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已经衔起了女孩的喉管,獠牙几欲瞬间刺下。
月七疯了般的狂喊。
“布鲁斯停下!”
过程太快,月七根本没有救下女孩的能力,只能僵愣着瞪大了双眼。
谁知此刻,地上人偶娃娃般的女孩突然动了。
女孩鬼魅般地暴起,揪住狼耳一个翻身把雪狼压在了身下,另一只手精准地扼住了狼颈。
雪狼尖牙割破了夜夭夭的小指,腥甜妖冶的血液滴落在雪狼的唇吻中。
女孩神色邪肆至极,艳瑰如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粉唇轻启,神秘地吐露出几个玄奥晦涩的字符。
几乎瞬间,狼眼里的恶毒之意随着绿光奇迹般消散而去。
眼神逐渐变得懵懂和虔诚。
凶残的雪狼瞬间发出讨好似的呜呜声,猝不及防跳起。
伸出舌头舔舐着女孩娇软的小脸,狼舌上的软刺划过让夜夭夭一阵发痒。
“扑通……”
夜夭夭松了一口气,顿时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显然吓得不轻。
月七不可置信地瞪着眼,这狼脑子坏了吗?!
这……这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夜夭夭狠狠地剜了月七一眼,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这会估计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这笨蛋还能做成什么事,好好坐着狼笼都能被他压开!
月七还在凌乱中,这狼怎么……了??
“喂,你……”月七不解,迷茫地开口。
夜夭夭越想越气,突然扯开嘴角狡黠一笑,在黑夜中冷艳如妖。
“大白,咬他!”
顺从地趴在地上的小家伙忽然调转了方向,嘶吼着扑向了月七。
月七脸上的表情顿时难以言喻,迅速抬手格挡在面前。
“啊啊啊!!”
女孩再次轻吟,“大白回来。”
布鲁斯瞬间摇了摇尾巴,四脚轻颠灵巧的跑了回去,简直判若两狼。
“它为什么突然听你的话!你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妖术!”
自从这个女孩出现,月七觉得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因为我美啊。”
夜夭夭脸不红心不跳,笑的妖异。
她莫名其妙跟这只狼之间产生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我呸!”
怎么会有比他脸皮还厚的人!
夜夭夭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嘴角挂着莫名的微笑。
“九爷真是瞎了才把你抱回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瞎了!”
封溟爵的身影突然自黑暗中逐渐显现出来,声音虽淡漠但杀伤力不言而喻。
月七顿时像被点了穴一般僵硬的转过头。
封溟爵倏地揪着夜夭夭后背的衣带,拎猫似的把女孩从地上拎了起来。
“啊呀呀——”
夜夭夭被迫悬在空中跟他对视。
看着封溟爵讳莫如深的眼神,夜夭夭几乎马上就怂了,声音瞬间奶甜。
“漂亮哥哥,是月……月七让大白咬我!”
这锅甩得不假思索,说着夜夭夭还可怜兮兮地举起了她右手的小指,一道淡淡的血痕,伤口再过几秒都快愈合完了。
“哦……是吗?布鲁斯咬她。”
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魅惑上挑。
说着封溟爵拎着夜夭夭在空中转了个方向,直接面向布鲁斯。
只见刚刚凶厉的恶狼,这会儿呆萌的眨着眼睛,在地面上焦急地磨着狼爪,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喂,咬我啊!”
夜夭夭焦急地小声碎碎念。
大白歪着头,一脸友好,显然不想动她。
突然一阵失重感传来,夜夭夭在空中飘着又被转了回去。
“呃……”能不能把人放下来说话!
