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种穷酸鬼也配在这读书?
隔日,苏锦收到了知县府小姐的传信,邀请她前去,看来是要来活了,又可以去蹭吃蹭喝了,想想就美滋滋。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轻柔的风裹着院中少女清脆的笑声,吹荡着湖面。
苏锦被下人领进庭院时,看见的便是三位仪态出众的小姐,浅笑言兮,抿茶逗乐的场景。
苏锦皱眉,一眼望去,这没准备什么吃食啊,喝茶有什么意思。
她可是准备像之前那般蹭吃蹭喝呢,毕竟大户人家食材调味都比较讲究,味道还是不错的。
江如烟见到苏锦过来,款款起身,朝着身旁二人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苏锦。”
“苏锦,这是我外祖家的两位表姐,柳纹棉,柳纹霜,我之前的事,二位表姐都已清楚,就想着问你求些药……”
这二人皆是一身裙装华服,面容娇嫩似凝脂,却一个眉眼灵动,一个端庄静雅。
柳纹霜柳眉上挑,看着这位被表妹说的很是神秘的农家女,心头疑惑。
这女子给她一种在哪见过的熟悉感,这倒是怪了。
柳纹棉倒是没有感觉,理了理腰间的流苏坠,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过身端起茶水独自品尝起来。
柳纹霜秀目闪了闪,努力忽略心头那股疑惑,丹唇轻启,道:“苏姑娘有礼,听闻你有可祛除斑印的良药,不知这刀疤可有办法祛除?”
“系统,这药丸能祛刀疤吗?”
正刷视频刷的飞起的系统,连忙暂停,假装正经道:“这个嘛,也要看他疤痕大小,如果太大了效果还是要减弱的,毕竟这个药丸只是新手礼包,更好的肯定要升级拿积分兑换的。”
说到这,想到自己空荡荡的积分,曾经的宫斗系统2250顿时觉得手中的瓜子,它不香了!视频也不刷了,扯了扯手中的帕子,轻声抽泣着。
除非自家宿主最后能当皇后,一步到位,否则它怕是要被统子教育界点名批评,格式化待机个上百年。
呜呜呜……想想也不可能,她家宿主一个一心种田的人,哪有那狗屎运。
统生太难了……
苏锦捏了捏眉头,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蠢系统又在抽什么风。
“你可知这疤痕多长?具体描述下。”苏锦问道。
柳纹霜眼露喜色,这看样子是有办法,赶紧道:“是一男子,其刀疤在脸部,从小就有,从眉尾至下颚处……姑娘你看这可有办法?”
说完,心跳微快,神色期盼的看着苏锦。
这是占据了半张脸啊,也算是从死神手中捡回的命了。
“可以,但毕竟情况严重,效果可能没有江姑娘那般好,他们用的药丸也是不同的。”
柳纹霜一听这话,神色大喜,整张脸都显得明媚照人起来:
“好,有办法就好,多谢苏姑娘,纹霜必有厚报。”
那陈府连宫中的御医都不知道请了多少,这么多年皆是束手无策,这农家女竟真有办法祛除。
她的北卿哥哥有救了。
想着如烟表妹的那种情况都可以,心里更是少了份怀疑,多了一丝期盼。
说完眼眶泛红,轻提裙摆,对着苏锦行了一礼。
就连一直端坐在一侧的柳纹棉都诧异的看了一眼苏锦,明知这般情况,竟然都能坦言承诺去除,要么是空口大话,要么就真的是心有成算,这真是普通的农家女?
苏锦见正事说完了,可这会子,石桌上还只有些茶点,瞄了一眼还在安慰自家表姐的江如烟,咳咳嗓子。
疯狂暗示道:“你看这湖中的鱼儿,像不像上次餐桌上的那道糖醋鲤鱼?”
江如烟愣住了,柳家姐妹也有些发懵。
这怎么突然说到吃食上来了?
见她们竟没有一个意会的,苏锦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继续道:“这么美的景色,若是不配上一桌子菜肴,唉,就太可惜了。”
菜肴?
她这是饿了?
