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逢场作戏吗。
真是令人心痛。
他在她面前维持着最后的那一点体面,脸上堆上一点戏谑的笑,“这样很好,足够了。”
四月的下旬,怎么过起愚人节了呢。
“我们进去吧。”他的口气显得疲惫。
却还是极轻地揽住她的肩,一起往大厅里走去。
简伽看着他那明显落寞的眼神,一颗心脏紧紧地缩在一起,心房里空落落的,脸色发白,连原本不涂口红就自然红润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变成了寡淡的粉。
看着简伽和许慕时一同离去的身影,黑暗角落里的齐妍长出了一口气。
自从许慕时跟着简伽出来后,齐妍也便找了个借口从大厅出来,满酒店晃,似是无意,实是在寻觅许慕时和简伽的身影。
终于,她看见许慕时和简伽在露台,便蹑手蹑脚地躲进巨大的绿植和厚重的窗帘后。
听到许慕时跟简伽表白要在一起时,齐妍的手掌紧紧地攥在一起,直到那指尖扣得她的手心生疼。
她觉得她对许慕时的爱是热烈的,热烈到她都忘记了她自己。
她不要许慕时再跟别的女人亲近,自小时起,他不是该和她是一对吗,金童玉女、天造地设般得般配。
简伽是她和许慕时感情道中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齐妍早已调查过简伽的全部底细,呵呵,这简伽,看似来势汹汹,也不过三板斧子,只是一个根基轻浅的不知名小演员而已,更何况简伽还有那样的家庭背景,想必许家人也不可能接受简伽的。
听到简伽拒绝了许慕时,齐妍还是十分意外的。
毕竟能跟许慕时攀上关系,不该是简伽这种善于钻营又不入流小演员梦寐以求的机会嘛,怎么就这样拱手相让呢。
这令齐妍百思不得其解。
某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这个简伽,一定是在玩儿欲擒故纵的手段。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嘛,简伽是要勾着许慕时,齐妍心想,那简伽就打错算盘了,许慕时跟一般男人不一样,他是草原上的马,烈着呢,怎么可能陪简伽玩这种男女间的游戏。
看来是时候出师收复河山了。
想到这里,齐妍的那一颗少女心蠢蠢欲动,哪承想她刚一抬脚就被窗帘绊住,差点摔一跤,她心里气愤,这是出师不利吗?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宾主尽欢之后,满大厅一片狼藉。
许恒远、岳彤搀扶着许奶奶离开。
临走前,许奶奶嘱咐许慕时,“把伽伽好好地送回家。”然后又慈爱地握住简伽的手,“伽伽,有空到家里来,陪奶奶聊聊天。”
简伽含笑点头,“知道了,奶奶,您走路小心点。”
晚宴上许慕时并没有饮酒,在开车回枷罗小镇的路上,他的右手扶着方向盘,左胳膊肘随意地搭在车门扶手上,沉默地不说话。
简伽知他不开心,便想要逗他开心点。
她伸出手,覆盖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关节动了一下。
“明天我去横店。”她微笑着说。
“我送你。”他说。
“不用,刘玉毛毛还有月容我们一起走。”她说。
“嗯。”他随意应声。
“后天,4月22号是个黄道吉日,”简伽又道,“宁导在横店开机仪式,拍影视的很在乎这个的,你来吗?”
“我去不了,”他说,“我派副总过去。”
“开机仪式后《刺爱》就正式开拍了,”简伽道,“我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你能行。”他说。
“我一定好好拍戏,”她说,“不让你失望。”
许慕时抿一抿唇,用沉默应对。
今天,回家的路似乎格外地短,怎么很快地,他的车子就开到枷罗小镇了。
车停了,简伽还没有下车。
许慕时:“还有事?”
简伽嘟起唇,“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