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睛的臭男人。
想着抬头瞪了他一眼,又拿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面条去厨房吃了,一边吃一边刷B站鬼畜,嘴里“哈哈哈哈哈”就没停过,吃完后又去给顾南城收拾行李。
顾南城站在后面,她连余光都不给。
哼!生活助理也是有尊严的,她早就不是顾南城的舔狗了。
“生气了?”男人倚靠在门边,长腿闲适的交叠着,见她不说话,几步走近,一把将蹲在地上整理衣服的少女拎了起来。
他长的高,力气又大,她小小一只,他拎她跟拎小鸡一样。
“你干嘛?”她气呼呼的,一边说,一边让他放开自己的衣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男人说:“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当年他也才二十出头,别说初吻,连屏幕初吻都还留着,少年中二,心里还有一点子浪漫情怀,初吻什么的肯定是要和心爱的人,而且是在浪漫的时刻……当时盛夏追他追的紧,他琢磨着也差不多该答应了,刚好过两天就是盛夏十八岁生日,中二少年一腔浪漫全部都扑在上面,因为没钱,他还特地回家找他大哥借了恋爱资金……
还被大哥嘲笑了。
他暗地里各种准备,为了给她一个难忘的成人礼忙的脚不沾地,谁能想到盛夏竟然跑去喝酒了,像黑社|会要债一样找上门,又像头小狮子一样抱着他啃,偏僻的小破屋,旁边还有围观群众,即不浪漫也不唯美,也就算了。她还不好好啃,一动嘴就把他嘴皮磕破,满嘴的血腥味,气的年少的他跳脚。
后来好不容易说服盛夏把“围观群众”撵出去,他勾着她细细的指尖,准备教教她什么叫接吻,妈的,一个电话打进,盛夏接了电话就跑了,他当时还傻呼呼的,以为她还会回来,等了她一夜,人家直接跑国外去了。
这一去就是五年,惨不惨?就问惨不惨?
他心里一直憋着火呢,等找着坏他事的王八蛋,非剥他一层皮不可。
那些少年轻狂,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他也不说了,但他的心一直没变。
男人松开了少女的衣领,大手盖在她的小脑袋上,一边揉了揉,一边叹气:“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生什么气。”
少女:“……???”
惨?
什么惨?
而且,还说不生气,当年她意图强X那事,顾南城没生气?
骗人的吧,不生气对她喊打喊杀……等一下,好像她做的梦也不是那么准确。
在梦里是顾南城斩断了她的手指,现实中却是顾南城强行扭转了力道,救了她,他自己却拉伤了胳膊……
想到这里,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哪里还好意思和他赌气。
扶着他坐在床上,少女双腿曲起,侧坐在地上,昂着细白的小下巴看着他吊在胸前的右手:“顾南城,你手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换药?”
“不用。”男人一口拒绝。
他手上那点肌肉拉伤,绷带一拆就会露馅。
“那你洗澡呢?你可以自己洗澡吗?”少女又问,声音软软的。
“这个……”男人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洗澡就麻烦你了。”
“那你现在要洗吗?”少女又问。
“恩。”他点头,声音淡然,听不出一点起伏。
“那我帮你放热水。”少女说着,跑浴室放水去了,为了他使用方便,还把沐浴露毛巾放在他好拿的地方。
男人站在浴室门口,受伤的右臂用防水的袖套包了起来,他正在脱衣服,西装外套不费什么劲,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动作慢的一比,一帧一帧,就跟按了慢速键一样,一件衬衫半天没脱下来。
“要不要我帮你?”少女害羞的说,目光根本不敢触碰灯光下他那张越发俊美的帅脸。
他平时手指不是很灵巧吗?这会儿怎么这么笨拙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一只手嘛,还是左手,肯定不习惯。
“嗯。”男人当然点头。
少手上前,圆润的脚趾像贝壳一样踩在木制地板上,指甲晶莹,在灯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的肉是粉色的。
她竟是美丽到连脚趾都如此可爱。
男人看的仔细,看的流连忘返,少女却是颤着心肝给他解扣子,鼻观眼,眼观心,一点不敢乱瞟。
等扣子解开,她就一溜烟跑了出去,整个耳朵红的滴血。
男人原本是想让她把皮带也给解了,看她这样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