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的风——霓裳泪
时间:2022-03-02 07:17:56

  庄安妮仰面而泣,呜咽着重复:“我恨你!我恨你......

  林啸堂捏着她的下巴,端详她梨花带雨的脸,“别爱我就行,我有负担。”

  无论他说再多难听的话,对她而言此刻心死已经大于一切。

  林啸堂把她推倒在车后座,一件件剥掉她的衣服。他把满腔的怒火和压抑的预望全部宣泄在她身上,而她只是麻木的承受,紧闭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等一切平息,他慢条斯理穿好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在她肩膀亲吻。

  “放过我。”庄安妮哑着嗓子开口。

  那一晚,她发烧了,烧了一夜。凌晨,她爬起来吞下一片退烧药,喝了很多水才又睡下。她身上一会冷一会热,不停的出汗,她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跌入梦魇:沙漠的夜晚,他们穿着长袍围坐在篝火边,他摘掉她的头巾吻她的额头......太阳升起,酷热中篝火依然熊熊燃烧,他的身边多了很多黑袍女人,他对她说,千万别爱上我......

  庄安妮从梦中惊醒,满脸交错着泪水。

  知道庄安妮病了,帕琳就来探望她。进门后,看到黑漆漆的房间和消瘦的庄安妮,帕琳倒抽口气,心疼得紧紧抱住了她。

  拉着庄安妮坐下,帕琳走到窗户边霍然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立刻洒满房间。

  庄安妮用手捂住眼睛,良久才适应。她缓缓走到窗口,此时窗外天空湛蓝,偶尔会有白鸽飞过。光束洒在窗沿,她抬手捧起那光束,手心都暖了......

  辞掉游戏公司的工作后,富余出好多时间,庄安妮就整日呆在学校图书馆。没有课的时候,她会在图书馆看书看新闻,一直待到图书馆关了再回家。没有社交的生活,单调却清净。

  这学期各学科考试签的七七八八后,庄安妮计划暑假去旅行散心。她约帕琳一起,帕琳倒想邀请她一起去阿布扎比探望林森。听到中东,庄安妮立刻回绝。

  正犹豫着旅行的目的地,庄安妮正巧学院网站看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海外支教招募启示。点开以后看到目的地是南非,她就毫不犹豫填了报名表,发到了学院。庄安妮想着,如果入选就跟着团队去南非,如果选不上自己也要背上行囊去看看非洲大草原。

  等了一周也没收到回复。庄安妮就没再等了,自己看好了飞往开普敦的机票,又采购了一些旅行用品。

  临行前,庄安妮突然收到回复邮件。沟通以后,庄安妮在原计划的自由行中增加了一项行程,她要帮助伦敦驻当地的机构办事处带去一些药品。

  出发前一天,庄安妮给母亲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去南非。母亲闻言一惊,不过很快就沉默了。许久才意味深长的说:“女儿,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你开心的事情。”

  庄安妮握着电话,潸然泪下。

  飞机从北半球穿越赤道和整个南半球,飞向好望角。当飞机盘旋好望角上空,可以看到被波光粼粼的大西洋海湾拥抱的桌山。再往北,就是绵延起伏、漫无尽头的非洲大陆。

  落地后,搭车进入开普敦城区,穿越殖民地时期建筑聚集的街道,满眼色彩缤纷波卡普房子。

  庄安妮拿出单反拍了几张有着精致廊柱的小阳台,阳台上站着金发红衣的女子,女子指尖夹着烟在吞云吐雾,性感乖张又野性十足。

  抵达下榻酒店后,庄安妮与联系人打了电话,约好下午将带来的药品送到办事处。

  酒店紧邻开普敦的海滩,走出酒店不远就是碧蓝的大海和白色的沙滩,长长的海岸线沿岸是各种酒店和餐厅。简单吃了午饭,喝下杯冰咖啡后庄安妮觉得神清气爽。

  带着行李箱来到办事处,在那里见到了联系人Tom,一个开朗的白人小伙子,见庄安妮拉着一个大号行李箱,他立刻惊呼:“安妮,你带了这么多药品?这是走//私!”

  打开行李箱,Tom才看到除了药品还有好多糖果、文具和小布包等等。庄安妮对Tom说:“帮我把这些送给孩子们吧。”

  闻言,Tom笑着竖起大拇指,连连说“非常感谢”。Tom又问:“你有计划去支教点吗?”

  庄安妮摇头,“我就不去了,短暂待几天倒是给大家添麻烦。”

  “那你都呆在开普敦吗?”

  “还没计划,只是想去看看大草原。”

  Tom毛遂自荐当庄安妮的导游,带她游玩开普敦市区。作为感谢,庄安妮请Tom下班后吃晚饭。Tom挑了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非洲餐厅,满屋子色彩丰富的非洲元素和非洲鼓,现场还有非洲原住民的唱歌跳舞、打手鼓,气氛着实热闹欢快。

  夜晚,庄安妮躺在床上,觉得一切不可思议,昨天还在泰晤士河冷得瑟瑟发抖,现在已经在炎热的海角之城浪迹。颠簸一整天,她却不觉得累,心中是难以言述的畅快。

  在Tom的陪伴下,庄安妮在开普敦市内玩了两天。在桌山坐缆车,又去了波卡普街区喝了咖啡。

  直到,来到好望角,庄安妮才对一直郁结在心里的恩怨种种释怀。

  置身于世界的十字路口,她眼前是与天空裂口相连的大海,惊涛骇浪翻滚咆哮不断地撞击在悬崖峭壁,即便粉身碎骨,也会锲而不舍积蓄能量前赴后继。

  她不免感慨,几百年前那些驾着木质帆船的人们能远航到此,人的勇气和信念是多强大。再说她心里那些疼痛,也太不值得一提。

  在开普敦的第四天,庄安妮去了几个酒庄,一杯杯酒试喝下去大白天就已经醉醺醺。下午回到酒店后就倒头大睡,到晚上才醒来。睡眼惺忪看到枕边的手机正在持续震动,庄安妮揉着眼睛,拿起来一看,竟是林森的来电。

  接起来后,那边传来林森焦急的声音:“谢天谢地,安妮你终于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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