狗,平时表现得人模人样,现在她受伤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越想越委屈,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手上还缠着绷带插着吊瓶,也动弹不了,任由泪水糊遍了全脸。
就在田芜一越来越悲伤的时刻,门推开了。
是田阮。
“怎么自己就哭上了?”她快步走过来抽了张纸帮田芜一擦干脸上的泪,“怎么样,还疼吗?”她摸摸田芜一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田芜一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
“是哪里还难受吗?妈妈叫医生给你来看看。”
“妈妈~”田芜一更难受了,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觉更难受了。
哭了好久,直到医生过来,田芜一的情绪才稍微平复过来。
医生例行询问了几句,又按了按她的伤口,和田阮交代了几句,“严重倒是不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养就行,这段时间别再做什么剧烈运动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拍戏?”田芜一这才插嘴,声音还蔫蔫的。
医生转身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拍戏了,好好把腿养养吧。”
田阮拍了拍田芜一的头,转身回复医生,“肯定不会让她拍戏了,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吧?”
“那得看她配不配合。”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田阮扶田芜一躺下,轻声对她说,“我告诉你爸爸和哥哥你醒了,他们一会就来。”并告诉她,她那天之后已经昏迷了快两天了,把大家都给急坏了。
田芜一虚弱地点点头,心里却骂杨言骂的飞起,杨言这个垃圾!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过了没一会,池野和池否就来了。
池野一来就按完田芜一腿脚又按了按胳臂,连声问她疼不疼。
“你能不能轻点,你又不会,别瞎按。”田阮拍了拍池野的手。
池野猛地收回来怕按疼了田芜一。
“你现在哪里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正好叫医生帮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池否总算说了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