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会演?
难道是让阿笠博士操作了一下,搞了个假号码实际上是来套她手机号的?真有你的。
这年头搞到手机号可是能弄到不少信息的,通话记录和通讯地址,个人信息都可以查得到,泄露手机号等于泄露了大部分信息。
不过小侦探怕是注定要失望了。
组织的网络是内部网,她的这个手机除了几个外卖电话是什么都没有的,虽然说能从外卖调查到她的地址,但这部分是有隐私保护的,都是虚假号码,而组织内部的网络,仅凭一个电话是没有办法查到的,通过警方也没有办法。
真当她傻,才把手机这么轻易借出去吗?
不过......
她拿起手机翻到了内部文件,果然找到了多出来的东西。
假小学生也太莽撞了,竟然这么点时间就在她手机里装了间/谍软件,吓得千绘直接先把手机卡拔了出来,把间谍软件删掉还原了系统才放心。
这个过程挺久的,所以也错过了某人的电话。
她慢悠悠地把冰淇淋吃完,七海先生也正好推门而入。
他看起来状态还行,也没有怎么受伤的样子,千绘有那么一点因为担忧提起来的小心脏落了下去。
“你看起来没事呢。”她松了一口气般地问道。
“还行,”七海建人说,“稍微有点麻烦,不过很快就解决了。”
附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顶的那个咒灵大概是集合了米花町所有的诅咒,袯除之后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那位侦探应该要好长一段时间接触不到命案了。
......这大概对那位侦探来说是好事吧?是好事吧?
听到他这么说,千绘放心了。
“我点了是巧克力提拉米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千绘咬着勺子,试探地问道。
“没事,我对甜品很随意。”
他没有表现得很喜欢,也没有讨厌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礼貌,很快便吃完了。
怎么说呢,如果是和邻居先生相处的话,一旦熟悉起来就没有了和Gin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担心小命不保的紧张吧。
哪怕是千绘干巴巴的话,他也能找到话来接,各方面来说这种相处模式让他给人一种很靠谱很能依靠的感觉。
社恐其实都是对不熟悉的人社恐,真的要熟悉的话其实也是很快的,就像现在。
问到她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时,千绘说还要趁着打折去米花百货买点东西,本身也是要顺路买东西的七海先生自然同行。
熟悉起来的方式不只是吃饭,大概还有Shopping。
靠谱的七海先生总是能找到性价比最高的东西,资深的社畜往往能在一堆眼花缭乱的打折信息中对比到最省钱的性价比,甚至关于面包的生产日期和保存方式都是有诀窍的,千绘上辈子就喜欢逛一下miniso无印啥的买一堆乱七八糟暂时用不上又觉得万一会用上的小东西,丝毫没觉得这样浪费钱,在超市也一样,不知不觉就往零食逛去了。
她看着货架上的酒,下意识地就拿了一瓶。、
“你喜欢喝酒吗?”看到购物车里多出来的东西,七海建人问道。
“啊......偶尔吧,我喝的不多。”
千绘犹豫着,实在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瞬间她是想到了Gin会不会想喝,毕竟之前她一直都是拿冲泡的茶包招待人家,看起来不是很走心。
可是手头这瓶酒是基酒,她完全不会调酒,这个东西有些难搞。
有备无患吧......
乱买东西的毛病又出来了。
要不,问问看?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Gin发个消息啥的,结果拿出手机发现因为玩的太久已经没电关机了,只好放弃。
“抱歉,要不还是我来推着吧?”
看着即将塞满的购物车,千绘想也不想地伸出手。
上辈子和朋友闺蜜啥的逛街逛超市,提包的一直都是她,已经习惯了。
七海先生却挡住了她的手:“如果让女士来推车,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啊哈哈......我就是习惯了,真的不要紧吗?我的东西有点多。”
千绘无奈地笑了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推着购物车的七海先生,那里面的东西有些多了,大部分都是她的零食。
“不要小看成年人,身为男人这点力气还是有的。”七海先生说。
都这么说了,再推脱就是她的问题了,于是解放双手的千绘又往里面加了两瓶饮料。
“还有要买的吗?”
