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还敢。不过说正经的,你到底怎么搞定他俩的?”阮妤憋了一天,急吼吼想知道张女士的软肋到底在哪。
顾南浔慢条斯理地把外套挂好,幽幽道:“我和爸妈说,以后如果我们生了孩子,让它姓阮。”
阮妤钉在了原地。
这个人太可怕了,第一次去她家,说要结婚,第二次去她家,就说要生孩子?
孩子是一个人能生的吗?这是置她于何地!
“顾南浔,你个阴险小人,竟然卖妻求荣?”
顾南浔听了不怒反笑,把她揽进怀里:“所以你同意嫁给我了?”
阮妤气血上涌,猛力推他:“老子是气急了口不择言!你都没问过我上哪答应去?你走开,我不能原谅你用我的子宫讨好我爸妈。”
可她的用尽全力,在顾南浔的桎梏下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想生就不生,我只是说如果。”他耐心哄她。
虽然二人离得很近,虽然他的气息铺天盖地,但她很有出息地保持住了理智:“谁要跟你讨论生孩子的问题?!”
“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前置问题,比如,既然你今天没有行程,不如去短途旅行?”
“去哪?”阮妤下意识问,然后察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行程?”
顾南浔轻描淡写:“我参股了你们公司,作为投资人,对公司重要资产的行程还是要有一定了解的。”
“你说我是资产?”她挺了挺胸:“那你说我是固定资产还是流动资产?”
顾南浔低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柔软的形状:“可能,接近,流体资产。”
说短途旅行,其实是去了郊区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山里,十分幽静。
虽然环境不错,但眼下冰河初开,草还没绿,实在没什么看头,况且山风阵阵,真的挺冷的。
阮妤礼貌发问:“怎么想起到这里来?”
顾南浔点燃壁炉,拿过一条毯子把她裹了个严实,带她走到落地窗前:“因为那个。”
窗外的院子里,是一座喷泉,在夜色里闪着灯,流光溢彩。壁炉噼噼啪啪的声音里,穿插着潺潺水声。
阮妤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个关于喷泉的梦,加个定语的话,大概是春*梦。
“你是不是半夜偷窥我的梦?”
“你梦见过?”
阮妤咬住唇,不肯再说。
“我猜你梦见的是长街上那一座喷泉。”头顶传来顾南浔的轻笑。阮妤歪头想了想,好像真的是。喷泉就是喷泉,她从没想过是哪一座,不过他这么一说,似乎形状大小都对得上。
“那里人太多了。”听这语气,好像他真的知道自己梦见在喷泉边做了什么似的。
他当然知道。那天某人用最纯真的神情说完撩人的话,就自顾自睡着了,待自己回来,早已神游太虚,害他肖想了一连多日。
“走,去看看。”顾南浔拉起她的手,推开后门。
阮妤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和身边人携手走入良夜,竟然并不觉得冷。
走的近了,水声愈发清晰,心跳声也愈发清晰。
月色朗朗,碎在水池里,一时比灯光更耀眼。
顾南浔把她脸颊旁的乱发别在脑后,手指顺势插入秀发,俯下身去,轻嗅她颈侧的香气。
阮妤受不得痒,偏过头去,反而留给对方更大的腹地。
机会在前,蓄势待发如他,自然要攻城略地。
从颈侧,到耳垂,到面颊,到唇边,一路惹火,一路蔓延。
阮妤嘤咛出声,不甘被他逗猫似的抓得心痒,攀上他的肩,试图反客为主。
顾南浔察觉到她的意图,低笑一声卸了力,任由她摆弄。阮妤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自是心中得意,正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忽然身体一空,被带离地面。她没有防备,不由惊叫出声。
待落到实处,发现自己坐在了喷泉池边台上,刚刚好与顾南浔视线相平。身下是他的外套,所以并不觉得凉。她心中气恼,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脱外套,可见并不专心。
还未发作,顾南浔就倾过身来,她下意识往后躲,却是一空,差点翻进池里。他一把把她的后背托住:“再躲就掉下去了。”
阮妤无法,只能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