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盛娇明亮的大眼，脸色浮现一抹失望之色，浮于表面的失望。
他扯了下嘴角对着摄像机说：“可不可以换人？”语气十分嫌弃配上粗噶的声音，很刺耳。
很无礼。
监视器前的导演很开心，这第一期还愁话题吗？看吧以盛娇以往的直脾气，怕不是马上撕起来。
哪知，监视器里的盛娇抿唇一笑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
盛娇知道季晨不是会给人当面难堪的人，他性格内敛很善良。
她看着季晨错愕的脸，扬唇笑：“季老师，换人是不可能了，毁约可是要赔钱的。”
她顿了一下下巴微扬：“不出三期你就会喜欢我的。”她语气带着调侃轻松化解了尴尬。
季晨被她的笑闪了一下，唇角似有若无的扬起。
第二十五章 他急了，他急了
几个小时的拍摄还算顺利，季晨话很少，但有意无意的透着对盛娇的不满。
导演看着监视器摸着下巴，心里不免有些意外。
他做节目选人，即便是投资方塞过来的，他都会把艺人了解的方方面面，主要是想根据性格特点挖掘矛盾和话题。
盛娇之前脾气算是比较刚的，微博直接怼黑粉，综艺上也是心直口快的。
但是面对季晨出乎意料的盛娇很有耐心。
季晨现在属于娱乐圈的边缘人，曾经是风光过，但现在糊到不入流。
盛娇风评之前很差，但通过这次新戏，影帝声援事件，和前几天狗仔直播偷/拍，人气口碑扭转了一些。
她真的没道理这么忍季晨的，前几天对着高薇她都很刚的怼回去了。
拍摄进行到尾声，不能这么平淡，导演把助理叫过来吩咐了几句。
很快助理把一张卡片交给盛娇和季晨。
按照原剧本两人已经拍摄到尾声，两人彼此约会吃饭逛街，最后结局在街头告别，这一期就算结束了。
但现在结局改了，让季晨弹吉他为盛娇唱歌作为结束。
曾经季晨的嗓子非常好，被誉为“清泉般的嗓音”，但现在……
季晨手握着卡片，骨节处泛着白，他垂眸，嘴唇抿的很紧。
盛娇看他脸色不太对，她走近季晨，视线落在卡片上。
她眉头拧了拧，季晨现在的嗓子让他唱歌，几乎是在当众羞辱他。
“我唱不了。”季晨抬眸，嗓音粗噶难听，他没有表情，清澈的眸子里有些发红。
作为粉丝，盛娇知道曾经的季晨是多么喜欢唱歌，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唱歌了，那一定是他死的那天。
助理耸了耸肩，语气很随意，“没办法，节目流程这么安排，想办法克服一下。”
季晨闭了闭眼，粗噶的声音越发的低沉：“我嗓子唱不了。”
“你是想违约吗？”助理轻飘飘的话落过来，语气十分不客气。
季晨捏着卡片，原本死水一般的眼眸渐渐掀起波涛。
“你们是想我当小丑，对吗？”
助理脸色一变，刚要说话。
“我来唱，季老师弹吉他就行了，既然是恋爱节目，男女嘉宾互动更好一点。”盛娇先一步开口。
她走近助理，语气带着几分亲昵，“助理姐姐辛苦，麻烦和导演说说。”
盛娇明白，和节目组硬来，没有任何好处。
助理抿着嘴瞪了季晨一眼，“好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盛娇双手合十，语气诚恳：“小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助理被她逗笑了，“那我去和导演反馈一下，不行的话，你就掂量着办。”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季晨说的，非常不客气。
助理走后，盛娇来到季晨面前，她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季老师，我唱的不好，待会儿请你多担待。”
季晨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盛娇的目光，大大的眼睛潋滟流转，脸色有些小心翼翼。
他漆黑的眸子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