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点头如捣蒜并伸出大拇指:“好看好看,简直是艺术家的水准。”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一松,“BIADA”一声,瓷碗被摔的四分五裂。
小司:……
“这两个木头娃娃,是我在拍戏的时候从一个木匠传人那边买的,一男一女,据说代表着比翼双飞。”
“咚!砰!”她扔在地上直接,她脚没有犹豫直接踩在那个男娃娃说,直接头首分离。
小司吓的脖子缩了缩,感觉自己脖子疼。
“这是我给他买的按|摩垫,专门定制的,花了我一部戏的片酬呢。”她指着沙发上的褐色按摩器,蹙起一双秀眉,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这东西不太好砸。”
小司蹭到盛娇身旁,小声的劝道:“娇姐,咱们冷静点啊,都是钱啊。”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棍子落下去,沙发上都砸了个坑,差点没把他吓瘫了。
盛娇拨了拨肩上的秀发,拿着棍子指小司:“你再说那两字试试。”
哪两字???姑奶奶,小司这回聪明了,他摇头直接把嘴闭紧。
“去帮我找个剪子来。”
这回小司没敢问,在屋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把修花草的剪刀。
她接过剪刀,直接就把按摩垫开膛破肚了。
小司眼看着她把所有东西都砸的七零八碎,刚刚还高大上的客厅整的和龙卷风刮过一样。
盛娇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向小司:“你愣着干嘛,不帮忙看热闹啊。”
小司真害怕啊,他现在都有点怀疑盛娇神经错乱了,哪有人毁自家东西的,他斟酌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问:“娇姐,你是不是和冰块吵架了?”
盛娇没说话,看着这一地狼藉,扯了扯嘴角:“没有。”
小司擦擦汗吁口气:“我说呢,你那么爱冰块,怎么可能吵架。”
盛娇扭头看向他,扬了扬唇角很平静的说,“吵架是没吵架,就是我和他玩完了。”
“玩完?”小司捂住嘴瞪大眼睛。
这几年,盛娇什么也不管,一心就在钟屹身上,她说除非她死,否则这辈子非钟屹不可,现在说玩完?
盛娇和钟屹的关系,是个秘密,就连经济人刘芳都不知道,可他是娇姐的心腹啊,娇姐对钟屹什么样,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盛姐脾气爆,平常一点亏不肯吃,因为这个没少得罪人,可遇到钟屹,别说脾气了,连人都变了,愣是把一炮仗变成一小白花。
吃的喝的用了穿的,各种喜好全部藏起来,变成他喜欢的那类型,事业上也因此错过了太多机会,又因为演了太多坏女配又演的太过深入人心被全网黑。
他突然想到刚刚盛娇说她被欺负了,难道是那冰块?
这王八蛋敢欺负他娇姐?!小司扶住盛娇肩膀上下打量着:“姐,他怎么欺负你了?姐你别难受,有我呢,他就是再有钱,我小司也给你讨回公道。”
盛娇摸摸小司的大脑袋,大眼睛里像狂风刮过:“你说,有些人怎么就没有心的?”
小司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心里发酸,他早就看那冰块不顺眼了,还不是仗着娇姐喜欢他。
没良心的狗东西!
“小司,你说我为什么心还是好难受呢?这种狗男人他不配让我难受。”
小心里难受的不行,他撸起袖子一把从盛娇手里抢过棒球棒,“你别难受,我帮你砸!”
说完他举起棍子就冲向客厅里唯一完好的古色古香的柜子上。
“哗啦”柜子上的各种瓷器全部摔在地上。
盛娇看着那些四分五裂的瓷器,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钟屹收藏很久的古玩来着。
她突然很期待钟屹看到会是一副什么表情,难道还是那张淡漠脸?
两小时后……
二楼的衣帽间里,满地狼藉,地上散落着各色布条。
盛娇坐在衣帽间的地上,她拎起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她歪起头眼神略带一丝迷离,笑的有些傻:“这些西装衬衣领带都是我给精心他准备的每一件都是我选的搭配的,他配吗?”
小司手里还拿着剪刀正认真的剪着一个西装袖子。
他抬起头咬牙切齿:“不配!这狗男人就是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