“呵……呵呵……”
夜夭夭尴尬的笑着,显然她的鬼话封溟爵并不相信。
什么情况!这男人不是之前挺纵容她的吗!为什么装傻不好使了……
封溟爵一身略微松散的睡袍,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水珠自墨黑的发丝上滑落,在锁骨处轻轻打了个旋,禁欲至极。
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的,夜夭夭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突然冲男人张开软糯的小手。
“漂亮哥哥,你勒得夭夭好痛,夭夭要抱……漂亮哥哥抱……”
第11章 女孩子不能随便咬人
夜夭夭的灵魂在内心深处狂躁着,奶奶的!她的胸被勒得好痛。
封溟爵眼神闪了闪,修长的手臂突然一捞,动作行云流水。
夜夭夭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倏地被封溟爵扛在了肩膀上,细软的腰间莫名其妙多了一只火热的大掌。
“呃……”她的专属公主抱呢?她的爹式抱抱呢!怎么变成扛了?!
月七:“……”
这真的是刚刚把狼打趴下的女人吗?
这小奶音萌得他都快化了?
“绕着外面的山跑十圈。”
月七突然意识到封溟爵这话是对他说的。
“九……”
“脸上怎么了?”
月七突然想起他还被玄影打得顶着个黑眼圈,顿时一阵委屈。
“呜呜,是玄影他……”
“嗯,做的不错。”
“呃……”封溟爵撂下这句话,转身便毫不留恋地扛着夜夭夭离开了,一眼都没有再多看。
月七幽怨地把两只狼关进了笼子。
嗷!他再也不是九爷的小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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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封溟爵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语气。
“啊?”夜夭夭一愣。
“你去找月七打听我。”
夜夭夭心一虚,这男人猜得好准。
“再跟别的男人靠这么近说话舌头拔掉。”
封溟爵说着大手捏了捏女孩的细腰,语气掺了一丝宠溺。
夜夭夭抵触地扭了扭身体,殊不知勾起了身下某人的一阵火热。
“漂亮哥哥跟……父亲关系不好嘛?”
男人低笑了一声,眼神中突然闪过摄人的杀意。
“乖女孩,别脏了你的小嘴,那是个畜生。”
“那……”
女孩的声音突然被封溟爵打断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轻,“有坏人要我的命,宝宝会保护我吗?”
他把女孩从肩上再次抱进怀里,抱得很紧。
夜夭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宝什么?宝宝?!怎么就变宝宝了?
这男人的脑回路是管道工喝醉了挖的吧??
再说了就她这小身板风一吹就乱窜,保护他?闹呢!
男人的大手就没有安分过,夜夭夭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好像他都可以饶有兴致地玩弄半天。
“会吗?宝宝。”
封溟爵的头突然埋进女孩颈窝里,带着些许鼻音。
“会的……”
夜夭夭此刻在心里大声呐喊着,不会!并不会的好吗!她不配。
但女孩仍然乖巧地缠在男人身上,波浪般头发华丽的散着,小手奶糯地环着男人的脖颈。
女孩突然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月七不是说他的九爷令人闻风丧胆吗?她现在极度怀疑这句话!
夜夭夭突然福至心灵,这男人不会是……
“你喜欢男人?”
夜夭夭没过脑子般的突然蹦出来一句话。
不知怎么的夜夭夭总感觉封溟爵和月七之间有种莫名相爱相杀的情愫。
女孩话音刚落,几乎瞬间,周遭突然暴起阵阵杀意。
封溟爵眸子里蓦地掀起了一阵狂怒,这女人就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在她眼里难道还不算个男人?
女孩全然不知危险的来临,还饶有兴致地打听着。
“我看你跟那个月七……啊啊!”
“唔嗯——”
封溟爵猝不及防地抱住女孩的白皙的双腿,猛地把女孩的身体抵在了长廊的墙上。
四目相对,气息交融,耳边充斥着男人低哑的喘息声,让她浑身战栗,四肢莫名其妙的发软。
封溟爵蹭了蹭女孩的鼻尖,另一只手死死地包裹住夜夭夭的粉肩。
男人声音含着戾气,“现在知道答案了吗,嗯——”
夜夭夭脑子嗡地一响,后知后觉地挣扎了起来,耳垂已经红透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软,好痒……
封溟爵却抱得更紧了,鼻尖贪婪地划过她的颈窝,下意识就向锁骨处游走而去。
男人撩人的舌尖划过之处一片湿润。
唔……不要;
夜夭夭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绯红,嗷呜一口就冲封溟爵的脖子咬了过去。
男人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停止了刚刚的动作,黑眸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女孩突然意识到这动作异常亲密,连忙尴尬地松开了他。
男人颈出泛出一个小小的绯红齿印。
长廊里到处充斥着暧昧。
封溟爵唇角突然挂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男人单手托住夜夭夭的翘臀抱在怀里,大手掐住了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
不轻不重……
“女孩子不能随便咬人……”
“不过我除外。”男人的嗓音勾人的要命。
夜夭夭:“……”难道他不是人吗?!
