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觉得自己有点想打人。
一个男的怎么能这么恶心？
你别撒娇了，你就当我死了吧。
给命文学另类演绎。
傅鹏见他无动于衷，起身去一旁的桌子拿了两袋画笔，“你看, 之后会有跟你们画室的联动活动, 这是我们找厂子加工的笔袋, 上面还印有‘噗噗’两个字, 里面的画笔是你们画室的笔。”
林淮接过来看了看, 随口说了句, “挺好的。”
林淮正准备把笔袋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就听见手机屏幕里传来了宋淼的声音, “感谢宋…宋淼……男朋友的礼物……”
屏幕里宋淼的声音越来越小, 视线也没再正面看向镜头。
林淮微微抬眸，就对上了前面宋淼看过来的眼神。
林淮扬扬嘴角，眼睛却直视着她久久没有放开。
手里的画笔被他一扔, ‘啪——’地一声落到桌面上。
宋淼的心里一揪，被旁边的赵笙婕提醒了一下，然后迅速回神把注意力放到直播上。
“大家……大家不用送礼物的。”宋淼看得出林淮眼里的意思，这样答复了一句。
但直播间的粉丝完全不知晓情况，看到宋淼的反应还以为她是因为那个昵称害羞了。
这下又是一波礼物，宋淼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念。
如果不念的话，对其他花钱的粉丝不公平。
如果念的话……
某条狗还是在盯着呢。
“谢谢，谢谢大家，真的不用发给破费了。”宋淼想了个两全其美的说法，“太多了，我都眼花缭乱了。”
虽然如此，但送礼物的人昵称会在直播间最显眼的位置飘过，不想看见都不行。
宋淼知道林淮在看直播，还是这种几乎等同于面对面的情况下。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到底有多么焦灼。
旁边的赵笙婕跟她搭配有序，见宋淼没话了便开始源源不断地输出。
宋淼悄悄从镜头面前撤了。
还是先看一下眼前这尊大佛的情绪怎么样，一会儿还得搭人家的顺风车。
万一一个不顺心，受苦受累的还是她。
“你怎么来这么早？”宋淼给了个手势让傅鹏离开，然后坐在傅鹏原来的位置上。
林淮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些许地方，这动作直接给一旁的傅鹏看傻了。
人比人，气死人。
“不是你让我早点来？”林淮给她看了眼刚才的消息。
“问题是我刚发出去，下一秒你就来了啊。”宋淼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的确没错，她还看了一眼个人号的私信来等林淮的回复来着。
个人号的私信……
宋淼又点开看了一眼。
距离小于1m。
林淮看到宋淼突然怪异地盯着自己看。
他伸手将宋淼的脸蛋推远了一些，“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林淮，你下载视频网站的app了吗？”宋淼试探问了句。
“不然我怎么看得直播？”林淮用了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宋淼。
宋淼拍拍脑袋，犯傻了。
但这也不能确定这三五号就是林淮，毕竟直播间里这么多同事，把她关注了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一个疑点，距离状态只有在线的时候才能看。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没把app打开的话，这个状态是不能看到的。
这会儿因为直播的原因直播间每个人都在实时观看直播，她要是直接断定这人就是林淮还真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