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格洛丽亚还很柔弱,但巴掌就甩的虎虎生威。毕竟她当时叛逆到敢对身为王的他出手,又怎么怕几个舞姬呢。
“既然醒了的话,就支起耳朵,好好听我接下来的话。”将男人按在椅子上,格洛丽亚抬起对方的下巴,轻声道,“我没心情了解你究竟因为什么杀人。在我看来,你有想法杀人,就应该早早做好接受审判的准备了。”
“哈哈哈哈,那你要怎么杀掉我呢?用你手上那把刀吗?”
雨生龙之介醒来之后,脑子依旧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摄入某种致幻剂一般,“不不不,请不要用这么无聊的手段。我们玩点花样吧,你把我绑起来,然后……”
吉尔伽美什一毛巾堵住了男人的嘴。
格洛丽亚疑惑的看着他,却只见对方耸耸肩表示:“有黑毛说这种话就足够恶心了,再来一个人,你难道想要双倍的恶心?”
想想也对,反正对方只要好好听自己说话就好。
太宰治站在不远处,看到那块再一次被废物利用的毛巾,感受到了乌鲁克夫妻的节俭。先擦刀再擦脸现在又堵嘴,他乌鲁克是全国只有一条毛巾供他们使用吗?
“让你失望了,Caster的御主,处刑你的不该是我们,而是受害者的家人好友。”狠狠地将对方的脑袋灌在水泥墙板上,格洛丽亚勾起唇角,“和你短暂的魔术师生涯说永别吧。”
以绯红花汁液为底的药剂被全部灌入了雨生龙之介的鼻孔。
“你是不是灌错了地方?”太宰治忍不住了,出声道。
“那你来把他嘴里的抹布拿走,我再灌。”格洛丽亚笑的温柔。
雨生龙之介嘴里的抹布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洁白,上面混着各种怪物的黏液和血液,现在再加上他自己的唾液……太宰治连忙摇头,对此表示毫无异议。
“现在,忘记有关魔术的所有,去坦诚的交代你的罪行吧。”格洛丽亚用最温柔的话语,将雨生龙之介送入了梦乡。
外面的Caster察觉到御主似乎发生了危险,他想要立马回来查看情况,但却被Rider抓住了破绽。
宝具释放,伊斯坎达尔的士兵们冲向对方。Saber也不留余力,双手执剑势必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这里要塌了。”吉尔伽美什抬起头,“该走了。”
“我们现在还留了个小尾巴。”格洛丽亚的目光移向过着风衣的工藤新一,“还有其他孩子在这里吗?”
工藤新一摇头,“没,没有了。”
“很好。”格洛丽亚颠了颠手中的瓶子,“遗忘药剂还有一些,是我喂你喝还是你乖乖自己喝掉。”
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恢复为成人体型,当然不愿意再接触各种奇奇怪怪的药了,他连忙摆手拒绝。
“我自己身上也有秘密,之前被黑衣人组织喂药变成了小孩子,隐姓埋名去寻求解药,现在我又恢复了原状。用秘密交换秘密,这不是很公平吗?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可工藤新一自己都觉得,这些语言在绝对的力量前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格洛丽亚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勾起唇角,才道:“太宰,带上他。吉尔,地上这个就麻烦你了。”
当事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叫出了习惯的称呼,可吉尔伽美什听后,嘴角上扬了些许,连提着雨生龙之介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差点拽掉(?)对方的脖子。
几人快速离开,Caster被Rider击杀,魔术工房也被众人合力夷为平地。
教会宣布了此次的结果,因众人讨伐成功,参与者都将获得一枚令咒。
但吉尔伽美什和格洛丽亚没有直接迎击Caster,不在奖励的范围内。
不过这些都不是远坂时臣在意的,他在家里等候吉尔伽美什,期待对方带来格洛丽亚死亡的消息。
“今天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格洛丽亚看着丈夫,颔首行礼表示感谢。
吉尔伽美什还想说些什么,但远坂时臣絮絮叨叨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乌鲁克,而是在参加圣杯战争。
“远坂时臣的目的是让我杀了你。”吉尔伽美什说,“在讨伐雨生龙之介之前,你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吧?既然如此,就去吧。Ruler的名头太过响亮,一些藏在阴影里的臭虫可不会站出来。”
格洛丽亚曾经和吉尔伽美什共同治理乌鲁克,彼此的默契程度让她一下子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将Ruler重伤濒死的消息放出去,幕后黑手也许才会露出真面目。
“我会将我重伤的消息告知教会。”
吉尔伽美什走上前,在妻子警惕的目光中为她将耳边碎发挽在耳后,“去做你想做的,只要你回过头,就能看到我在这里。”
此地不易久留,太宰治扛着雨生龙之介,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废墟。
“找个最近的警署,把这两个人都放到那里。”格洛丽亚指了指摊在地上的雨生龙之介,然后看向工藤新一,“其实,遗忘药剂你喝不喝都无所谓,如果你想泄密,恐怕天还没亮就会被‘自杀’。”
工藤新一咽了口唾沫。
“好啦好啦,不要吓唬未成年了,你以为所有未成年都跟我一样耐打击吗?”