这男人喜欢被咬??好变态……
夜夭夭被男人牢牢地圈在怀里,挣也挣脱不掉。
封溟爵的眼神看得她莫名身体泛软。
夜夭夭索性直接把脸埋在了男人怀里,眼不见为净。
女孩无语地腹诽着。她不理解,这男人真的病入膏肓了?!
这力气都快能掐死一头牛了……
夜夭夭被抱着走进了另一个陌生的房间,华贵的欧式大床横在中央。
封溟爵直接把女孩塞进了天鹅绒被里,床前昏黄的水晶灯光有些暖意。
困意毫无征兆地袭来,夜夭夭干脆自觉地给自己掖了掖被子。
女孩疲倦地抬起眼皮看向封溟爵,声音甜软。
“漂亮哥哥晚安。”
然后再也支撑不住一样阖上了眼睑,鸦羽睫毛轻轻翕动,摄人心魄的美。
突然夜夭夭眼前一黑,男人性感的喘息声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我并没有没说过你可以晚安……”
第12章 夭夭身上的永生花印记
夜夭夭瞬间困意散去,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封溟爵仿佛没看到一般,单手扣住了她的细软的身体,一把揽到了自己怀里。
男人看着怀里的女孩,似乎很满意她对这种事的懵懂,忽然惩罚似的咬了咬女孩的泛红的耳垂。
“啊……”夜夭夭痛得惊呼,白皙的天鹅颈下意识地缩起,痒得她发颤。
“漂亮哥哥你弄疼我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还可以更疼,但我……不舍得……”
夜夭夭一僵。
顿时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鼻息吞吐之间全是男人性感浓烈的气息。
突然她娇躯一颤。
这……这熟悉的触感……
光的?!
夜夭夭小脸蓦地一红像是脑补出了什么东西,白皙的双足突然猛一阵乱蹬。
封溟爵的大手不安分地开始游走,发丝,脸颊,后颈,还没停……
不,不可以!
夜夭夭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好几套逃生方案。
床头有个镀金高脚杯,不远处的玻璃盏旁边有根钢琴线,床边还有一双拖鞋。
再不济她还能一拖鞋拍死他丫的!
封溟爵修长的手慢慢地移向某不知名的危险区域。
夜夭夭顿时紧张地屏住呼吸,随时准备抄起床边的高脚杯决一死战。
突然——
莫名地封溟爵的手在女孩的锁骨上方停了下来,缓慢地摩挲着。
夜夭夭一怔,收回伸向床头的手,慌忙覆了过去。
摸着锁骨处若有若无的细微纹路,夜夭夭有点发愣。
他看到了?!
蓦地一道慈祥女人的声音自夜夭夭脑海中响起。
“夭儿,这个永生花印记千万不能被陌生人看到!知道吗!!”
是谁?!那人是谁!夜夭夭努力地撩拨开眼前的浓雾却什么都看不见。
耳畔的呼吸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规律,男人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轻轻地睡着了。
应该是巧合吧……
夜夭夭扭了扭身体,试图把她的头从男人胸膛里移出来。
谁知刚挪动了一下,男人的长腿便无意识地把她的双腿也勾到了身下,压的死死地,仿佛在宣示主权。
“呃……”夜夭夭瞬间翻了个白眼,她现在严重怀疑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睡着!!
而此刻偌大的邺城街道上多了一波神秘服制的外来人,正在仔细搜寻着什么,甚至落满灰尘的角落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