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身心疲惫’——这句话,她说的格外暧昧,一边说一边还朝盛夏眨眼睛。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男人花起来叫有本事有魅力,女人就是水性杨花,不安于室。
虽说她们家里有钱,也要注意影响。
“嗯。”盛夏点了点头。
道理她都懂,只是年少时闯下来的名声,任她如何挽回也是徒劳无功,更别说她还有个花名再外的爸爸。
说起来都是泪,她连男人的小手都没牵过呢。
想起最近她家的新闻,明珠小声的问,“要是你爸真的那啥了……你能分多少家产啊?”
“……”盛夏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比了一个数。
“!”明珠脚下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她也投了一个好胎,比盛夏却是差远了。
盛夏不是名门千金,盛家也不是什么流经数代的世家豪门,胜在有钱,非常有钱。
几十年前盛爸就是一乡下穷人,趁着改革春风吹满地的时候进了城,从煤老板到地产大亨,攒了千亿身家,富的流油的同时也没亏待自己,玩车玩表玩女人,出手之大方,跟梦幻小说似的,都是以千万为单位。
而且人家也不是纯玩,是动了真感情的,毕竟任谁再有钱也不会为了一个还不属于自己的女人,随随便便几千万上亿的往里面砸。
纵观整个金主界就没有她爸那么大方的主儿,网友们看腻了那些白睡小姑娘最后给个包打发的扣|逼,看她爸就顺眼多了,还亲切的送了一个外号——金主界最后的良心。
甚至有人说盛夏在顾南城身上花了半个亿,就是跟她爸学的。
扯远了,反正她爸情史丰富,光是过了明路的就有五、六位夫人,外面包养的小明星小模特无数,膝下儿孙二三十个,盛夏是他第四位夫人的独生女,是他们这辈最小的女孩,排行第五。
要能是年轻的时候玩狠了,去年她爸生了一场重病,日落西山,眼看就要不行了,各房就把遗产琢磨上了,成年子女年龄到的,该结婚就把证扯了,先把嫁妆拿到手。
没成年的,也订了婚,什么彩礼聘礼先订下来,反正都是她爸给钱,不要就是便宜别人。
躲在国外,苟且偷生的盛夏就被她妈招了回来。
“甭管什么玩意,只要是个男的,只要你爸看的上,赶紧把婚事订下来,最好今天领证明天怀孕,分财产的时候还能多得一份。”她妈说。
道理她都懂,就他爸那身价,一份也够普通人奋斗几百年了。
她也想来着,但她怂啊,前些年她把顾南城得罪了,踹了人家的门,剥了人家的衣服,撕了人家的衬衫,差点就把他给强了,虽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谁知道顾南城还记不记得。
想到顾南城,盛夏嘴里的牛奶都变苦了。
狠狠加了三勺白糖。
五年前盛夏十八岁,追过一个小明星,个高腿长,衬衫总是系到第一颗,一脸禁欲,勾的她嗷嗷直叫。
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子,做事冲动也不知道遮掩,喜欢上了就去追,为了得到他,手段百出,送跑车送别墅,甚至不惜拿钱给他砸资源,信用卡刷爆,前前后后花了半个亿连人家小手都没牵着。
这也是盛家有钱,换个家族,早把她打死了。
她记得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风也刮的很厉害,她喝了酒,纠结了人马,赶到顾南城租住的小破房。
“顾南城你给我出来,姑奶|奶今天要睡你。”
顾南城没出来。
她破门而入,欺上前去就要霸王硬上弓,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什么都没说,只说了顾南城的身世。
前脚听完,后脚她就去了国外,吓的五年没敢回家。
这次回来,她一直很低调,凡是顾南城出没的地方,她是有多远躲多远,不过还是在聚会上碰到过两次,虽然没打招呼,但顾南城肯定看到她了。
看到了,没怒没恨,还露出一个淡淡的、友善的笑。
她当时就松了一口气,心说不愧是世家出身,传承几代的富贵人家和她们这些暴发户就是不一样,心胸宽广,不记仇,好人啊!
然后她就将顾南城抛到脑后,一边物色结婚对象,一边在网上直播,竟也闯出些名堂,参加了某公司举办的网络红人节,认识了几个小明星,其中一个盘条亮顺,眉眼之间跟顾南城有两分相思,盛夏喜欢,一眼就看上了,两人正勾勾搭搭,避开记者约会,就开始做恶梦了。
恶梦里全是顾南城!
梦的最开始,是顾南城在今夏荣登史上最年轻三金影帝宝座的新闻,接着她被顾南城硬生生剁掉了一根手指。
“敢撕我的衣服,我要你的手!”梦中的顾南城和现实中的他完全不一样,他一脸狠狞,手中拿着一把镶着宝石的刀,眼中是嗜血的光。
就这样陆陆续续盛夏做了半个月恶梦。
从剁手砍腿,到挖眼掏心脏,恶梦在昨晚迎来了最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