“没了没了。”
“那就去结账吧。”
用很优惠的价格买到了想要的东西,当收银员问道有没有会员卡时,千绘刚准备说没有,就见七海先生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卡。
好家伙,米花超市的会员卡也有?
会员卡是打折和积分,七海先生帮她用会员卡把她的那一份付了,在回去的电车上千绘问他记下了联系方式,打算回去把手机充上电后把钱转给他。
西装革履的七海先生像是感受不到丝毫重量一样拎着两个购物袋,和千绘一起回到了公寓门口。
在互相道了晚安后,千绘打开了家门。
黑夜中,有一双潜伏着的眼睛,冰冷地看着她。
换了鞋子转过身后,就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冰冷物体抵上了千绘的脑门。
“你去了哪里?”
男人冰冷的声音问道。
千绘:“....??!!”
妈耶救命!
--------------------
作者有话要说:
Gin: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家危,速归!
第26章 二十六天
========================
这可真是久违的心理阴影,这一瞬间千绘感觉死神的镰刀又架在了她脑门上。
她觉得还能再挣扎一下,于是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超市打折,去买了点东西。”
“买了一整天?”
大爷又在她家里抽烟,黑暗中带着烟味的吐息顺着呼吸擦过了千绘的脸颊。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那是他的毛衣上沾染的味道。
“我......”
“打你电话失联?”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被他问出来咋感觉这么奇怪,甚至还带着一种抱怨的感觉?
......想到这里的千绘一阵恶寒,赶紧甩开可怕的想法。
她冷静下来了,Gin的话里没有杀气,只是单纯因为找不到她人的不爽。
于是千绘惨兮兮道:“你先让我把东西放下来,很重......”
Gin“啪”地一声按开玄关的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千绘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然后她手上一松,沉重的购物袋就被Gin接了过去,放在了客厅的桌上,还有那个危险的伯/莱/塔。
千绘这才注意到他把常年不脱的大衣放在了衣帽架上,身上穿着那件青色的高领毛衣,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这难道就是公式服之外少见解锁的稀有皮肤吗?
玻璃瓶碰撞的声音让她回过神,丢掉奇怪的想法,千绘连忙屁颠屁颠跑过去,轻轻推开了那把危险的伯/莱/塔,她这才注意到其实Gin跟本就没上保险栓,所以刚刚那个——
果然就是单纯恐吓她的吧,嘶。
“我看到超市打折,就跑了一趟米花町买了点东西,”千绘翻着购物袋,“一些调料和生活用品,这个是你的。”
她把一条浴巾递给Gin,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放在我这里,现在天气冷了,我担心——”
“知道了,谢谢。”Gin接过了那条浴巾。
千绘松了一口气,又从购物袋里掏出了水杯,电动牙刷,然后是一些懒得做饭时候的速冻食品——Z国人对于包子馒头干蒸啥的根本没有抵抗力的,还有湿纸巾,一些小东西,烟灰缸,然后就是那个她犹豫了还是买了的酒。
上面写着Gin。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本来想发消息问你的,但是手机没电了。”
千绘小心翼翼地把酒瓶放在一边,就听见Gin说:“买这么多?你怎么回来的?”
他的语气有些意外,千绘倒是下意识地回答说:“和邻居七海先生一起去的,他帮了点忙,啊,差点忘记了,要把钱转给他,蹭了他的会员卡来的。”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把手机连上充电器,差点还忘记了七海先生的联系方式,加了好友那边秒通过,她顺手便把账单的钱转了过去,放下手机一回头Gin就在她身后。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千绘手机差点吓掉。
“是你没注意到。”Gin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寄过来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拆?”
“什么东西?”千绘下意识地问道,又一拍脑袋,“哦那个,今天早上送到了,我以为是你的东西就没有动......诶我东西呢?”
