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音刚落,郜就一把抓住了她,并顺手就把她抱住,还把她放在了他的腿上了,并用手咯吱娇妹,她笑得喘不过气了,娇妹这时,只有大叫着求饶了,“好了!好了!停下啦!我认输!”她快要笑岔气了,他停下来咯吱她,但是,手却抓着她的两只胳膊,以防她反扑,说道,“快说,怎么惩罚?”娇妹有一点委屈地撒娇道,“不干!刚才我赢了都没惩罚你!”郜也装着认真地样子,说:“不管啦!是你自己忘了的。要不这样吧!我先罚完再说吧。”说完,他就用胡子狠狠地去蹭她的脸,娇妹拼命往后仰着脸,还大叫,“非礼啦!救命啦!”
画面太搞笑,动静还挺大的。弄得导演没法不过来了,“喂!两人玩得太开心了!别停!别停!”这时,两人停了下来,一起转头看着走过来的导演,娇妹还坐在郜的腿上,郜的手还拉着她的胳膊,本来,一听导演的声音响起,郜和娇妹还有一点担心,不知是否影响了山水导演看剧本?娇妹就想赶紧从郜的腿上下来的,可是,一听导演后面却说,“别停!别停!”都有一点发懵,僵在那里不动了。
原来是这样的,郜和娇妹两人这类的玩闹场面,导演已经见惯不惊了,只是今天,他觉得两人的玩闹除了搞笑,突然,就给了他一点灵感了。他想:眼前,两人嘻戏玩闹的动作、语言、表情多么的自然!而且非常有趣啊!放在剧里一定很不错!自然之极!可乐之极啊!嗯!可是,光是打闹还不够!我看结合剧情,还得再加一点深情的动作!毕竟,剧里面两人是虐恋情深的爱侣啊,光打打闹闹的,只有搞笑,不够深情吧!不够味道的戏!打动不了观众的。我想想,需要在两人玩闹结束后,加一点深情的拥抱还是吻之类应该会不错的。还是吻自然一点吧。什么样的吻呢?
于是,导演就走到两人旁边了,脸上挂着笑容却又认真地对两位说了,“就这样别动喔!明天那场戏,我觉得,你们就可以象刚才打闹那样,来演。”娇妹故意问道,“台词也象刚才那样说吗?”导演假装生气,说道,“说成那样,我就要Kill you!当然,要照剧本啊!”郜这时,也笑着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嘴。导演继续说道,“最后,郜抱过娇娇以后呢,可以再加上一个吻,不要用胡子去蹭了,那样有一点搞笑啦!或是加点别的其它什么亲呢的动作吧!”他又扬着头,看着屋顶了,好象在思索:要加什么样的动作更好。
这时,娇妹说了,“导演,加上这个,让我卡他的脖子。”说罢,她就卡住了他的脖子,并且摇晃起来。郜一被娇妹的双手卡住脖子,摇晃着,就忍不住笑,笑得好象是自己特受用一样。导演一看,就说,“好!好!好!这个动作不错!”郜不干了,委屈地说,“那我也要加上这个了。”说完,他就搂住她,快速地吻了一下娇妹的小嘴,娇妹猝不及防,刚才她正好张着嘴,笑呵呵地为自己的创意既受到了导演的夸奖,又顺便对郜报了一箭之仇,而开心呢!却不想猛地被郜的嘴给封住了嘴,她的笑也封住了一般。导演哈哈大笑了,开心地说道,“可以!可以!这个可以有啊!真不错!”
