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处在中间的秦纤纤和程祎特别难办。
两人哄着各自的祖宗。
点头哈腰,在所不辞。
可依旧没用。
林牧野和时静好就像是提前说好了似的, 谁也不向谁妥协。
“阿好,你以后真不打算理林牧野了?”秦纤纤嘴里咬着棒棒糖,再三思考下,还是将最近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最近时静好很反常。
谁都看得出来。
“我理他干嘛?”时静好心不在焉的回答。
这回答明显不对劲,秦纤纤有些急了:“不对啊,再怎么说,林牧野也算我们半个朋友了,你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之前你不是让我远离他来着吗?”时静好淡淡的笑了笑,脸上却不带任何笑意:“我有在好好听你的话。”
她正要走。
却被秦纤纤一手拽住:“你先别走。”
秦纤纤将时静好拉了回来,嘴里的糖被她咬得嘎嘣响。
“你先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最近突然就这样了?”
时静好不说话。
但秦纤纤依稀能猜到几分。
她没有劝慰,反而问她:“那你以后,打算都不理林牧野了吗?”
时静好别开目光,揉了揉脸:“再说吧。”
临川进入了冬。
风簌簌的吹来,枯枝败叶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凌乱又凄美。
林牧野和时静好还没和好。
就好像是从上次开始,两人就跟说好了似的互不打扰对方。
就连中午吃饭也分开了。
盯着那抹瘦小背影看了会儿,手臂突然被人轻轻推了推。
林牧野淡淡撇了眼程祎。
听见他对自己说:“哥们儿,没见过你这样啊,这都多久了,你还生气呢?”
“生什么气?”林牧野收回视线,手里拿着筷子往自己的盘子里戳了戳。
“时静好啊。”程祎一向有什么说什么,肚子里总憋不住事儿:“这都冬天了,你还不打算把人给哄回来?”
林牧野手一顿,漠不关心的说:“哄她做什么?”
这虚假的说辞经不起程祎的揣测,甚至只一眼,他便看出那里面的破绽,笑着拆穿:“哥们儿,这说辞你拿去骗其他人可以,骗我可难。”
“还有,你真不确定哄一下?”程祎说着,眼睛一斜,看向前面,话含深意道:“到时候人跟着别人跑了,你可别哭。”
“……”
程祎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时静好的课桌前站着一个男同学。
男同学叫吕志文,是班上学习比较好的一名学生,但由于付出了努力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正苦苦执着。
此时他正抱着一本书,到时静好桌前,弯腰请教问题。
冬季的寒阳也高照,虽然没有夏日那般灼烈,冰冷的辉落在不远处的那两个人的身上,莫名刺眼。
林牧野微眯双眼,看着吕志文越凑越近,心里的一股焦躁上头。
而旁边的程祎,却趁机火上浇油:“哇,吕志文这是要干嘛?凑得那么近,就快贴身上了!”
“滚。”
林牧野狠狠骂着他,心里如翻江倒海般,他盯着那两抹身影,藏于桌下的手悄然攥紧。
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一阵风吹来,枯枝败叶凌乱而散。
时静好搓了搓自己冻红的双手,捂到嘴边哈了一口气。
每年一到冬天,她的手脚就会异常的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
她站在走廊上,仰头看着灰白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