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弈一觉睡醒都六点半了,他迷迷糊糊扭头问:“天都黑了啊。”
满月一直没睡,也没看剧,就发呆,闻声回神说:“嗯,冬天天黑得早。”
“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还没洗好吗?”满弈问。
“应该还没有,好了该喊我们了。”
满弈疲累地伸个懒腰,“不行,我得下去蹦跶两下。”
满月点头。
满弈刚醒,脑子不够清醒,实在没注意到满月情绪有哪里不对,他蹦蹦跳跳地进店里,跟老板打招呼。
“姐,我们家叮当好了吗?”
南舒闻声抬头,看到是跟满月一起来的那个小帅哥,登记的时候她就问了关系,是姐弟。
“快了,还有肚子下面的没干,刚刚抱出来用吹风机吹着呢。”
满弈闻声伸头凑去看,看到叮当正被工作人员控制得像头待宰的猪,靠在旁边笑得不行。
南舒心里挂念着晏清辉的人生大事,跟他闲聊:“之前没见过你啊,你不是她亲弟啊?”
满弈说:“亲的,之前上学。”
“哦,现在腿断了。”南舒笑。
“姐,看人乐子不地道吧?”满弈说。
南舒笑:“不看,主要是看你帅。”
满弈毫不谦虚,“那确实。”
南舒又笑:“你跟你姐性格差别挺大。”
满弈明显不想聊这些,南舒也假装有事忙,默默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很快,叮当被抱出来。
满弈看到它“哟”一声,叮当闻声立刻挣扎着要抱满弈,满弈嘴上嫌弃,“您看我一个人走路都费劲,还抱你。”
但还是接过了它。
南舒笑:“我来吧。”
无奈叮当此时不让陌生人碰,爪子恨不得抓到满弈衣服里。
南舒一看这情况,问满弈:“要不,喊你姐进来?”
满弈正犹豫着,门忽然被推开,居然是满月。
“姐?”满弈有些意外。
满月说:“我猜快好了。”
她一出声,叮当立刻不要满弈了,满弈“啧”一声:“没良心的货。”
他边说边满脸嫌弃地把叮当塞给满月,此时店里人少,工作人员都在各忙各的,满月怀里抱着叮当,人没有那么紧张不安。
她跟南舒说:“谢谢,麻烦了。”
“客气,应该的。”南舒笑。
满月看一眼旁边的货架,“我再拿两袋猫粮吧。”
“可以啊,”南舒问,“还是以前的牌子吗?还是换一下试试?”
满月摸了摸叮当,看一眼排得很满的货架,犹豫了下说:“我先自己看看吧。”
南舒立刻说好,没有跟随。
店里的猫粮什么都有,以前满月给叮当吃的都是国外的牌子,这两年疫情,导致进出口麻烦,商品也很难保证,所以满月渐渐给叮当换了国产粮。
她挑选一个没见过的牌子,拿下来看一眼配料表,看到脂肪高又放回去,顺手拿了旁边的。
无奈怀里的叮当忽然挣扎,满月一时不察,第一反应是护猫,她松了猫粮,猫粮一下子掉回货架上,导致另一袋被撞击掉落。
满月下意识后退躲闪,却不想一步退到了某处坚硬。
头顶隐隐有呼吸传来,空气里除了叮当身上刚洗完澡的清香,莫名多了几分消毒水的味道。
与此同时,一只手从她头顶伸来,抓住了那袋即将掉落到满月头上的猫粮。
满月一怔,全身僵硬,她甚至不敢抬头,懵在原地。
叮当似乎察觉陌生人的逼近,它窝在满月怀里,轻轻“喵”了一声。
身后传来低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