就算再傻眼,江如烟也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连忙朝着下人吩咐道:“去准备些饭食,多备上些。”
虽然不知这苏姑娘怎么想的,但是对于一顿饭食来说还是不值一提。
江如烟心情有些复杂,道:“倒是如烟怠慢了,下次我定早早备上些。”
……
苏锦和柳家小姐约定好下次取药的时间,便跟三人告了别,就算药丸都在系统空间里,但她也不能直接就拿出来,那就太可疑了。
她摸着鼓鼓的肚子,很是满意,今天又是混到美食的一天呢。
苏锦往家回的脚步转了个弯,想着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二哥了,打算买点吃食去看看他。
她这二哥打小身子就比较弱,又因读书常居在私塾里,平日吃的肯定没那么好,她得带点好的给他补补。
……
封源县的私塾不少,而这清远私塾却是其中最为大的。此刻,私塾内的苏二郎苏策正经历一场麻烦。
苏策低垂着眼眸,拢了拢单薄的外衣,像往常一样,照例将抄好的书收起,准备一会拿去旁边的书院那边售卖,刚跨出房门,便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果然一副穷酸样,呵,你也配在这里读书?来啊,给我搜,爷的银子也是你能拿的?”
苏策眉头微皱,眼中的幽深一闪而逝,按耐住心中翻滚的情绪,淡声道:“什么银子?”
玉冠华服,公子哥模样的青年哪里会听,嗤笑一声:“爷说是你偷的那就是你,一股子泥土味的穷酸鬼,爷还能冤枉你不成。”
说罢手中的折扇一挥,指着身后的两个跟班上手,翻动起苏策的寝间,东西撒乱了一地,唯一的换洗衣物也被踩踏在了地上,也不细看,仿佛就只是为了羞辱而去。
苏策双手紧紧的攥着,漆黑的瞳孔幽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周身阴郁的气息越发浓郁。
呵,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什么银子,都只是借口罢了。
第26章 请立即给这狗东西一脚让我爽爽
“打扰下,这位郎君,能否麻烦你帮忙叫下苏策,下溪村的苏策,就说他妹妹在门外等他。”
苏锦站在私塾外,寻了位衣着普通,书生模样的青年,将手中的鸡蛋塞了过去。
苏策?那个不合群每天阴沉沉的苏策?
书生诧异的看了眼苏锦,闷闷的应了声,也没拒绝,转身便向着舍间走去。
苏锦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二哥,更没见到那书生,正想让系统帮她锁定下人,就见那帮忙传话的书生神色慌张地向她跑来。
“苏,苏策他来不了了,被先生带走了,说他……他偷东西被抓住了。”书生磕磕绊绊的说着。
苏锦听完,双目一沉,面无表情,可还是吓得书生硬生生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
“这些东西全送你了,谢你来通知我。”
说完便把手中一包包东西全塞他怀里,大步离开了。
书生惊的愣住,这……般多?他这是不用再为下月饭食发愁了?
随即面露喜色,他与苏策并无交情,一开始帮忙也只是为了那枚鸡蛋,可够他一天的饭食呢,后面跑来通知也只是看不惯严兴等人嚣张的行径,心生同情罢了。
这苏策也算可怜,竟招惹上了那种纨绔子。
苏锦绕到私塾右侧,找了面墙,单手撑住,一个侧身利落的翻了进去。
这私塾一般外人是很难进来的,她只能选择这办法了。
照着系统的指示,一路绕行,本还想着找个人问问带个路。忽地,书舍的一侧传来呵斥声,苏锦抬脚便走了过去。
“你说你没偷,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这舍间如何来的这般精细的笔墨?爷倒是想听听你要如何辩解。”
“对,苏策,你家中何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前些年连书本还是先生赊给你的,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的人,你如何能买得起这雅墨阁的上好笔墨?”一围观的同窗书生附和着说道。
富家公子扮相的严兴嗤笑着踢了踢脚下散落的一小块墨盒,眼中的恶意显露无疑。
“你可知你手中这墨价值几何?二两银子一块,你买的起吗?”
苏策凝眉愣住,这墨?他能感觉出这与自己平日所用要好上很多,却不知这般贵,相当于一年的束脩,这苏锦怎么送他……
看着苏策阴沉的低着头没说话,众人都以为他这是羞于见人,认下了作为,皆是面露鄙夷。
“没想到平日里勤奋好学从不惹事的人,竟然内里这般小人行径,作为读书人,怎能行偷窃之举。"
就连在座的被请过来主持公道的私塾先生,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敢问严公子何时丢了银两?又有何人看见在下行窃?”
