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脸扭曲,差点就爆了粗口。
手指都气抖了,他拂开少女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领带上,像有千金重一般,沉重的扯了扯,扯出一片性|感的风光,少女偷瞥了一眼,然后垂下了眸子。
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偷瞥男人的美色,怪不得顾南城要在梦里追杀她。
她真的该下地狱。
“你,很好。”男人幽暗的眸子盯着她,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二爷,您的花。”老胡抱着一大束粉色玫瑰敲门进来,脸上扬着笑,一见屋里的气氛,吓的后退了半步。
咋了?
吵架了?
要分手了?
大爷会笑死吧。
下颌一抬,男人目光锐利的盯着他手中的花,一字一顿,“拿、出、去、喂、狗!”
老胡:“狗、狗不吃的。”
男人:“那就喂猫。”
老胡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猫也不吃,”男人目光如刀一样的凌迟他,老胡连忙又道:“猪,猪可以吃。”
“那还不快去!”男人冷冷的说,眉眼之中尽是冰冷的霜雪。
少女如坠冰窖,她感觉很久没做的恶梦又要做起来了。
*****
走廊。
老胡把花递给路过的服务花,让她拿去喂猪,少女细小的脚步在背后响起。
“老胡,这花能给我吗?”少女看着他,她个头不高,穿一身裸粉小裙子,乖乖巧巧,长的很好看,像清晨沾着露珠的粉色玫瑰花苞,就跟老胡手上的花一样,都是最新鲜的。
“当然当然,原本就是给你的。”老胡连忙把花递给她。
接过,少女愣了一下,“送我的?”
“对啊!”老胡点头,经理过来叫他,他向少女告辞一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抱着花,少女一脸茫然的走进包厢,男人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手边一盏好茶,眸子看着楼下刚刚开场的拍卖会,一件一件拍品被摆上来,又被人一件一件拍走。
男人专心看着,似乎没注意到身后的少女。
把花小心放在一边,少女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顾南城。”
男人没理。
“顾二爷。”
男人还是没理。
“二哥,我最好最帅的二哥。”
男人嘴角一勾,回头的时候嘴角又拉了下来,他盯着少女,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干什么?”
少女一张小脸红的滴血,手指更是把裙子揪出了褶皱,“你为什么送我花啊?还是玫瑰。”
少女细声说,声音软软柔柔的,脸蛋像熟透的水蜜桃,鼻子一动就能嗅到甜香。
“你说为什么?”男人说。
少女纤白手指一紧,裙子都要扣出洞来了。
依她说,肯定是喜欢啊才会送花……
但是又不可能。
少女脸色一时晴一阵阴,在“顾南城可能喜欢我送花的狂喜”和“少做白日梦,一束花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中来回拉据。
她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不够用了。
不就是一束花吗,她又不是没收到过,至于紧张成这样……
盛夏,你真是太没出息了。
“你看。”男人突然指着拍卖台让她看。
冷银色的长剑——尤利塞斯·S·格兰特的内战演讲剑,和“东方的宝石”一样,是世界最昂贵十大名刀之一,07年就以160万美元的价格被收藏家拍走,此时这把冷银色长剑再次出现在拍卖台上,人群沸腾,吵杂的声音如浪潮一样钻进少女耳里。
五百万美元的天价起拍价,让人指尖发颤,心脏骤停,普通收藏家立刻垂下了手中的牌子,那些凑热闹的小明星更是连吭不敢吭,生怕拍卖师会错意,把长剑卖给她,如此天价,还要一次性支付,把她们卖了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