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庄安妮更是怒火中烧,指着他怒骂:“你能不能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林啸堂眯起眼睛,冷笑:“心疼?”
“对,我就是心疼。”庄安妮也是啼笑皆非,索性实话实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嗯?”林啸堂嘴角的冷笑已经消失不见。
“那我再说一遍,我心疼!你以后不要找他的麻烦!你越是这样,我越心疼他!”
从飓风离开后,庄安妮去买了炖汤送去医院。到医院的时候,Alex在睡觉,手里还拿着一本罗伯特·卡帕的书。
庄安妮从他手里拿开书的时候惊醒了他。他睡眼朦胧的瞅着她,片晌才喃喃说:“庄小姐,你来了。”
吃晚饭时,Alex提起近期庄安妮的行程安排,问:“按照计划,你下周要去阿布扎比出差,出差要去多久呢?”
庄安妮摇头不语。
“庄小姐,需要我和其他同事一同去吗?”
听完,庄安妮一怔。片刻才莞尔一笑,回答:“不用,你好好养病吧。”
“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后天就出院了。”
“这么快?”
“反正都是休养,回家养也是一样,在这住院不能走保险。”
“那我明天接你出院,送你回去。”
晚上回到林家,庄安妮原本打算等林啸堂回来商量取消中东的行程。
等到午夜他也没回来,庄安妮就自己睡了。第二天早餐时,听福伯说林啸堂整晚都没回来。
上午的会议排得满,庄安妮匆匆出门去公司,没空去想别的事。车开到河边时,赶上堵车,庄安妮一边敲着方向盘,一边焦急的四下张望。前面一个路口正好是河边公寓那栋楼,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就看到一部熟悉的黑色幽灵从公寓的停车场出口驶了出来。车驶入在对面的街道,一阵油门轰鸣就从庄安妮的车侧方风驰电掣的驶过。驾车的人正是林啸堂。
开会时,庄安妮有点走神,想起早上在河边公寓碰到林啸堂。原以为,他是在哪个狐朋狗友家留宿,或者在某位温柔乡过夜,却没想到他一个人回去了河边。
外面阴雨连连,在办公室忙了一天,呆的也是十分压抑,庄安妮便提早下了班,去医院接Alex出院。
雨越下越大,扶着一瘸一拐的Alex坐进车里的几分钟时间,庄安妮已经被淋湿了半片上衣。将Alex送到他租住的公寓。公寓是一个大开间,有点陈旧,但干净整洁。
招呼庄安妮坐下,Alex去煮热水泡热茶给她,又到浴室拿了一包新的浴巾递给她。
“你别忙了,我准备走了。”看他一瘸一拐很费劲的样子,她忙说。
Alex指着窗口说:“外面雨更大了,还是休息一下等雨小些吧。”
借用了浴室,庄安妮才脱下湿透了的羊毛披肩,穿在里面的衬衫也都湿了。白色衬衫已经透出黑色胸衣的纹路。庄安妮用毛巾去拧衬衫,却把衬衫抓的一团褶皱。根本无法擦干,她就放弃了,又重新披上潮湿的披肩。
这时,外面Alex敲了敲门说:“庄小姐,你的电话。”
见庄安妮走出浴室,Alex就将电话递给她。来不及接起了,电话已经挂断了,看名字,是林啸堂打来的。
拨回去后,林啸堂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你在哪?”
“什么事......”没等庄安妮说完,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啊!!”
回头望过去,她才看到热水壶躺在地上,热水撒了一地,Alex身上湿了大片,“你没烫到吧?”庄安妮马上走过去。
直到电话里,林啸堂低沉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你现在在哪?”
“我.......”庄安妮这才反应过来。
“地址。”他语气阴郁,一字一顿。
庄安妮说了地址,紧接着又解释:“雨停了,我就走......”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庄安妮就接到了林森的电话。
走下楼,就看到林森正撑着伞等在大门口。等庄安妮走到伞下,他立刻压低声音说:“林先生很生气,你别硬碰硬。”
庄安妮本想开口反驳,可转念觉得没什么意义,只是淡淡问:“他气什么?”
“你和这个Alex,会不会太亲密了?”
林森将庄安妮送到对面不远处林啸堂的车前,提起车门等庄安妮坐进副驾就马上离开了。
封闭的车内,残留着烟味。林啸堂手拄着方向盘,冷眼端详庄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