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摸摸鼻子，自己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柯清曼酝酿好情绪后，眼泪接连从眼眶跌落，她低下头，小声地哭泣起来。
而蒋时彦面对来人，也不慌不乱，他起身，对着老师，“没干什么。”
他一站起来，大家终于看清柯清曼的全身。
柯清曼用手挡住胸口，发丝凌乱的样子显得格外招人怜惜。
宋佳人连忙上前，她用外套勉强遮住柯清曼的上半身，为她保留些许体面。
她伸手抱住柯清曼，右手轻拍她的背，小声地安慰着。
校长挺着啤酒肚，疾言厉色，“蒋时彦，你能耐啊，居然敢在学校做出这种事？”
蒋时彦面对他的指责，毫无惧意。
“我怎么不敢，再说，这种事，你说这种事是什么事？”
柯清曼听见他的话，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没想到蒋时彦这么嚣张跋扈，到现在还不服软。
“你你你……”校长气极了。
“我什么？再说了，明明柯同学约我在这里，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事。”蒋时彦挑挑眉，颠倒是非。
“你胡说，明明是你把我拖进来的。”柯清曼憎恶地看着他。
“就是，明明是你的错。我都看见了，是你拦下曼曼，还带了这么多人，明明就是你欺负人！”宋佳人也出声指责。
宋佳人总算对他死心了，她已经忘了最初是为什么会对他心动了。
现在看着他，自己已经没有欢喜的心情，反而对他的蛮横有些厌恶。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蒋时彦态度轻浮，站也不好好站，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你真是不知悔改！顽固不灵！”年级主任不复之前那样对蒋时彦的袒护。
班主任在一旁眉头紧锁，他听着上级对自己班里学生的指责，心里正思索着该如何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他不禁觉得有些头大，这班里的学生，一个比一个不好管。
蒋时彦对着那些兄弟，学着刚刚校长和年级主任两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字一句开始模仿。
那些男生看着他表演，低着头，忍耐着不敢笑出声，但不断耸动的肩膀暴露了他们的笑意。
柯清曼看他这样，心里的怒火渐浓，为什么做错事的人还这么嚣张？
而她遭受这么多的霸凌，却得不到安慰，得不到对方的一句道歉？
第十四章 她低着头，眼泪止不住，若说……
她低着头，眼泪止不住，若说刚刚的哭泣有三分表演成分在里面，如今她的眼泪算得上了十分的真情实感。
宋佳人看她这样，心疼不已，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好了好了，没事了，清曼，别哭了，再哭我也想哭了。”她出声安慰着，心里也觉得清曼实在委屈。
“不知道蒋董看见贵公子这番作为后，会有什么反应呢？”程翊举着手机，向蒋时彦扬了扬。
“我已经把你刚刚的所作所为都录下来，你是愿意我发给你爸欣赏还是愿意现在承认错误，跟她道歉？”程翊语气中威胁意味十足。
蒋时彦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脸上的得意之色有些崩塌，他实在不懂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的人，怎么在这时会突然落井下石。
他朝着程翊大声嚷嚷，“喂，程翊，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要多管闲事。”
程翊把手机装进上衣口袋后，听见蒋时彦的话，也不恼，双手插口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处么？想看你被你爸打，这算不算好处？”
蒋时彦满脸愤懑，他知道如果老爸看到这段视频，自己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甚至自己的信用卡被停掉都有可能。
他脸上尽是不甘心，若是程翊不多事，他还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压一压学校这边的老师，让他们别去找自己的家长。
但程翊不同，他不会惧怕蒋家的威胁，蒋家与程家常年是你争我斗的局面。
两家的实力不相上下，只不过蒋家可以流动的资金没有程家多，根基也没有程家那么稳。
商场如战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财富排位这种东西怎么说的准。
想通了这一切后，他暂时压住心中的不满，对着柯清曼小声道，“对不起。”
道歉这种事，特别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道歉，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憋屈的事情。
程翊出声嘲讽，“彦少这是说给蚊子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