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是不想我的才华横溢给别人看见,她只想独占我!】
【多么可怕的嫉妒心占有欲啊。】
可是他不觉得烦恼,反而好高兴。
这是为什么呀。
炎律高兴了一阵子,又疑惑的皱起眉头来,身边的人却缓缓地站起身来,炎律疑惑的抬起头:“你在看什么。”
一袭黑裙的阮白站在丛林的深处,叶子影影绰绰挡住月光的洗礼,阴影描绘着她的轮廓,色彩艳丽的画变成无关立体的黑白素描风,整个人又魅又暗黑。身边一片金色的海洋,增加了暗黑的风格。
梦幻而颓靡。
炎律看呆了。
阮白目光扫了一圈森林,她的眼睛出现常人所看不见的冰蓝色,她可以看见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尤其在前面的不远处更加浓烈。
在喧嚣的世界里别说灵气,就连看见个灵魂纯净的人类都不容易。
可是她身边两者都有。
归根究底,是少爷的功劳。
阮白轻轻闭眼,再度睁开时,眼里的蓝色消失了,又恢复成浅棕色:“你怎么会在这里种植心草。”
炎律将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手臂上,他有些困,打了个哈欠回答:“你说找个隐秘的地方种植,不能告诉我哥。连我哥哥和卢争哥都不能说的话,那肯定不能被外人知道啦。所以就挑了郊外的树林里。”
他家刚好在郊外修了一栋别墅。小时候是因为哥哥总想偷溜出去玩,不务正业。所以被卢争哥专门提遛过来关禁闭的。现在哥哥不常来了,就被他拿来做种植基地了。
炎律枕在手臂上,仰起头笑:“现在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啦,喏,钥匙给你一把。”
纤长的指头在黑暗里伸出来,上面的钥匙扣上装饰着一只银毛凶巴巴的小狮子头,张大了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凶神恶煞的。
跟现在仰着头,丹凤里落满星辰的少年如出一辙。
阮白伸出手接过钥匙串,钥匙与钥匙扣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她的手指上转了一圈。
炎律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要回去了吗。”
【有点困。】
【但还是想跟阮白多呆一会的。】
【好奇怪啊。】
【和她在一起总是被气,真要分开却有点舍不得。少爷难道有了被虐的倾向吗。】
少爷俊秀的脸蛋上有惺忪睡意,还有茫然,挠着头站起来的样子透出傻气。
阮白:“我去河边看看。”
“咦,”炎律:“你怎么知道不远处有一条河啊。”
这就要从我不是人说起了。
阮白红唇牵动一下,没有回答少爷的疑问,懒洋洋的向前走。
少爷:“喂,等等我。晚上这么黑你不怕遇见野兽吗。”
应该是野兽怕她。
阮白懒洋洋的笑,身后的少爷细碎的脚步紧跟其后,抱怨她大晚上瞎走,身体却非常诚实的跟了上来。嘟嘟囔囔。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硬生生将自己碎碎念成了老妈子。
走了大约十分钟,茂密的树林肉眼可见的稀疏起来,月光大盛。他们终于穿过最后的树林,走到了河边。
银色的月光洒满整个河面,像是落入一片星河。
河水平静无波,树叶偶尔传来沙沙的声响,但走近这片河水的时候,总感觉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炎律:“奇怪,忽然觉得不是很困了。”
炎律:“我每次过来的时候,靠近河水心里就会变得很平静。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啊。”
少年用清冽的声音兴致勃勃的分享,没得到阮白的回应,他皱了皱鼻头扭过头。
“少爷在跟你说话呢——!”
他转眸的一瞬间,发现阮白的一只杏眼竟然呈现出淡淡的冰蓝。
他揉了揉眼睛在看的时候,她的杏眼还是漂亮的浅棕色。
是看错了吗。
阮白走到了河边,屈膝蹲下。软白的手掌划过水面捧起一些水:水里升起袅袅的蓝色灵气,几秒后在掌心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