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平淡之下,隐藏着痛失爱子的伤痛。
初杏是第一次看这部电影。
她很喜欢里面的两句话。
一句是:“你才25岁,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标注1]
另一句是:“每次都这样, 总是慢半拍。”[标注2]
这句话就像这部电影所想表达的主旨——人生路上总有一点来不及。
结束了社团活动,初杏穿好大衣要走时,只剩靳言洲还在。
他们和往常一样一起结伴离开。
这会儿路上人很少,寥寥无几,而且他俩身边也没其他人。
靳言洲就把看电影前想问初杏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初杏,你玩过会录音的玩偶吗?”
初杏登时很惊讶。
“没有诶!”她特别好奇,问:“哪里有?怎么玩!”
初杏的反应让靳言洲一瞬间就确定——她根本不知道那只兔子玩偶能录音。
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肯定会如实告诉他。
所以,她也是无意间把自己说的话给录了进去。
靳言洲含糊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清楚哪里有卖。”
初杏脸上露出些许遗憾。
到了分岔路口,初杏和往常一样对靳言洲挥挥手说:“再见呀……”
她的话音未落,靳言洲就淡声道:“说早了,我也走这边。”
初杏错愕茫然:“欸?”
靳言洲面不改色地张嘴撒谎:“纪桉让我帮他去三餐买饭。”
初杏了然:“啊……这样啊。”
因为有靳言洲和她一起走这段黑漆漆的路,初杏就没有拿手机开手电筒。
她跟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这条路此刻没有其他人经过,异常安静。
安静到只能听到他俩的脚步声。
初杏忍不住轻声说:“去看电影的时候这条路上人还挺多的,我完全没害怕,这会儿突然觉得,要是现在你没在我旁边,我大概要吓死了……”
靳言洲轻勾起嘴角。
心里蓦然有种被她需要和认可的满足。
“怎么这么黑啊……”初杏咕哝:“又黑又安静,如果一个人走也太吓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来。
初杏登时被惊吓到。
她一把抓住靳言洲的胳膊,尖叫出声的同时,身体本能地往他身后躲。
靳言洲猝不及防被她死死抱住手臂,呼吸蓦地滞住。
心跳却越跳越快,剧烈到几乎要直接穿破胸腔蹦出来。
她缩在他后边,声音微微颤着,快要哭地问:“什么东西啊……”
靳言洲喉咙干涩发紧,勉强挤出一个字来:“猫。”
是只黑猫。
初杏委屈地哼了声,慢慢松开他的手臂。
她深深地呼吸着拍胸口,心有余悸道:“还好是只猫,吓死我了。”
经过了被猫吓到的插曲,初杏明显胆小了很多,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紧张地想往靳言洲身后藏。
靳言洲巴不得她能一直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可她已经松手了。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鼓起勇气,佯装淡定地把自己敞怀的外套一角递给她,语气硬邦邦地像命令:“抓着。”
初杏立刻就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同时也把冰凉的金属拉链攥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