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纠缠态另一半的回复。
整个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量子场,一切密不可分的同时又毫不相干,只有变数没有常数,也不存在严格界线,每个人都本该处在一种不确定的量子力学状态中,是她赋予他确定性。
山遮不住,水截不开。
隔着千里万里,隔着宇宙星河,他都会无时差感应,并且始终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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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
约西被他抱着,脸颊在他外衣上轻蹭着,听他说话,一吐字,像热腾腾的白雾在飘:“可以期待,但不可以作弊哦,不可以我待会儿一回家,你立马就来找我,那太刻意了,会破坏浪漫。”
赵牧贞说不会,再过一会儿校门就出不去了。
这说的是客观条件,但约西知道他的主观能动性很强。
“校门根本拦不住你好吗?反正我知道,只要你想,你一定有办法。”
能被她用这样毋庸置疑的口吻夸,赵牧贞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笑,好像他是很狡猾的人,卫彬说他是狐狸精又添一桩证据。
为表诚心,他举出三根手指:“我不会的,我保证,不会破坏浪漫。”
手里拎着蛋挞小袋,约西踩着路上的冻雪,步伐轻快,像走进花香弥弥的复苏春夜,心情是甜蜜的,脚底明明踩着坚实的地面,却有些飘飘发软。
两侧的路灯夹道放光。
约西觉得这不是走路。
这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春夜飞行。
也不是无人知晓,还有一个人,他同样和她在过春天。
她忍不住打电话给人分享。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孩子啊,闻起来香香的,就是那种淡淡的带着荷尔蒙的香气,干干净净的,那么帅,还腹肌八块,好认真好认真,看着你眼睛说话的样子温柔死了,啊啊啊就他这样的,去当渣男,我也只想说渣死我算了。”
一通“哈哈哈”笑够了,某卜姓富婆吸溜一声:“可以可以,被你说的我都馋了,也渣死我算了吧。”
“放屁,你受得了渣男吗你,是谁跟彭少爷放话,你要敢渣我,等着上社会版情杀新闻吧你!”
卜心慈解释道:“你不懂吗,女孩子就是有两副面孔嘛,表面上呢,正正经经,男的说个有色笑话立马羞煞娇嗔,哎呀,你们好下流,我不能听,背地里光靠幻想就能颅内高潮,男人是永远看不透我们的!”
提到高潮,某个暂无x生活人士顿时产生了些许缺乏共同语言的自卑之感。
不圆满啊就是说。
坐电梯上楼,按密码进门,玄关柜前欢快地蹬了鞋,鞋子一立一倒,约西也不管。
小谷已经把东西初初捡好,摊在另一边沙发上,听到声音,从沙发背上探出个脑袋。
“回来啦西西,你看看还要带点什么?行程五天,除了拍摄,18号晚上品牌方还有个晚宴,你看裙子挑哪条?”
约西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我待会儿来看看。”
小谷把袋子打开,一看不得了,跟约西吃了毒药似的大叫一声:“啊!蛋挞!你能吃这个东西吗!”
约西准备简单洗漱一下,先换居家的衣服,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也被小谷吓了一大跳,她搔搔耳根,眼梢微挑的一双清冷眸子表达无语总是这么切中要害。
“三个,你看有缺吗?我一个都没吃好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缺乏职业素养的大明星吗?”
小谷一看,还真是。
一盒三个,一个不少,袋子放在茶几上,人松了一口气。
等约西换了居家服出来,小谷还在研究那盒蛋挞:“你不吃,那你买干什么啊?馋了,闻闻味儿?哎呀,太心疼了西西宝贝,咱们为了美丽付出多少啊。”
约西晃手指。
“别人送我的。”
“谁啊?”
“我下一次见面的男朋友。”
小谷好奇死了又问谁啊谁啊,约西不说,倒了杯水,一边咬吸管小口嘬,一边拽沙发上的衣服打量,扯走一件今年大热的亮色裙子说不要。
小谷入行跟晶姐学到不少本事,八卦嗅觉也敏锐,一下就猜:“不会是蔓生老师的儿子吧?”
“昂。”
“啧,不好啊。”
约西垮起脸,扭过头,双目锐利地瞪过去:“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