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捏了捏鼻梁,觉的很麻烦,不管怎么样,他失忆也和自己无关了,能把他送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吸了口气抬头看向钟屹语气很冷淡,“医药费我已经替你交了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管你怎么了,现在也和我无关,好自为之。”说完也不等钟屹回话转身推门离开。
小司一看盛娇走了,立刻打算跟上去,刚走几步就折回来,看着钟屹脸色狐疑,“不行,我得听听大夫怎么说,总觉的你看我和娇傻蒙我们。”
钟屹还是那种茫然的表情他有些不知所措,而助理则是一把搂住钟屹大哭,“我的钟总哎,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哎,年纪轻轻你就……嗝……”直接哭抽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边哭丧呢。
钟屹推了推助理,纹丝不动,几乎要勒死他,他僵了僵刚要用力挣脱自己脸被捧了起来,“钟总,你放心,你现在就算是被人丢弃的弃子穷光蛋我也不会不要你的,我可怜的钟总哎。”
钟屹瞪着近在咫尺的助理:……
小司在一旁乐了,“老两位,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吗?我现在知道为啥冰块对我娇姐这么无情无义了,因为你俩搞玻璃。”
助理回头怒吼:“你懂个屁!我对钟总是情比金坚。”说完转回头悲切的看着钟屹,脸越挨越近,“钟总,你放心你还有我。”
钟屹嘴角抽了抽刚要推开,小司过来突然踢了助理一脚,“我就助你们这对渣男一脚吧。”
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盛娇和医生进来,两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张开嘴当场石化。
助理嘴巴贴着钟屹额头,并把手环住钟屹的脖颈,姿势很暧昧。
盛娇把嘴慢慢闭上脸色古怪,“对不起,打扰了。”说完就准备退出病房。
医生推了推眼镜拿出笔记着病例,“恢复的不错,已经有情感意识了。”
钟屹推开助理,嘴角抽了抽,胸口起伏好一会儿,他才闭了闭眼挤出几个字:“给他也看看脑子吧。”
助理擦了擦嘴巴很嫌弃的说:“钟总你是不是没洗脸,一股怪味儿。”
钟屹眼皮跳了跳,忍住手伸向助理的脖子。
他看到病房外的窈窕身影声音放低了些:“谢谢你,带大夫来。”
病房门开着,钟屹看着她,心却慢慢的往下坠,她就在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他却好像怎么也抓不到她。
盛娇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看不出别的情绪,她把凳子上的包拿起来挎在肩上,“不必谢,医生不是我叫来的,我是来拿包的。”
她刚刚出了病房发现自己把包丢在病房了,正好遇到了钟屹的主治大夫,她不过是过来取自己的包而已。
钟屹薄唇抿了抿嘴角轻轻扬起,“那你路上小心。”说完静静的望着盛娇,一脸“乖巧”。
盛娇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见鬼了,从前他笑一次比见鬼还难,但现在,他对她笑就像见了鬼。
钟屹看着那道窈窕背影若有所思,直到有只手在他眼前晃动,“别看了,钟总,人都没影了。”助理弯着腰不停的挥手,他心里不由地叹气,以前你虽然个性差,但好歹是个总裁,现在可好,被革职不说,钟家那个夜叉还要对你追责,之前对人夫人又那么绝情,人怎么可能再理你呢?之后还不知道等你的是什么呢?嗐……
“是啊,冰块,做冰块要有冰块的觉悟,你没事别笑,你笑起来不好看,知道吗?”小司凑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病人需要休息,病房里只能留一位陪床,无干的人请出去。”医生拿着听诊器隔开两人。
他示意钟屹躺下来,“我给简单查一下,脑核磁的单子已经给你开了,明早安排做一下。”
钟屹躺下来,目光看向天花板,他眉头蹙了蹙,眼底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听见没有,还不走,再不走你陪床吗?”助理梗着脖子直接赶人,他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小司嘴一瞥叉腰,“你以为我爱在这儿吗?我是你主子的救命恩人知道不?要不是我,现在冰块就死我娇姐家门外了,你知道他这属于什么吗?”
助理逼近,握紧了拳头,然后手准备搭上小司的肩阴恻恻的问:“属于什么?”
小司脖子和头皮一紧,想到刚刚这小子薅自己头发掐自己的脖子时候那个手狠,他脖子一缩躲开小司的胳膊,边跑边喊,“属于碰瓷儿!”
“嘿!今天爷爷非教训一回不可……”助理刚要追出去,就听到一道沉沉的声音:“别追了,他说的没错是他救了我。”
这声音……助理身体一僵转身,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好像不太对,和钟总平时的语气一样,他没失忆?那刚刚他沾便宜的话,岂不是……
医生把钟屹的衣服放下来表打量着钟屹,他五官俊秀,气质出众外表极其出色,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长的是很帅,但这病就……,看看明天的结果再说吧。
医生沉吟了一下问:“你有家属在吗,有点事要交代,别紧张,就是一般注意事项。”
钟屹眯了一下眼心里一点点往下沉,“没有家属,和我说就可以。”
“钟总,我也算家属,什么事我都能做,医生您和我说吧。”助理凑上去非常的殷勤。
医生打量了一番助理问他:“你是病人的直系亲属吗?需要是直系亲属。”
“不是不打要紧的事吗?不就是注意事项,我记性很好的您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