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有猫腻!
腿贴着腿的距离实在太近,有种怪异的压迫感。童雀没顾上细想,悄咪咪往沙发的另一侧挪。
“什么意思?”姜黎倏地起身,嗓门都跟着瞬间大了一个度:“你俩睡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童雀挪移的动作顿住,忙摆了摆手解释:“不是你想的……”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腰间缠上的一只手吓的一激灵,顷刻断了话音。
云深神色如常,一手把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怀里拽。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扣住她抬起的手,十指交缠。
“……”童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整个人都惊成了个感叹号。
云深低眸对上她震惊的眼神,嘴角扬起,满眼盛载着宠溺的笑意。
宠溺?!
竟然在他眼里读出了这样一种诡异的情绪?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童雀眨眨眼,一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动作略显迟钝地低头看了看他揽住自己腰的手,比着口型悄声问他:“你干什么?”
云深似乎很满意她的乖乖配合,心情不错地往后仰了仰。转头看向姜黎,稍做思考,针对“睡了”的问题做出回答:“抱歉,隐私问题,恐怕不方便告知。”
隐私?!
这个套路深是疯了吗?
童雀气笑了,伸手,试探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转瞬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啊。
姜黎噗通一下跌坐回沙发里,一脸“自家辛苦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沉痛表情:“童雀!我到底有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要懂得自爱!你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就睡了呢!”
这货又是什么情况?
这是一个海王该说的话吗?!
“管好你自己。”童雀懒得跟他解释。
注意力集中在跟云深缠扣在一起的那只手上,用力往回抽,想把手指从云深的指缝间抽出来。
云深并拢手指,抓牢了她。
童雀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把手抽回来,凑过去咬牙切齿地小声警告他:“你别太过分!”
云深单手往后一拽,轻松把她往怀里又拉近了几分。
状似很亲密地抱实了她,附在她耳边的话却是在挑衅:“童秘书半夜带个男人回来我都没说过分。怎么?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只是拉个手就过分了?”
话说的酸溜溜的,乍一听特别像是在吃醋。
要不是她脑子还算清醒,真要被蛊惑了!
童雀选择间接性失聪,装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使出了吃奶的劲在挣扎,可惜力量悬殊太大,推来扭去地折腾了许久,分毫没能撼动他。
这俩暗地里在较劲,姜黎作为旁观者看来,斜对面落座的二位分明就是在眉来眼去地调情。
他这会儿仿若成了一只明晃晃大功率的电灯泡,目光呆滞地静坐一旁看了会儿,被迫接受“自家辛苦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事实。
姜黎深叹了口气,抬手捂眼睛,提醒他们:“二位,悠着点,你俩还没合法呢!”
童雀的忍耐值已达极限,正想问问她的猪队友“是不是瞎,能不能帮上忙”。
张嘴正欲训姜黎,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一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的云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飞了出去。
是真的,眨眼间,就这么飞、了、出、去!
退行间他匆忙往脚边扫了一眼,瞥见一团毛茸茸的小不点“汪汪”叫着要踩他的脚。他顿时紧张到呼吸骤停,一溜烟跑没影了。
小雪球快频率迈着四条短短的腿,哒哒哒一路欢快地追了过去。
“……”
“……”
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短暂静了数秒,步调一致地拍腿哈哈大笑。
“靠,这哥们行不行啊?这么小的狗都怕?”姜黎边笑边感慨,“真是开了眼了。”
狗的大小不是问题,好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