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怒极反笑,将气全撒在卫盛朝头上:“你明知道阿渡是个什么状况,还敢瞒着我答应他带他来这儿?”
“渡哥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他求我,我也拒绝不了啊……再说了,”卫盛朝低着头,“我想着这宴会是咱们分公司办的,地点又是绝对保密,才敢带他从后门进来的。”
江北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阿渡,你能担保路上没有人发现?没有记者和粉丝?他疯,你也跟他一起疯?”
卫盛朝不敢再反驳。
孟时蕴靠坐在总统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冷眼看着他们争吵。
“既然知道自己家艺人发疯,也不看好点儿。”
宋韩讥讽地看热闹,他也坐下了,满面嘲意:
“跑出来强拉我家时蕴,我可以报/警/,告他非法拘/禁/的。”
“你说谁疯呢?”江北转过身,指着孟时蕴,“我还能说你家孟时蕴蓄意勾引呢!”
“我放你娘的大叉叉!”
宋韩猛地站起身,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却被身后的孟时蕴开腔叫住:
“宋韩够了。”
宋韩定在原地,只是仍然怒目看着江北,两人相互对视着,隔空释放的怒火让一旁的卫盛朝悄悄后退了几步。
“我说江北,”孟时蕴抱着手,挑起眼皮觑人,携着夜雾,带着明晃晃的嘲,“你这样吵,不怕把里面那位吵醒,毕竟他要是听到你刚才的话,可能又得发病。”
江北咬着牙。
他当然知道孟时蕴没说错。
“还有,你觉得我要是真的追究责任,人设崩塌的会是谁呢?”
孟时蕴垂眸,把弄着指甲,她笑着,声音放得很轻,可在场的两人都觉得刺耳:
“毕竟我已经没有人设可以崩塌了,您说,是吗?”
江北咽了口气。
他忍了又忍,才把脏话忍了下去,语气僵硬:“你想要什么?”
江北清楚宋韩的尿性,知道这次又得大出/血。
可孟时蕴却站起身,无视了宋韩闪烁的目光,眉眼漠然,溺着倦意:
“我要你们闭嘴,查清有没有人看见,要是有,直接买断,别提这件事。”
“别再烦我了。”
宋韩眉峰聚起的喜色瞬间僵硬。
难得摆在面前任宰的肥肉还能让它跑了?
他踌躇着:“时……时蕴啊,咱们可以再……”
孟时蕴睨他一眼,自顾自地转身,细高跟鞋的声音突兀地起踩。
“……她不会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我会再找你的!”
宋韩恶对着面前的江北和卫盛朝,狠狠地举了下拳头,而后拿起沙发上的小手包追上孟时蕴,一边追还一边打电话安排司机。
“孟时蕴。”
在人即将打开门的时候,江北猛地出口叫住她,他看着孟时蕴的背影,拧着眉:
“刚才阿渡……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孟时蕴扶着把手,眸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回头,扯了个笑:
“你想他跟我说什么?”
江北冷眸。
“他说他爱我,想求复合,没了。”
孟时蕴细细看了他半晌,笑了声,拧开门把走了。
厅内重归平静。
“她真人好美啊……”
卫盛朝脑里重复着孟时蕴的笑,有些愣神。
后脑勺忽然就传来剧痛,江北一巴掌拍下去,咬牙切齿地低吼:“还不滚去看着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