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不耐烦的口吻立刻激怒了庄安妮,她低吼一声:“林啸堂!”
“......”电话那端没有说话。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她对着电话大吼。
“不行!”他一字一顿,冷冷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收走了,庄安妮蹲在原地,捂着脸哭了许久,福伯夫妇才出来把她扶进去。
躲回卧室,她在黑暗中躺着抽泣,泪流不止。
傍晚时林啸堂早早回来,看到她坐在黑暗的卧室发呆。他边脱西装外套边去拉窗帘,一瞬间黄昏的光就洒进了卧室。
林啸堂坐在床边,去握她的手,他才摸到她,她就甩开把手藏进被子里。
他笑笑,沉声说:“好了,别闹脾气了,起来吃点东西。”
“什么时候我能出去?”她幽幽开口。
“你想要去哪?”
庄安妮蹙眉,瞪着他,“我要去上课,去见朋友,就算哪里也不去,你也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不过要过了这一段等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怕你的未婚妻知道我的存在?”庄安妮嗤之以鼻。
“对,不想那些小报乱写。”
林啸堂这回答直接承认了“未婚妻”和联姻。
咬了咬嘴唇,庄安妮长叹口气,许久才说:“林啸堂,你怎么能够这样理直气壮?”
“未婚妻没错,不过,我没有说过要娶她。”
听完,庄安妮苦笑:“所以,你只是欺骗了老人家。”
“那又怎么样?”林啸堂嘲讽笑道。
庄安妮摇头,难以置信他如此不择手段。
“怎么,我不娶她你应该开心呀?还哭丧着脸干什么?嗯?”说着,他捏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
“开心?因为你卑鄙而开心吗?”
闻言,他手上的力道瞬间加重了,捏着她就提到他脸边,冷笑,“卑鄙?呵呵!你懂什么?!真正卑鄙的是那老东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赔上他自己的公司就为了拉创世下水,逼我娶他孙女!”说完林啸堂甩开手,指着庄安妮,嘲笑:“所以,安妮,别激我,我若娶她,哭的也是你。”
庄安妮怅然若失,淡声:“对,我会哭!哭过了,我就会离开。”
林啸堂细长的眼睛缓缓眯起,沉吟片刻,只是摇头笑笑。
原本被曝光的受贿案经过司法程序,确定了检举人的证据系伪造,涉及相关官员也在其所在国通过了财务审查不存在财务异常,因此这场危机暂时搁浅了。
危机一过,媒体的焦点就跟着转移了。庄安妮也就恢复了自由。现在,她每天只专注在读书,不再过问林啸堂的事情。她告诉自己:不用再去期待未来,但求过好当下。只要他没结婚,就继续在一起。如果哪天他结婚了,她就离开。还有一年,她就毕业了,她已经有准备离开伦敦。
最近,飓风工业已经开始操作收购。林啸堂马忙着处理重组事宜比之前更忙,几乎不回家。偶尔,他回家早,两个人也没了往日的吵吵闹闹。
短短一年间,林啸堂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不怒自威又会让人有盛气凌人的压迫感。林啸堂在家时,家里发倒是死气沉沉。连一直照顾他长大的福伯,在与他对话时也变得小心翼翼。他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庄安妮十分压抑。
两个人的交流变少了,他的示好方式也变得直白又省事。买一辆车送给她,拍下她生日尾号的车牌,连问问她是否喜欢都懒得说。甚至,一次喝得醉醺醺回到家,送给她一条昂贵的项链,开口就是“带上,做//爱。”
庄安妮不愿意去想,是否他在故意折辱她,但能确定的是,他心中有气。到底是气她,还是气他自己这段人生境遇,就不得而知了。
当前收购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除了业务上漫天的利好消息,两家婚讯声量也很大,媒体形容这场世纪联姻已经“箭在弦上”。
庄安妮不闻不问,过好自己的生活,努力让自己不受外界干扰。按时上课下课,课后与帕琳一起去看展逛街,尽量把时间填满。
庄安妮想装聋作傻下去,可小心维护的表面和平还是被打破了。
那一天,她去洗车,工人在副驾座椅里找到了一枚带位置追踪的窃//听设备。
作者有话说:
年前最后一周,大家一起加油鸭~~~
忙完这周就可以过年了~~真期待~~
最近在努力存稿中~~感谢各位支持~~~笔芯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