太宰治做了和事佬,他不留痕迹的将工藤新一推到一边,冲自己的从者眨眨眼。
太宰治为工藤新一买来了衣裤让他换上,被借走的那件大衣他并不打算拿回来。
雨生龙之介被扔在警署门口,工藤新一也拿着两人给的钱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当他坐在车座上时,才意识到自己恢复了原状。回到阿笠博士家中,他的出现让博士大吃一惊。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准备好好洗个澡的时候,口袋里的一封信掉了出来。
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海面再次恢复了平静。拿着三叉戟的女性收起了幻术,搭乘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回到驻地。
“BOSS,任务完成。”女人对着前方的椅背低头。
“辛苦了,库洛姆。”椅子赚了过来,沢田纲吉端坐在那里,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这椅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家族成员,“结果如何?”
库洛姆伸手将置于空白眼眶里的假眼取了出来,然后放在桌上。小巧的眼球颤动了两下后启动变成了投影装置。
抬手用眼罩将眼眶遮住,库洛姆说:“BOSS,这是全部资料。”
投影仪上,众从者讨伐Caster的场面被全部拍了下来。
沢田纲吉安静地看完了全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叫云雀学长回来吧,攻打教会,看来光凭目前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第15章 015
教会的门被敲开,白色衬衫上布满鲜血的黑发男子走了进来。
“我是Ruler的御主。”一上来,他就自报家门,“Ruler遭到暗算,现在下落不明,我申请退出圣杯战争。”
“什么,Ruler被袭击了?”言峰璃正故作惊讶道。
毕竟就在几十分钟前,Archer回到了远坂宅,表示已经重伤了Ruler,不久后她就会因绯红花汁液而亡。
太宰治梨花带雨的,抓着言峰璃正就不撒手,活脱脱一个惨遭非人对待的大……大男孩……
言峰璃正满脸神爱世人的表情,忍着对方带给自己的油腻感,立马叫其他教会人员来商议。
“神父,这个Ruler死了也好,她之前想对我图谋不轨。”
“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要阉了我!”
言峰璃正沉默,憋了好久才来了一句:“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丈夫性格自大,妻子荒淫无度……这对夫妻,真不愧是狼狈为奸的最佳典范。
其实太宰治的空口无凭并不能让教会确认Ruler失踪,但言峰璃正这个早知道“真相”的教会执掌者于心不忍,如果还让太宰治担任Ruler的御主,这战争结束,他恐怕也要和自己的男性身份说拜拜了。
在言峰璃正的坚持下,他们同意了太宰治的请求。不过太宰治觉得这群人能答应,完全因为在场众人皆为男性。身为男性,才能懂失去兄弟的痛苦。
“教会会向各位御主宣布Ruler下落不明的消息,Ruler的诞生是为了圣杯战争的公平,自身并不参与圣杯的争夺中,作为Ruler的御主,你的退出对此次争夺并无影响,所以教会同意你的请求,允许你退出圣杯战争。”
“非常感谢。”太宰治站起身,颔首表示感谢,“圣杯战争实在是太残忍了,我现在能否离开冬木,回家去呢?”
言峰璃正点头,“在此之前,您需要将令咒交还给教会。”
太宰治伸出手去,他本来就没有魔力。言峰璃正拿走令咒在他看来,好比用一块橡皮擦擦掉他手背上的花纹。
失去了令咒、失去了从者,太宰治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
离开教会时,太宰治甚至还收到一位教会人员的鼓励,“好好保护自己,不过就算你失去了,也不要气馁,教会可以出资帮助你的。”
“帮助我什么?”
