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跟着导师值班。”
“好。”
“中途有没有外出过?”
“没有,我那几天忙得要命。”
“下一个问题,11月17号,为什么出现在悦龙山庄。”
“朋友叫我,我就去了,那天你不是也在吗。程嘉让提前半个月就包了场,请大伙看烟花,我只是跟着凑热闹。”
他说完,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
“忙活了俩星期,就为了那天请个假。”
“第三个问题。”
“为什么主动跟我提想当宣传片的男主角,却在开拍之前放鸽子,让我找不到人?”
“……这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刚刚不是说了,那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除了查房写病历上手术脑子里什么也装不下。”
霍音前天洗衣服的时候,从她那间短款奶白色羽绒服里掏出了那个她花了三个月生活费定制的小摩托钥匙链,随手装进了一个平时常背的白色PU皮斜挎包里。
今天出门的时候,刚好又背了那个斜挎包。两分钟前,林珩叫她出包厢,鬼使神差地,她把那个小钥匙链装进了今天穿的大衣口袋里。
此时此刻,正攥在手里,感受着小摩托车凹凸不平的设计,将她细嫩的掌心印出红淡的印痕。
“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我的一切,你真的有珍视爱护吗?”
“有!我当然有,你连这个也要质疑,关于你的一切我比什么都珍视爱护,你送我的东西,哪一样我不是带在身边寸步不……”
小钥匙链被细白的两指轻捻,放到对方眼前,不受控地摇晃两圈。
“那这个呢?”
对方的脸色渐近沉暗,变得不大好看。
那一天,霍音不疾不徐地开口,依旧是温和无害的语气 ,却逐步让对方哑口无言。
——“你到现在,还在对我撒谎。”
“要我来帮你回答这些问题吗?”
“11月16号,你在后海,那家名字叫Muse的酒吧。因为看见我,落荒而逃,落下了这个。”
“11月17号下午,我们通过电话,你说导师又找你,无暇分身,匆忙挂断电话。晚上就在悦龙山庄,逍遥快活。”
“第三个问题。夏明璇知道你是医学院宣传片的男主角以后,缠着你要求换她来拍,你或许是抹不开面,觉得没法对我说,所以干脆半个月不理我,装作没有这事,没我这人。”
一直没说话的林珩听到这里突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事,谁和你说的?”
霍音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更为明澈。
这个时候,他还在关心这些无足紧要的细枝末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况且,夏明璇几百条骚/扰短信发过来,我想不知道都难。”
霍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戳中了林珩。对方反唇相讥,闹得分外难堪。
——“你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11月17号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坐程嘉让的车上山,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倒是也说说看。”
那晚最后以霍音当着林珩的面把小摩托钥匙链丢进三楼露台口的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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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晚粤菜馆三楼露台激烈争吵同一时,人群喧嚷的步行街上,穿黑色机车服的年轻男人,瞥见三楼露台罩满水雾迷蒙的玻璃旁离去的身影。
握着手机的长指微顿,声线疏漠如常。
“来不及。”
“我不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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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欢而散之后的好几天里,霍音和林珩一直处于冷/战之中。
昨晚隔壁宿舍的暖气管跑水,今天整栋宿舍楼都被迫停了暖,室外-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