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桉见靳言洲面露惊讶,以为靳言洲根本没察觉到这点,便说了句:“洲哥你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优良典范,怪不得薛晨和严城说你是沈大唐僧,果然清心寡欲。”
靳言洲:“?”
他不明情绪地哼笑了声,懒得因为这点事跟纪桉计较,而是饶有兴趣地问纪桉:“你怎么知道她班长喜欢她?”
纪桉语气里透着小骄傲:“这还不容易,全班女生都跑了八百米,他就只给初杏送水,意图也太明显了。”
说完,纪桉就哼了声,义正言辞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中二:“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靳言洲:“……”
“你不喜欢他?”他试探性地问。
纪桉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其实是我爸让我暗中看着点,不要让居心叵测的臭小子们拐走初杏。”
“我爸说她还小呢,不用这么早谈恋爱,其实确实不大哦,连18周岁都还没到。”
原来是家里有个女儿奴老爸,身边又有个稍微姐控的憨弟弟护着。
啧。
靳言洲不动声色地套话:“你和你姐哪天生日?”
虽然开学时他们就互相说了出生年月排大小,但也只精确到月,具体哪天出生,四个人都没提。
纪桉不假思索地告诉靳言洲:“正月二十六。”
靳言洲忽而愣了愣,然后语气略微讶异地说:“我阴历生日也是这天。”
阳历是2月29号。
只有闰年二月才会有的29号。
纪桉惊喜地勾住靳言洲的脖子:“洲哥我们好有缘啊!生日居然在同一天!”
靳言洲打开他的手,语气嫌弃:“谁跟你有缘。”
说完,他就克制地翘了翘唇角。
“你爸不让你姐谈恋爱,让你谈么?”靳言洲把话题拐了回去。
纪桉说:“让啊,他对我向来散养,从不过多管我。”
“那你怎么不谈?”靳言洲问。
纪桉回道:“我觉得谈恋爱太麻烦了,要是我正打着游戏呢,女朋友突然让我干嘛干嘛,我会很痛苦。”
靳言洲笑了下,逗他:“女朋友和游戏二选一,你选哪个?”
纪桉毫不犹豫地给了答案:“当然是游戏!”
“所以我不交女朋友,就不会面临这种难题。”纪桉觉得自己很机智。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回到了宿舍。
纪桉坐到书桌前就打开电脑进入了游戏。
已经在宿舍里的薛晨和严城正各自躺在床上,一个在睡觉的人一个在玩手机。
靳言洲找出他开学时带来的备用药,一盒是治鼻塞流涕的,另一盒胶囊是治咳嗽的。
药盒上都有用法用量,可他还是从笔筒里拿了根笔出来。
靳言洲旋开笔帽,在两个药盒上分别写了几个字。
“早晚各一次,一次一片。”
“一日三次,一次四粒。”
写完后,他把笔放回笔筒,转身去了趟卫浴间,等他再出来,把手擦干,这才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他写的字上贴了下。
没有沾笔墨,字迹已经晾干了。
靳言洲拿起这两盒药,随手放在纪桉的书桌上,对他说:“给你姐的药。”
正打着游戏的纪桉应:“哦哦,好。谢谢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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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左右,体测正式开始。
初杏在的班级人数到齐比较晚,他们进去时,靳言洲和纪桉在的班正要开始测。
男生一个接一个地上单杠做引体向上,女生就在测引体向上旁边铺了垫子的草地上测仰卧起坐。
体育老师按照花名册上的学号叫人,纪桉在靳言洲前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