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拿着笔的手再次顿住，脑子里莫名就想起来林淮的那句，‘记得推荐人填我的名字，我还能拿点提成。’
“推荐人是林淮。”宋淼肯定地回答。
虽然很不想给他做业绩，但是除此之外宋淼根本说不出其他途径。
“哦——”杨清拉长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宋淼的笑容僵住。
她真的不是因为林淮的颜值来报名培训的！！！
不要把她当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
“你带了一寸照片吗？这个表需要一张一寸照片。”杨清拿出胶水。
宋淼：“我没有带哎。”
她怎么会想到现在的情况随身带一寸照片呢？
“那这样吧，这张表我先给您保存着，明天您抽个空再来一趟然后把表完善一下可以吗？”杨清很快给出了解决办法。
“好，那麻烦杨老师了。”
填着表的空隙，杨清开始闲聊。
“你说你们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什么类型？”宋淼抬起头，看了看另一张填好的表，又埋下头继续写。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杨清笑了笑，“这次报名的人有点多了，我还没带过这么多的人呢。”
宋淼拿着笔的手一顿，又开始笔耕不停。
“早知道小淮这么管用，我就早点把他喊回国。”杨清继续说，“反正在国外过得也不顺心。”
“是吗？”宋淼试探性地问，“照他那样的，怎么会过得不顺心？”
“这个嘛……”杨清叹口气，“他这种富裕家庭出来的孩子，多多少少家里状况都不好说。有钱人的环境嘛，这谁能清楚呢。”
宋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填好了部分信息，又扫了个二维码加进了画室的群才离开。
路过画室的时候，又看到林淮的身影。
他靠着墙，面前站着一个窈窕的女人，穿着一袭红裙，姿态婉转。
林淮的视线并不实，偶尔落在那女人的脸上。
月影依稀落下，点点荧光缀在他衬衫衣角，莫名添了几分旖旎气氛。
宋淼匆匆走过，那一秒难以自控的眼神还是朝着他望，遂而对上他的双眸。
他因交谈而露出淡淡笑意，却在看到宋淼的那一刹那将微弯的嘴角敛去。
宋淼收回视线，步子又加快，匆匆离开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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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收拾完手头的资料就去找了林淮，本以为那群奔着林淮来的人都差不多整理好资料了，没想到临下班前又来了一个。
她拿着这张没有一寸照片的报名表去找了林淮，“还没走啊？”
林淮身边的女人已经离开，此刻只剩下他一个人。
男人眸光淡淡，瞳孔没有汇聚焦点，情绪不怎么上心。
“没有。”林淮答。
“这个是刚才找我来报名的一个女孩子，叫宋淼。”杨清把报名表递给他，“她没带一寸照片只好下次再来了，我刚接到个通知明天有点急事儿来不了画室，明天她要是来呢，你就帮她把没填完的填一下。”
林淮没吭声，在报名表上漫不经心扫了几眼。
“好，我会的。”林淮沿着报名表上已经出现的褶皱将它叠起来放进口袋。
“刚才我还跟这个姑娘聊了会儿，说自己之前也学了很久的画画，但后来就放弃了。”杨清笑着继续说，“她给我看了几幅以前的作品，说是自己高中时候画的，说实话画的真不错，放弃掉真是可惜了。”
林淮双婕微闪，眸中光点逐渐清明。
思绪有些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现在她愿意重新把画画捡起来，我还挺高兴的，作为画画这行的老师嘛，总是希望有更多热爱艺术的人走进来的。”杨清自顾自说着，闲下来才注意到林淮的情绪，“你怎么看起来情况不太好？是不是这两天才参观的女孩子太多了，打扰到你了？”
林淮摇摇头，“没有，淼……刚才那个女孩子还跟你说了什么？”
“顺便还跟我吐槽了几句工作，说自己时不时就要加班熬夜什么的。”杨清说着叹口气，“不是我说啊，现在的年轻人可得好好注意身体，小淮你也是，别觉得自己年轻就瞎折腾，到老了有苦头给你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