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下一秒, 毫不停留的转移开来。
整个室内, 叫人有种不真实的迷幻感。
霍音没想到自己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染上不自然的涩涩声调。
听起来带一种掩盖不住的急迫。
“阿让!”
她哽声, 说的是,
“阿让不要——”
他身量很高, 她这样从身后抱他, 侧颊只堪堪贴到肩胛。
并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只不过。
她突然这样抱住他,他落下的动作一滞。
身体很轻地因为调整呼吸略微起伏。
呼吸稍缓。
方才微一偏头, 男人声线喑哑, 淡声开口:
“到外面等我。”
“不要。”
霍音重重摇头,下唇被她咬得发紫,强行憋着眼里的情绪, 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阿让,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去了…”
她再待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地方,见到这些她并不想见到的人。
听到那些更不想听到的话。
她现在只想跟他一起,待在之后他们两个的地方。
只有他们两个。
男人的语调加重。
“听话。”
“我不要…”
“OK,那你就在这里看着。”
程嘉让头也未回过来,只兀自将手探下去,落在霍音紧箍在他腰间的手上。
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拉开。
“往后站站,免得伤着。”
满包厢的人,从霍音跟程嘉让进来起,慌乱作一团。
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要来拉架。
最新上去试图拉开两人的是林珩。
作用甚微,被程嘉让一把甩开。然后是他对着陈阳一通拳脚相向,直到林珩再拉上来的时候,反手又是一拳挥了过去。
径直将人打翻在地。
鲜少有人知道。
他是早产儿,从出生到七八岁,一直体弱多病。
几次差点没命。
后来就被他妈送去练跆拳道。
一练就是八年。
陈阳跟林珩两个,轻而易举,就被他撂倒在地。
程嘉让走到陈阳面前,单膝落地,上身懒怠地前倾,淡漠地开口:
“跟我说说,长没长记性。”
“长、长记性了…”
他慢条斯理地在陈阳身上轻轻擦擦手,这才注意到手背上不知被哪里刮伤,正在汩汩淌着血色。
不过只是手背,问题不大。
他继续刚刚的问话:
“以后还敢散播霍音的谣言么。”
“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