“给你放到厨房了,你自己去看。”
Gin回到餐桌边上帮她整理那一堆东西,千绘带着疑惑走进厨房,几秒种后她几乎是克制不住欣喜地从厨房探出头。
“哇,那个是洗碗机耶,谢谢。”
这可真是做饭人的救星!要知道吃完饭不想洗碗是真的不想洗的,只想瘫着的,尤其是对打工人来说,所以更多时候想点外卖不是没有原因的。
洗碗机不是很大,但两个人用的话是完全够了的。
“既然感谢,那就赶紧让它派上用场。”Gin说。
他手上还拿着千绘没忍住买的麻辣味咖喱粉,脸上写满了嫌弃。
千绘“嘿嘿”地笑了一声,厚着脸皮从他手里拿过来咖喱粉开始洗菜做饭。
她是不敢使唤这位爷的,没想到他今天格外主动地帮她切菜,到最后她却变成了那个帮着递调味料打下手的。
然后就被Gin以“笨手笨脚碍事”为理由赶出了厨房。
千绘:?
好家伙。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么接触,她真的以为这位爷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没想到竟然还会做饭的,在感觉人设有点绷不住而感到恐惧之余她竟然有点暗搓搓的期待。
不对,是非常期待。
对于Gin是哪国人的血统她一直都很好奇,毕竟绿色眼睛的话一般混血比较多吧?看着又像是白种人,轮廓也很深,不知道做菜的话能不能从口味上推断他是哪国人呢?
不过千绘除了中餐和日料之外对西方菜的研究只有薯条汉堡,所以当Gin把做好的菜端上桌的时候,看着香喷喷的咖喱,千绘_(:з」∠)_了。
是她刚刚买的辣味咖喱。
“你不是不吃辣吗?”她眼巴巴地问道。
“偶尔。”他言简意赅。
晚饭有了洗碗机就很快乐,直接扔进去就好,吃完饭的千绘蹲在沙发上长肉,刚刷没多会的手机,面前就被摆了一个杯子。
“材料不够,简单弄了一下,试试看。”
今天的大厨甚至兼职了调酒师,在她面前是一杯透明的液体。
“哇,你还会调酒。”千绘连忙打开手机相机,加了滤镜后用各种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
满足了。
女人给食物拍照的行为大概是男人永远无法理解的,Gin也没有去问,只是对她的行为表示了十足的嫌弃。
Gin会调酒是千绘没想到的,不过想起在某个特别篇里面的一开头似乎是有相关的信息,那个雨天酒吧里的“XYZ”,这么说来就算是身处掺了不少假酒的酒厂,Gin应该对这方面是非常懂的吧?
千绘试探性地喝了一口这个看起来和金桔柠檬没差的酒。
入口是浓烈的松香味,千绘平常喝酒不多,就感觉这大概就是杜松子的香味,混合着柠檬香,似乎还有茶叶的味道。
“好喝诶,”她毫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感受。
这种酒比较适合装在高脚杯里慢慢品尝,但是千绘只有自己平时喝水的杯子,有个杯盖,里面插着吸管,她就像喝饮料一样把那小半杯喝完了。
Gin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千绘没注意到。
她也不知道这个酒刚喝确实没什么感觉,但是后劲——
非常大。
千绘是没想到荻原千绘的身体酒精耐受度这么低,她以前是一扎啤酒下去脸不红心不跳的,被迫练就的陪酒技能,没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
意识朦胧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沙发角落,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脸上写满了“我在沉思”。
Gin:“......”
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刚把千绘的杯子收走准备洗一下,没想到手腕就被某个醉鬼握住了。
Gin一愣,他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就见因为酒精上头而满脸通红的千绘用无比认真的神色看着他,含糊不清地用中文问道:“兄弟,你是哪家的COSER?COS琴酒这么像啊?我真的,我可以我好了。”
“......”
虽然不知道“我可以我好了”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短短几句话,信息量不小啊。
COSPLAY吗?
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
Gin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些被“隐瞒的事情”。
“不是哪家,是真人。”他放下杯子,站在她面前弯下腰看着她的脸,“McCullen,你到底是不是喝醉了?”
没想到千绘伸出手一把糊在他脸上推开,无比惊恐:“你认错人了,什么McCullen?兄弟你别这么入戏好吗?——你为什么在我家?这是哪里?诶?”
显然是没搞清楚状况。
Gin脸色顿黑,甚至觉得千绘像个傻子。
看来是没有办法借着这个机会撬开她的嘴了,只能等她醒过来慢慢审问。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按着她的头,在她毛躁的头顶狠狠揉了揉,揉的千绘头晕眼花,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被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