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桉又回:【必须的。】
宁童童已经说起拉拉队来。
她开玩笑说:“要不咱们去试试啦啦队吧哈哈哈哈哈哈,杏杏穿上拉拉队的小裙子肯定特别可爱!”
初杏眉眼弯弯地回:“可爱没用,要会跳舞才行。”
喻浅抬手揽住初杏的肩膀,也逗她:“可以学呀。”
初杏还是摇头,“我还是更喜欢用空闲时间画画。”
跳舞的话……她肢体不太协调。
而且她不太能记得住动作。
就像体育课学的太极,她过后就会忘,到现在也做不熟练,动作总是丢三落四。
初杏突然想起靳言洲来。
他的太极动作做的很流畅标准。
怎么会有记忆力这么强的人,仿佛过目不忘似的。
要是她也拥有他的记忆力就好了。
.
周四傍晚。
社团里的七个人外加一个秋程,在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牌上了去电影院的车。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车上人满为患。
几个人上了车后就三三两两地被挤得分散开。
初杏在夹缝中生存,勉强找到一块落脚的地方。
她刚抬手抓住面前这张座位的椅背,身体就因为公交车突然刹车而往旁侧歪斜。
周围的人也纷纷倒过来,初杏的手不知道被谁的包链剐蹭了下,手背处霎时袭来刺痛。
就在这时,一个人挤到了她身后。
男生一手握住公交车高处的横杆,另一只手伸出去,摁在玻璃上。
而很小一只的初杏,几乎被他圈在了怀里。
他给她撑了一方空间,足够她放松地站好。
初杏扭脸,仰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正盯着车窗外看的靳言洲察觉到她的视线,浑身紧绷僵硬。
他假装镇定,却根本不敢回望她,哪怕一秒。
好似他这样只是因为自己难以动弹,而不是为了让她舒坦些。
后来每次公交车拐弯、刹停,初杏都再也没被任何人撞挤。
但靳言洲却被挤了一次又一次,甚至有人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他都肯不动一下。
他一声不吭,藏在衣袖里的手臂上青筋已然暴起。
直到初杏注意到她手背处的青色血管明显凸起,看起来有点吓人,她连忙戳了戳他的胳膊,轻声提醒他:“你这样很别扭费力的话,抓这个。”
她说着,把自己放在椅背上的手放下来,给他腾地方。
她用手指戳他的力道很轻,跟挠痒痒差不多,可还是让他一瞬间溃不成军。
靳言洲浑身都变得灼烫起来,仿佛她的指尖有火星,星星之火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刹那,就燎原般点燃了他。
眨眼间,靳言洲的耳根已经悄然红透。
他颤了颤眼帘,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只低声淡淡地说了句:“你自己抓好。”
初杏又默默地把手放了回去,抓好椅背。
过了会儿,公交车突然刹车,一车人东倒西歪。
靳言洲被后面狠狠挤了下,人没稳住平衡,摁在车窗上的手滑下来,本能地要抓点什么。
电光石火间,他的手覆到了她抓着椅背的手上。
女孩子的手有点软,因为用了力道抓紧椅背,她手背上骨节突出的那块地方又略硬。
初杏刚刚被其他人的包链刮到了手背,虽然没流血,但破了皮,有点轻微的渗血,不碰伤口疼痛感没那么明显,这下突然被握住,疼的她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嘶……”
靳言洲像是被灼到了手,立刻就抬离了掌心,重新摁在了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