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我没……”
云深的后半句话没能有机会说出口,被童雀堵住了嘴。
童雀盯着他倏地睁大的眼,颇得意地贴唇问:“是在害羞吧?”
云深“嗯”了一声,掌心覆上她的后脑勺,往回压,温柔诱她:“继续。”
范潇梦隔着门上的玻璃偷偷往里瞧,被杨蔌蔌抓住了后衣襟。
“嘘——”范潇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咪咪朝她招招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步看向房内热吻的二位。
猫着腰跟过来看热闹的孔静舒窥见房内火热的一幕,忍不住“哇哦”了一声,被杨蔌蔌捂住了嘴。
“散了。”杨蔌蔌冷酷道。
转手拿起手机,对着房内“咔嚓——”拍了张照。
范潇梦立马靠在了门边,挡住,警惕道:“你干嘛?”
杨蔌蔌点下保存,很有经验地说:“管孩子的时候,手里得抓着点把柄。”
孔静舒深以为然,坏笑着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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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雀在医院住了一晚,受不了院里的药水味,第二天就闹着要出院。
云深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回去。
到家后差人把家庭医生接了过来,给她再次全面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这才勉强宽了心。
童雀搬回了云宅,一到地就上南院坐了坐,给云茂捎上了几盒点心。
云茂鲜少展笑颜,看到童雀在他面前主动牵住了云深的手,难得露出个笑。
在南院聊了会儿,言谈间童雀得知周炜被重新扭送进了拘留所。当初被保释的时候他虽是完整出来的,送回去的时候一条胳膊彻底废了。
墙倒众人推,更何况周炜从前净不干人事,就算明知是谁所为,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冒尖为周炜出头。等待他的,只有加重的罪责惩戒。
这自然是云深的手笔,有钱能使磨推鬼。外加童家助力,周家跟着受牵连,再无翻盘机会。
童雀自记事起就明白,无用的心软回头只会让自己吃亏。听闻周炜的遭遇只觉得痛快,事后为表谢意,很殷勤地给云深捏肩。
云深很满意她的服务,玩笑道:“你这突然转了性子这么乖,我还真不习惯。”
“那我上房揭瓦你就高兴了?”童雀笑言。
“那自然……”云深话音一顿,故作犹豫状。转而抬起头笑看着她,说:“还是乖些好。”
童雀“嘁”了一声,低头瞥见他指关节处落了伤。停止了按肩动作,弯腰拉起他的手打量,问:“你这手怎么了?”
“擦伤,小意思。”云深说。
“揍周炜的时候擦伤的?”童雀问。
云深点头:“嗯。”
“你赢了?”童雀又问。
云深嘴角翘了翘:“当然。”
“哇~厉害了!打架得胜的勋章。”童雀语气浮夸道。握拳,煞有其事地碰了碰他落了伤的指关节处,夸道:“特别帅!”
“真是……”云深被她这嘴甜到了,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看着她笑。
“问你个事。”童雀说。
云深“嗯”了一声:“你问。”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我没能记起过去的事,把你忘了,然后继续这么作天作地的误会你,你……”童雀捏揉把玩他的手,小心翼翼抬眸看他一眼,问:“会放弃吗?”
“不会。”云深肯定道。
童雀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真的?”
“傻瓜,我只是等你长大就等了16年,这点误会又算得了什么?”云深说。
童雀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那我要是一直一直一直这么误会你呢?你会烦我的吧?”
云深反扣住她的手,安抚着捏了捏她圆润的指腹,说:“不会。”
“真的不会吗?”童雀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