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属于我的。
宁祁舟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秦蔓抬眼又看了苏诗意一眼，皱眉问向宁祁舟：“她是谁？”
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带着不屑，甚至挑衅。
苏诗意怔怔地盯着宁祁舟。
是啊，她是谁。
她是他的谁呢？
两人对看了几秒过后，只见宁祁舟神情顿了顿，对着秦蔓说：“你先进去吧。”
秦蔓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接着，她又转身，看向苏诗意，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宁祁舟又看了一眼苏诗意，这才把视线转回来，盯着秦蔓。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他说：“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你先进去吧，我稍后就来。”
原来，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这样低哑。
还以为他只对她一人这样。
苏诗意垂了眼尾，眼底的雾气弥漫开来。
他果然，连她是他的谁，都说不出来。
这一场爱情的游戏，她果然只是一厢情愿。
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更让人清醒的呢。
“小意。”
宁祁舟来到她面前，他的眼神克制又深情地注视着她。
“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来了？
她来听他说，说他也喜欢她，说他也想和她在一起，不是吗？
可是她现在又听到了什么？
听他对另一个女生告白？听他答应另一个女生的求爱？
她沉默了下来。
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甚至忘记了，她要干什么，要去哪里。
“小意。”
宁祁舟似乎终于感觉到了苏诗意的不对劲。
“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苏诗意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盯着宁祁舟的眼睛。
“我怎么了，你看不出来吗？”
苏诗意边说着，却又含着泪笑了。
“我知道了，你看不出来。”
她说着，缓缓往后退了几步：“我真傻。”
她似是在喃喃自语：“我真傻，我怎么就喜欢自己欺骗自己呢。”
“我应该早就知道的，我应该早就明白的。”
她说着，转身，眼泪沿着眼角流了出来。
无声无息，落入地面，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是我的错。”
她边走，边擦干眼泪：“对不起。”
宁祁舟在身后，看着小跑着渐渐走远的苏诗意，这才回过神来。
刚想去追，身后秦蔓的声音响起：“宁医生，李导和傅院长，让你进来把合同签一下。”
宁祁舟闻言，只得顿住脚步，他侧目看向包间内，思索了几秒，接着，迈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