接着,导演就说道,“戏里演成这样,当然,还是有一点搞笑喽。不过,明天你们一定要演得更深情才好,毕竟,不是甜蜜轻松的搞笑剧啊。额!戏外,你俩又太甜了吧?!再往下演,就少儿不宜了。”助导赖花也凑了过来,说道,“人家再往下就不会在山水大导你这里表演啦!人家俩人的戏都是自编自导自演的。”导演哈哈大笑,说道,“好!自己的戏要自己把握好喔!越来越有意思了。”
戏里,导演就把这一段两人在客厅内打闹的场面中得来的灵感,设计成戏,分解到了两段戏内,开始都是两人玩笑,打闹,郜就一把抱过娇妹,娇妹又在他的腿上和他说笑,说得尽兴之时,还卡脖子,他则开心地笑着,好象很受用这个“野蛮女友”的戏谑和“虐待”。前一段,她用剪刀手去剪郜伸出的长长的手指;后一段,则是他用手捋了一下她的头发,最后的镜头,都是两人深情地接吻。
第44章 第四十四集 藏在戏里的祝愿与小别离
时间:3102/1 月末 地点:云南、上海
本剧的结尾,很多人都认为应在牌坊前。回想起来,那天的拍摄算顺利,剧组只是做了简单的人流管制,人们都还挺配合的,只有几个人在远处看着,或是,偶尔有人没有察觉到,走近拍摄现场,但一看在拍戏,就又绕道而行了。
镜头前,只见俩人手挽着手,缓缓走近,来到了两座牌坊间,他对她说,“最漂亮的时候,就是SUNSET!太阳下山,月亮升起,渐渐交织,这叫金碧交辉。”她笑说,“金碧交辉,你是不是忽悠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还调皮地用手指头点了一他的胸,“说来就来”,他说罢,就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她一下,还一摊手说,“你看,这不就叫金碧交辉!”她撒娇道,“太快啦!没看到!”他开心地说,“好!这叫金碧交辉第二次!”又吻了她,俩人沉醉在彼此的怀抱里。这一段拍得很顺利。
接着,就是求婚戏了。导演在戏里玩了点“猫腻”。只见镜头前:女主发现牌坊边有一个画画的艺人,提议两人画一张画,两人相依而立,她又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一点傻啊,一直摆一个姿式。”他笑答,“没有啊!我们做过更傻的事情!”他搂她更紧了,不一会儿,画好了,当她看见眼前的画,惊喜不已,原来,画纸上竟然是画的他单膝脆地,向她求婚!画上还写了一句话:你愿意嫁给我吗?画家示意她看后面,她激动地转过了头,这时,他掏出了戒指,并郑重地说,“对不起,我没办法跪下,但是,我的心却是跪下的, DO you marry me?”她幸福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她开心地答到,“我愿意!”她伸出了她的左手,他替她的无名指戴上了戒指,接着,他们拥抱在一起,接了一个长长久久的吻。
镜头慢慢推开,一群围观的人群里,竟然,出现了剧组的人,以导演为首,大家鼓掌喝彩着,“好!”“好捧啊!”原来,导演藏了一段戏。仿佛,此刻站在这里求婚的又是剧外的郜和娇妹两人,而剧组的人在围观、也在祝福他们幸福、美好的感情。他们两人看了一眼大家,又忘情对视着,郜低下头,用头顶着娇妹的头,深情地凝视着她。这一组象征感情美好结局的镜头,原本是没有的,导演最后却把它一反常态地放进了正式拍摄的片子里。起因是:那天,他看到等着拍戏的两人时,就有的一份感动。只见,郜一直搂着娇妹站着,当风吹过时,他还用身体为她挡住风,生怕她冷着一样的感觉。导演是一个很敏锐的人,感情也特丰富,这样的画面让他很感动;所以,后期制作时,他就把这一段放了进去,当成一个美好的祝福,放在了片子里,没想到真的打动了旁观者,大家已傻傻地分不清,现实与戏。也许,那天,郜真的就向娇妹告白了。那一刻,郜和娇妹头顶头,他嘴里嘀咕着,她轻声应合着,不似往日戏谑的样;那一刻,两双含情的眼,淌着爱的笑颜,许人生如戏!戏入人生吧!