苏策听着耳旁哄闹的鄙夷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阴郁的表情毫无变化,显得与周遭之人格格不入,嗓音清冷的问道。
严兴一拍折扇,讥笑道:“呲,竟还想狡辩,好,爷就让你死的明白。”
随即手一指:“你过来说,那日你看见了什么。”
只见一灰色长袍,身材瘦小,面色有些许发白,眼角一颗黑痣的书生,被从人群中点了出来。
苏策清冷的目光掠过那站出的人,动作微滞,这人是他同一学舍的同窗,刘建仁,他们平日并无多少交集,呵,原来是他……
看着苏策望向自己阴森森的目光,刘建仁咽了咽口水,眼神闪烁着,高声道:
“苏策,你我既同窗,我自是不能看着你一步错,步步错,我五日前看见你在严公子房门前停留,原还想你是有什么事,哪知你竟会,竟会行窃……你那些上好的笔墨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神情颇为悲愤惋惜,一副自己看走眼的悔恨架势。
“哦,原来是你诬陷的我啊。”苏策幽幽的望着这个满口胡言的小人道:“既然是你的一面之词,那就拿出证据来,我自认平日未曾得罪于你。”
刘建仁假意震惊:“你……你那笔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你如何买的起,我们读书人最是注重品节,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系统拿针疯狂的扎着小纸人,狞笑道:“宿主,请不要犹豫,立刻,马不停蹄的给这狗东西一脚让我爽爽!!”
苏锦:“安排……”
苏策刚想解释,苏锦拨开人群,从一旁的众多学子中挤了出来。
“我隔得老远就能闻到贱人的气息……”苏似双手环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看自己手上有屎,就觉得别人脏,你买不起的东西不代表他人就不配有,狗东西小嘴叭叭地很会喷啊。”
“看见没,这张银票,你觉得它能买多少副笔墨,苏策是我亲哥,我乐得给他买,关你鸟事啊,就你这脑子,还读什么书,贱人,回家养猪去吧。”
说完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系统点了根烟,缓缓吐了口气道:“谢谢,有被爽到。”
第27章 系统,我想吃辣条,还想吃酸的
苏锦来得快,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她直接掏出一百两银票时,都呆住了。
刘建仁躺下一阵哀嚎,脸色涨红,惊怒道:“你是何人,这书院也是你这种女人能来的地方吗?”
周围学子也从刚才那一幕缓过神,纷纷道:“是啊,你怎么进来的,书院不许外人进出。”
“她说是苏策的妹妹?”
苏策也被惊住了,询问道:“苏锦,你这怎么进来的,快回去。”
苏锦拍了拍二哥的肩膀,没言语,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上方,紧皱眉头目光不善的私塾先生。
行礼直言道:“苏锦见过先生,我如何来的,这不重要,稍后再说,现在是,你们私塾竟然公开污蔑学子,还任由这个贼眉鼠眼的书生胡言乱语,这件事既然无公道可言,还是报官吧。”
地上的刘建仁听闻要报官,汗瞬间就湿了后背,叫道:
“先生,这私塾怎能让女子进出,有辱斯文啊,还请先生做主将她赶出去。”
私塾主教先生看着这一场闹剧,早已厌烦,心头很是窝火,呵斥道:
“胡闹!私塾乃文人雅致之地,怎容你们在此喧哗,刘建仁你收拾东西离开吧,今日之事就到这里。”
刘建仁脸色瞬间苍白,惊叫道:“先生,是苏策,不是我啊,先生我冤枉啊。”
先生摇摇头还未开口,严兴摇着扇子一步步走了过来,仔细打量几下苏锦,眼中带着些兴味。
指挥着他两个跟班道:“既然这位姑娘能一出手就如此阔绰,他的兄长必然也不必去偷那十几两银子,笔墨也有了出处。那么……建仁啊,你这一手隔山打牛用的很溜啊,想必爷那银子也是你拿的吧?”
他并不在乎这银子到底是谁拿的,盯着刘建仁上下打量,似是找到了新的玩具。
说着弯下身子,邪笑着拿扇柄拍了拍他的脸。
“这位姑娘建议的很好,把他给爷拖到县衙去。”
刘建仁吓得直接瘫在地上,连连求饶:“严公子,不是我,不是我,都是误会误会啊。”
他下手前早就想好了一切后路,当他看见苏策那个穷鬼突然用上那等好物时,除了嫉妒,更多的是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谁想他竟蹦出个有钱的妹妹出来……
“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啊?"严兴理了理衣襟,摇着手中的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对着苏锦浅笑着。
苏锦也笑着看着他,挑眉指着地上早已被打翻的砚台。
严兴一愣,还以为这姑娘是想让他赔偿,刚想出言,便见她俯身将其捡了起来。
双手拿起举到他面前,只听「咔」一声,竟掰断了;
掰断了……断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