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洛随手接过饼干和水,“就叫皮皮吧。”
皮皮,上一只狗狗的名字,在她十五岁的生日宴上,作为哥哥的苏云瑾送给她的,两年前,死于那场惨烈的车祸中。
封少钧看她对自己并没有前段时间的警惕和排斥,便小心翼翼的默默的移到了她的身后站定。
阳光很好,广场上的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人牵着狗狗出来散步晒太阳的。
皮皮还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伙,看到别的狗狗就冲了过去,没头没脑的要缠着别的狗狗一起玩,两只小狗打起来了,差点吓哭对方家的小孩子。
因为没有系狗绳,封少钧快步上前,将皮皮从另一只小狗的爪子下拯救出来,又帮着哄好了小孩,才抱着皮皮回到苏云洛的身边。
苏云洛拿了饼干喂到皮皮的嘴里,五指梳理着皮皮的狗毛:“待会去宠物店给它买些吃的用的。”
封少钧抱着皮皮,看她主动朝着自己靠过来,离得很近,她的发丝都粘到了他黑色的西装上。
封少钧温温柔柔的开口:“好,我开车带你过去。”
两人在广场上逗着皮皮玩闹了一会,苏云洛的口罩已经摘了,露出一张脂粉不施精致的小脸,男俊女美的组合,总是容易吸引外人的注意,在旁观者的眼里,这两人一狗之间的气氛和谐的犹如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中午时分,封少钧带她去附近的私房菜馆吃了饭,又开车去了一趟宠物店,在里面挑挑选选,买了一大堆皮皮需要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拎到车上,开车送她回了公寓。
他没有送她上楼,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电梯,估摸着她进了门,才打了个电话,坐在车内抽了一根烟,才驱车离开。
苏云洛晚上睡眠不好,张姐这些日子都留下来陪着她,见她拎着大包小包,还抱着一只小奶狗回来了,满脸诧异:“不是预约了心理咨询师吗,哪里弄来的狗?”
自从苏云瑾送给她的狗在车祸中死了之后,苏云洛就再也没有提过要养什么小动物,张姐曾经提议再养一只,被苏云洛以工作忙为借口拒绝了。
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的主动抱了一只狗回来,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少钧从朋友家抱的狗,他要出国暂时没时间养,让我帮他照顾一段时间。”苏云洛麻溜的给狗狗在角落里搭窝,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放在合适的位置。
张姐见她忙忙碌碌,趁着她去了浴室,提着皮皮的后颈,将那只狗拎了起来:“小东西,看在你的主人是封大少的份上,我就不嫌弃你了。”
苏云洛的声音从浴室里传过来:“张姐,麻烦你把皮皮抱过来,我给它洗个澡。”
张姐“噢”了一声,手指戳了戳狗狗的脑袋,“小东西,原来你也叫皮皮。”
......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后,苏云洛就减少了工作量,综艺商演全部都推掉了,戏约也推了很多,有些极好的资源找上门,苏云洛主动转给华榕了。
苏云岚让她以身体为重,债务的事情她来想办法,可苏云洛知道,商场如战场,姐姐也很艰难。
苏云洛每天带着张姐抱着皮皮去片场,拍摄剩下并不太多的戏份,华榕知道她现在面临的窘迫,问:“你有想过自己开公司,利用现在的名气和流量做直播带货,接洽资源,慢慢过渡到幕后吗?”
苏云洛点头,“想过,可我手里没钱了,全部都砸在这部戏里了,苏家还有不小的外债要还,欠着人家的钱总归不太好。”
华榕摸了摸苏云洛的脑袋:“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帮助郑导?”
“他约我在僻静的高档咖啡厅,里面的人均消费很高,我按时到达的时候,他正在喝咖啡店免费提供的白开水,我点了一堆的东西,他也没有生气,还急着主动付款。
我又问了他的一些别的情况,为了还债,能二十年如一日的做别的工作,还了债务后,重新回到喜欢的行业,虽然被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背叛,但也没有趁机在人品上指责对方,只是从专业的角度点评了对方的商业电影几句。
论人品,这个人是信得过的,会替他人着想,不喜欢贪小便宜,才华也有,责任也有,能力应该也有,剧本很好,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苏云洛虽然对经商一窍不通,但看合作者的眼光跟挑剧本的眼光别无二致。
华榕点点头:“我自己做了一份企划书,晚些时候发给你,你回去之后好好看看,要是愿意跟我一起合伙创业开公司,我们就分工合作,资金方面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你好好考虑一下,等这部剧杀青了,你再回复我。”
苏云洛看着华榕,觉得天上好像突然掉落下来一个大馅饼,砸中了自己。
她看了华榕发给自己的企划书后,便开始抽出时间跟着华榕东奔西跑的看工厂,挑选址,要拍戏,还要照顾皮皮,忙得团团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关注网上的信息了,也懒得去关注这些似是而非乱七八糟的信息......
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最近网络上但凡是跟她私人生活有关的八卦新闻,全部都被一双无形的手压下去了。
累了一天回公寓后,苏云洛踢掉了高跟鞋,给皮皮洗了澡,整个人疲累的瘫倒在床上,正准备睡觉。
张姐突然从客房里抱着平板电脑冲进来,爬到了苏云洛的床上,“云洛,惊天大爆炸的消息,封大律师被赶出封家了!!”
苏云洛睁开眼,凑过去看了一眼,微博第一条点进去,确实是封家封启帆宣布已经跟封世谦断绝一切关系,封世谦也声明了,往后封家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张姐一页页往下翻,八卦道:“好多人都在猜测封大律师是被封家赶出去的,封启帆什么家产都没有分给封大律师,封大律师白白的为封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嫁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