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妮瞧了一眼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等团队那边细节条款谈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去见穆罕默德了。”
“我们?”庄安妮犹疑的看向他。
“当然。”林啸堂顿了顿,“你去和他的几位太太认识一下。”
她一楞,“几位?”
他点头不语。
庄安妮张了张嘴,也再没说话。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陆续将菜端上来,每一道都是搭配鲜艳的菜肴,蔬菜沙拉佐以藏红花、橄榄和香草,还有有各式酱料搭配各种面包。
庄安妮用餐叉挖了一点混合着橄榄油和柠檬汁的鹰嘴豆泥放在嘴里,不禁皱了皱眉。
林啸堂瞧着她,笑道:“这是中东人的最爱。”
“你倒很了解中东人。”
“要做他们的生意,当然要知己知彼。”林啸堂沉声回答,似乎叹了口气。
入夜后,酒店四周的黑暗寂静,随着灯光悉数亮起,花园被暖黄色的光晕包围,点点灯火与天空星河相接。
两个人靠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夜空密布的繁星仿佛触手可及。
“明天,让酒店的管家陪你去清真寺,也可以去看看法拉利公园。”林啸堂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你怕热不想去呀。”庄安妮掩面偷笑。
他若有所思,淡淡回答:“有事要做。”
察觉到他眉眼间有些沉重,庄安妮便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那我在酒店陪你。”
之后的几日,他们两个人都是呆在酒店里。林啸堂几乎足不出户,在客厅看电脑或者接电话,午饭也是由管家送到房间。
庄安妮闲来无事就在花园晒太阳或者游泳,有时也会在酒店做SPA消磨时间。但多数时间还是呆在房间里,坐的远远的陪着林啸堂。
这样的林啸堂,是她从未见过的。接电话时冷静的出奇,几乎没有废话的发号施令。他一个人对着电脑出神时,又好似在承受某种压力一般,眉眼微蹙沉默隐忍。
只有结束了工作,他才会去抱抱她。夜晚,他会缠着她欢爱一场,再牵着她的手入睡。
早餐时,林啸堂对庄安妮说:“吃了早饭,我们去清真寺吧。”
“......”庄安妮一楞,忙放下手里的餐叉问他:“你忙完了?”
他一概往日的阴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含笑点头:“搞定了。”
“喔,太好了。”庄安妮比他还兴奋,像个脱缰的野马一样欢脱。
“穆罕默德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晚餐,等下换上长袍。”
“我们也要穿?”
“没错!会见到他父亲,要郑重一些。”
庄安妮“噢”了一声,脑海里瞬间闪过林啸堂穿白袍子的样子。她脑补了一下,立刻“扑哧”笑出了声。
“笑什么?”林啸堂放下手里的报纸,白了她一眼,笑道:“我穿白袍很丑吗?”
“......”两人对视一眼,庄安妮捂嘴笑个不停,“很丑,哈哈。”
等她笑完,林啸堂才目光灼热的看着她,沉声说:“你穿长袍一定很性感,就是我脱起来太麻烦。”
“你满脑子想什么呢。”庄安妮怒骂一句。
“想你。”他对她眨了眨眼。
早餐后,管家送来了长袍。庄安妮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件香槟色的刺绣长袍。纱面布满细密精巧的刺绣,镶钻的缎面裙摆轻薄却不失垂坠感的质地,白色绸缎头巾还搭配了一顶小巧精致的金色冠帽,看起来格外高级又散发着神秘气质。
庄安妮站在镜子前,看着穿着长袍的自己有点难以置信。直到,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她看着镜子中林啸堂,脸上的惊讶顿时凝固,突然笑不出来了。
两个人隔着镜子面面相觑,穿着白袍的林啸堂静默而禁欲,一张白净清秀的脸,金丝眼镜下一双星目黑亮深邃。
进入大真寺前,庄安妮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才下车。四十度的高温,热浪滚滚而来,走了几步她就感觉身上的长袍被汗水黏住了。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她看了眼身边气定神闲的林啸堂,蹙了蹙眉说:“你很凉快吧?”
“很热。”看着她额头已经伏着汗珠,他无奈笑笑。
“你那件看着就比我这件凉快。”庄安妮嘟囔着,不满的说:“真不公平,男人就可以穿的那么舒服,女人就要包成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