剧组拍完云南的所有的戏后,又返回了上海,补拍赶戏;春节前,要拍完所有在国内的戏,过完节后,就要赶到另一个外景地,苏黎世。
剧组在上海的拍摄每天都安排得很紧凑,此时,郜和娇妹两人的对手戏不多,剩余的多是两人和其它演员的合作,两人见面基本就只有晚上在剧组租住的别墅了。由于,最后这半月,天天都是赶进度,两人有时甚至就只是在片场碰上一面,聊几句,就又各自忙去了。直到临近春节的一天,大家仍然很忙碌,郜的那部分戏已全部拍完了,娇妹则还有几场,和L的对手戏,和父亲的戏。估计,还得有两天的时间才能拍完。
她在片场仍碰到了郜时,就问他:“你今天不是没戏了吗?你怎么又自己过来了。”他回答,“我在附近买东西准备带回家啊!顺便就过来了。”可是,他的手中却只拎了一个小纸袋子,好象,是装蛋糕的袋子,她有一点吃惊,问他,“你就买这一点东西吗?”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没买到我要的,大不了去机场买手信好了。我刚好看到路上有买这种叫南瓜起士蛋糕和棉花糖,好象是你喜欢的,我就买了。”说完,递给了她,然后,他看了看自己在戏里的爱人,正要接着说话,助导赖花过来催促,娇妹要开始准备下一个场景的戏,他就拉了一下她的手,说,“晚上导演要请客,你一定要来喔!”她开心地答道,“好!”说着,她又将他送给她的礼物放回他的手里,“邦我先拿着!“接着跑向等待她的剧组那里,娇妹又投入了到了和L的对手戏里了。
郜站在远处看着,戏中的两人,正在演绎着另一段故事,仿佛,这是真实发生的故事,他在静静地看着,若有所思。两小时过去了,天快黑时,拍摄结束了。助理拿着衣服冲过来,给她披上了,说道,“他还在等你呢!”说完冲郜站的方向努了努嘴,她抬起头,正好和他的温暖的目光对接了,她快步走了过去,她的语气有点惊喜,眼里有笑意,说:“你没走!”,他看了看她,又抬头盯着前面的路说:“我都习惯了呆在片场,反正又没事。”说完又瞄了她一眼,说:“蛋糕你现在吃罢!拍了这么久,你饿了吧!”娇妹开心地说,“我不饿!我要留着肚子,呆会儿很很地吃,吃到让导演心痛。蛋糕我要留到明早当早餐!”
剧组的人还在收拾整理,娇妹告别了大家,告别了助理,准备和郜一起去赴约了。导演请吃饭的地方并不远,几个街口,走过去就到,两人沿着江边的人行道走着,郜看着那条泛着黑色波光的江水,有点感伤,“这条江的水会流到太平洋吧?这个季节的洋流会把水送到台湾吗?”他看了看她,似乎,要她说一个答案。可是,娇妹也不知道,接着,他又问她,“流过你家的那条河水好象是流到这条江里的,你知道吧!”接下来,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明天,我要和导演回台湾了。”原来如此,娇妹似乎明白了一点,她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去看着那条自顾自流着的江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首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可是,他知道这首诗吗?而我怎么也想不起了,地理课上讲过,这条江水,在这个季节会随洋流,流到台湾啊?!她虽然怀疑他的说法,但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正确的答案了,她又觉得有一点心酸了,她默默地走在他的身边,不似往日活泼。
这时,郜也觉得气氛有点过于沉闷,于是,他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胳膊,说,“我可以给你带很多台湾的好吃的喔!你说说看,最喜欢啥?”说完,他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摇了摇她的肩膀,“快说啊!是凤梨酥还是榴莲酥,还是别的什么?”娇妹的声音有一点哽咽了,鼻涕似乎快要流下来,她抽了抽,说,“随便啦!”,“不能随便啦!女人不能随便的!否则,我不要你给我打电话喔!算了!全买好啦!”“不用啦!凤梨酥好了。你疯啦!现在,说话的都尽冒剧里的台词!”娇妹哭笑不得了,她在包里找着纸巾,这时,郜又说话了,“OH!My GOD!差点就忘了,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说完,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包得很精美的物件,递给她,还咛嘱着,“你马上打开吧!