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阮白的新欢, 看着有点眼熟……”
有人如此提出来, 段砚有所感应的试图将脸遮住, 但已经来不及了。炎家、段家、薛家都是D城赫赫有名的豪门世家, 经常在各大杂志露面,家里的几个小少爷更是时常被带着出席重要宴会。
有的人很快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薛老爷子家的继承人吗?人狠话不多的嫩个狼崽子。听说他有一块私人的墓地, 专门私密埋葬胆敢招惹他/被他盯上的人。”
薛意:“……”
“站在旁边挡着脸的是段总的小儿子吧,啧啧,他从小就跟炎律关系好。这不, 连找的女人都和炎律一样。”
段砚:“……”
“咦, 银发,断眉,大眼睛,瞪起人来超凶活像要扑上来咬两口的不就是段律吗,段总家的小儿子。哎哟, 瞪我了瞪我了,就是这个凶巴巴的味儿。”
炎律:“……”
越瞪说得越来劲,你是阮白分白吧!
陆老爷子听得火大,拐杖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阮白,你在哪里跟这些人搞在一起的?!”
陆桥正也很好奇,和陆老爷子皱着眉头看阮白。
阮白反倒笑了:“这不是应该感谢陆影帝给的机会吗?”
她唇角不当一回事的微笑,看的陆桥正心头火气,但隐隐的感觉到她接下来会说的话,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局面。他下意识的想要阻止。
陆桥正:“阮白,有什么话我们私下说。”
“拒绝。”
陆桥正被阮白毫不犹豫的拒绝,再一次感受到不知所措的心情。他抿着唇看着穿着黑色小礼服的阮白,从前的她知道自己不喜欢女性穿不得体的衣服,从来就将姣好的身段藏在衣服下。乖巧顺从的跟着他。
但现在的阮白,漆黑的礼服衬得她肌肤白皙诱滑,长腿在走动中若隐若现。
性感妖娆得宛若人间尤物。
陆桥正从来都不否认阮白美,但以前的阮白是温室里的蔷薇,含蓄乖巧,而现在的阮白像是开在暗夜里的野蔷薇,姿态恣意,慵懒妖娆,充满野性和魅惑。
他抿起唇,这样的阮白太陌生,太具有攻击性。
他不喜欢,但控制不住的被吸引。
陆桥正踏着黑色的皮鞋走过去,手指扣住阮白纤细的手腕:“我们聊聊。”
他的喉咙干涸,几个字吐得艰难,但头一次露出低姿态。
但他的手却被甩开,心里不安随着阮白加深的唇角不断扩大。
阮白:“陆影帝不用这样,我们早就离婚,你大可以堂堂正正的追求真爱。不必害怕我会当众说出你喜欢阮暖很久,甚至因为她出国找了我做替代品。啊,不好意思,我怎么说出来了。”
她轻轻地笑起来,装模作样的掩住红唇,浅棕色的杏眼微弯。
里面半点歉意都没有。
“反正一会陆爷爷会在生日宴宣布你们的消息,那就姑且原谅我吧。嗯?”
阮白的尾音上扬,懒懒娇娇的,听的人心头直跳。
陆桥正却紧紧地蹙起眉头,“你在胡说什么?我跟暖暖怎么可能——”
“小正。”
陆桥正准备说出口的反驳,被一道温柔的女声阻拦,围观的群众们将目光放在第三个人身上。
阮暖穿着白色的晚礼服,整个人显得高挑娴静又端庄,她唇上挂着得体的三分笑容,从人群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两个阮家的长辈。
他们的表情管理就比较失败了。
很明显也将阮白和陆桥正的话听进耳朵里,新仇加上旧恨,目光严厉的瞪向阮白。
陆桥正才惊觉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他闭上嘴,眉头却蹙得更紧了:奇怪,为什么刚才他想要对暖暖说出自己压根不会和暖暖订婚的话。
他明明在乎的是暖暖啊!
阮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温柔的将话题岔开:“你们聊得好热闹,都聚集在门外做什么。不进宴会吗?”
温柔,妥帖,像是温柔的月光一般恬静,照拂每个人。
陆桥正心里的烦躁被安抚,望向阮暖的目光很温柔。
他刚才的确是太过于冲动,怎么可以为了阮白,害得暖暖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