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妮直接回答,困难重重。
哈桑是学金融出身,在华尔街投行实习过,对于家族企业运营很清楚。她语重心长劝导,“家族信托在,一切都好说。没必要无止境去填补公司的缺口。”
这话倒是直接说重林啸堂的痛点,庄安妮猜想哈桑或许听到什么风声,便委婉的问道:“是不是外界对创世的经营情况看得比较悲观?”
哈桑望着庄安妮,思索几秒才幽幽开口:“留心一下华尔街吧。”
与哈桑分开后,庄安妮坐在去迪拜的车上,仔细回想哈桑的话,越想越觉得心里十分不安。她马上打电话给林啸堂。
“怎么啦?”林啸堂声音疲惫,接起电话。
“你现在忙吗?聊几句?”
“还好,你说。”
“我刚刚见过哈桑,她对我说,让我们留心一下华尔街。”
“......”电话陷入静默,半晌林啸堂才“嗯”了一声。
“......”他的平静让庄安妮感到更加不安,她马上追问:“发什么事了吗?”
“他们在做空创世。”林啸堂叹气。
原来,哈桑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庄安妮咽了咽嗓子,说:“你应付得来吗?”
“我和飓风那边在谈,最坏的打算,他们收购我们的下游供应链公司。这样就有足够资金保住核心业务和研究中心。”还是叹气,似乎林啸堂每一句话都在叹气。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不用了。”林啸堂顿了顿,轻咳一声说:“早点回来,好想你。”
到了迪拜后,庄安妮在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让林森临时准备了晚宴嘉宾名单,她背下几个投资人的资料后才去参加晚宴。
晚宴时,庄安妮破天荒的主动去与投资人攀谈。一直陪着笑,等晚宴结束,庄安妮只觉得脸都笑僵了。还好,广撒网后,还是与一两位谈的投缘的投资人相约下次来迪拜访。
庄安妮不打算把这事告诉我林啸堂。毕竟,林啸堂更了解这些投资人的恶趣味,晚宴上已经有人约庄安妮去酒店房间继续聊天了,若是林啸堂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
白天时,庄安妮收到母亲的留言,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给她带去伦敦。她晚上才想起来回复。回复完就马不停蹄去机场,赶飞机回去伦敦。
一上飞机,庄安妮就牛饮了几杯红酒,所以一路睡得十分沉,一觉醒来已经开始下降准备。落地后,将行李箱都交给林森带回去,庄安妮就一个人在咖啡厅坐着等母亲下飞机。
母亲看到庄安妮的一瞬面露惊讶。上了车以后,只剩下母女两个人,母亲才问:“你是从学校来?”
“我从公司来,在实习。”
母亲挑了挑眉,“这一身衣服男朋友送的?也没看你刷卡。”
庄安妮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价格不菲的职业装已经让母亲生疑,便慌忙解释:“对,知道我实习,他送给我的。”
“你在什么公司实习,需要穿这么贵的衣服?”母亲不依不饶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在时尚媒体实习呀,才要这样穿呢。”庄安妮拽拽衣角说。
母亲打量她片刻,没在追问,只是淡淡说:“一定要好好把书读完,知道吗?”
庄安妮埋下头,没说话。
才陪着母亲到下榻酒店,庄安妮就接到林森电话。林森说,说创世那边出了事情。
庄安妮打林啸堂的电话打不通,又打他助理的电话也是没人听。
见庄安妮坐立难安,母亲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啸堂公司那边出点事。”
母亲拍了拍庄安妮的手,说:“需要帮忙,就告诉妈妈。”
庄安妮惊诧的张了张嘴,低声说:“你不是,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母亲不置可否,只是略带无奈说:“妈妈只是怕你迷失自我。”
下午,与母亲一起街逛,庄安妮一路心不在焉,几乎没一会就去要看电话。直到母亲说:“担心就去看看吧,刚好晚饭我和同事阿姨一起吃。”
庄安妮抱了下抱母亲,说:“明天来送你。”
母亲摇头,笑道:“不用了,明早要和同事们一起行动。你专心读书,照顾好自己就好。”
与母亲分开后,庄安妮回到公司等消息。晚上,才收到林啸堂的消息,他的助理打电话来。
庄安妮接起立刻问:“他在哪?”
助理说:“林先生在肯辛顿的家里,让我联系您,稍后让司机接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