用得上!”娇妹半信半疑地接过来,轻轻拆开了包装,只见里面是一张手绢,绣着米老鼠的可爱图案,还有一点淡淡的薰衣草香气。“用它擦吧!爱哭鬼!”他叹了口气说,她乖乖地用手绢擦着她即将流下的眼泪,又用最后一片纸巾擦着鼻涕,他又开着玩笑说了,“舍不得用手绢擦鼻涕了?没关系!擦在我身上好了!”她带着泪花的眼睛笑了,她假意要打他,接着,就被他搂住了,他看着怀里可爱的她,她也仰着脸看着他,他有点心痛有点动情地说道,“希望你从此快乐!提前祝你Happy Spring Festival!”说完,他吻着她,好象一对将要迎接新年的情侣一样,又象依依惜别的恋人,吻完,他看了看怀中的她,说,“过完节,我和导演马上就要赶去苏黎世了,在情人节前,你会来接我吧?!”他有一点害羞似地松开她一点,还看着她的眼睛,她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他的意思是邀请她一起过情人节呢,还是只是让她来接他,象一个搭档、象一个朋友一样。
这时,电话响起来,导演的,电话的那一头,声音有一点大,“唉!你们两人是怎样啦?我都到啦!你们不是很近吗?”郜对着电话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一点担搁啦,马上就到了!”说完,他就拉着娇妹的手,快步地走了,娇妹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了,但她的嘴里却还在说着话,“喂!你放开我!我跟不上!情人节你就要回剧组吗?不和朋友庆祝完了才回来吗?”她说得好象与她无关一样,还抽出了被他拉着的手。他停下来了,回过头来看她了,有点委屈一样地说,“我早就同他们说了,我要在剧组里过啊!你还要我说得多明确喔!快点啦!导演在催!拉着我的手!”他特别用了他们两个字,娇妹仍旧在犹豫着,郜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的手,走过了路口,她也没再挣脱了。再走几百米就来到了吃饭的地方,一家日式料理店。
两人走进包房内,只见就导演一个人,他正在点菜,见到两位,就说,“快坐!今天就请两位。”两人坐到了导演的对面,导演一见两人落座了,就又开始打趣娇妹了,“听说我和郜要走了,哭晕到江边了吗?”娇妹连忙否认,“谁哭啊?!总算少了一个天天骂我的坏人啦!”导演没好气地说,“要不要这么明显啊?我是坏人!他就是好人喽?好吧!我明天回到台北就让他带我去逛夜店,到时候,我再拍点照片,发给你,看你还说不说他是好人啦!”郜这时,尴尬无比地看了看娇妹,又看了看导演,脸都涨红了,他连忙摆着手,然后,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导演,“夜店我也不熟呢,也是朋友偶尔带我去的啊!”他紧张地用眼睛偷瞄着娇妹,这时,她也有一点尴尬,可又马上装得很潇洒地说,“我没说他是好人啊!他是不是好人我可不知道!但是,导演平常可是个好人,从不骂人,从不……,总之,很和蔼可亲的。好了,我先敬你一杯酒,谢谢您!”说罢,她就给导演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先一饮而尽了,日本清酒的度数并没有象中国的白酒度数那么高,导演接着也喝了,娇妹又为导演和自己满上了,说着感激导演对自己爱护栽培的话,接下来,她又和导演喝了两杯,郜开始用手推了她一下,“你明天不是还要八点钟去拍戏吗?”导演也说话了,“娇娇不要再喝了!影响拍戏的事,不可以的,郜邦她把这一杯喝了。”这时,她已有一点头晕了,郜给她叫来了橙汁,说道,“喝一点橙汁慢慢会好的,你不能喝酒的。你不适合到酒巴玩啦!这一点你和女主角不一样喔!”她看着郜说,“男人都喜欢那种的能喝酒的。”导演听着笑了,“真傻!那是电影里的桥段啦!郜告诉她,男人的想法。”郜有一点不好意思一样,说道,“酒巴里就是喝酒的地方啊?”导演这一下又笑得更开心了,“还是我来说,他不好意思啦!酒巴里的女人就是陪着男人玩一玩的,男人们虽然会和那些女人玩,但是,不会真的爱上她们的,更不会娶回家的,是吧!”郜看着导演,只好点头了,他又有一点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有一点红得象擦了胭脂,不好意思地喝着她面前的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