“变性手术。”
太宰治:结束完同教会人员的对话,太宰治前往了一家装修精美的酒店。推开门,格洛丽亚早就坐在那里等待着他。
“他们很快就让我出来了。”太宰治说,压根不谈自己是如何在教会人员面前摸黑对方形象的。
“Archer、Assassin和教会,他们三方是盟友关系。吉尔回去肯定跟远坂时臣表示重伤了我。所以你的出现,只不过是让他更为相信这个‘事实’。”
太宰治耸耸肩,嫌弃地看着身上的鸡血,打算先将这些处理掉,“不过,他们拿走我的令咒,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格洛丽亚摇摇头,“对我确实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你倒是有一点。”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了。算了,就算我能控制你做一件事又有什么用呢,你完全会在事后让我和我的小兄弟从此分离。”
“你知道就好。”格洛丽亚笑的温柔,她保养着太刀,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对今天那个孩子的态度很不一般。”
“只是在对方身上发现了有趣的点。”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污渍,太宰治说,“我要洗个澡,你要不出去找点吃的?不过最好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二人所在的套间只有一间浴室,可以从外面的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看到里面。
今天入住时太宰治还开了关于浴室的黄色玩笑,如果不是他自己头硬,可能早就可以开始选择下葬的方式了。
“嗯,好,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点。”格洛丽亚将刀背在身后,虽然只在酒店周边活动,但这个时间段里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
“帮我带杯咖啡,再来个饭团。”
听到门锁落下的声音,太宰治抬手解开衬衫纽扣,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踏入了浴室。
电话被接通后,太宰治的声音变得清冷,“琴酒,我这里有个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你前段时间从情报商那里买了一份我的资料。”电话中,男人的声线同样冷酷,“港口黑手党是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走入浴室,用流水声掩盖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宰治说:“不,当然不是,港口黑手党是和平的组织,这只不过是为了提前熟悉一下未来的同事,做的一件小事情。不过,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哦,他的名字好像是……什么新一来着。”
格洛丽亚回到酒店,太宰治已经洗漱完毕。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对方,格洛丽亚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先修整一下吧,上午再去找彩虹之子。”
“那个男人可不会接受你突然的拜访。”太宰治擦着头发,嘴里叼着饭团。
“你有认识的情报贩子吗?我需要他的资料。”格洛丽亚却说,“之后我们可以伪装成其他人接近他。”
第二天,休整后的两人前往了池袋。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力量虽然也算厉害,但借助组织去干私事,太宰治很担心以森鸥外的性格能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折原临也前一天晚上熬夜工作,此时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直接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揪出了被窝。
这他妈到底谁一天到晚冲到他家里要情报?
睁开眼睛,只见是太宰治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你有什么需求直接打电话给我不就好了,擅闯民宅是要对我做什么吗?”折原临也捂着胸,翻了个白眼。
“我们要里包恩的情报,以及他的行程计划。”格洛丽亚出声。
折原临也被太宰治按在了电脑前,熟悉的一幕瞬间将他拉回了那个晚上。而那个男人问他要的是太宰治的情报,也许不是巧合?
折原临也没有说话,先将太宰治需要的东西给了他,“他的情报可不便宜,值平时的五倍。”
太宰治手里捏着吉尔伽美什的卡,根本不怕什么,“四十万美元,现金。”
听到这一串数字,折原临也勾起唇角,“谢谢光顾。作为回赠,我送你一条情报吧。”
“几天前,有个金色头发的男人问我要了你的情报。”折原临也指着电脑,“你的情报在我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但就在那个男人要情报的前一天,你的首领,放出了一条消息。”
“太宰治,喜好人-妻。”
太宰治听到后,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森鸥外开玩笑的搞了这么一手,差点让他身首异处。
让人家正牌老公知道妻子身边的男人最爱人-妻,这不就跟把肉扔到恶狗身边一个道理吗?
不过太宰治相信,格洛丽亚应该会相信他的为人。然而……
“果然,被阉掉的太宰才是好太宰。”格洛丽亚提起刀,“我出手很快的,一点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