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她就没事了。
不愧是我的金手指。
阮暖得意的笑起来,她想撑起自己的身体,起身喝一点水,却发现两只手仿佛不是她的,怎么也使唤不了。
“怎、怎么回事!医生呢?医生!!”
阮暖慌了神,扯着嗓子用尖锐的声音喊道,没一会两个医务人员走了进来,脸上透出抱歉。
“对不起,阮小姐。”其中一个女医生说:“因为送医不及时,你的脖子以下都瘫痪了。在病历里属于高位截瘫。”
男医生说:“虽然我们已经对你快速抢救,但只能保住你的性命。”
什么!
她瘫了?
阮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在做梦,恍惚的看着男女医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医生给她掖了掖被角:“这个消息对你来说肯定很悲催,但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您好好的冷静一下吧。”
“有任何问题可以叫医生。”
阮暖还在不可置信的情绪里,两位医生已经走出病房。大概是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所以门还没关严实就小声逼逼起来了。
女医生:“真奇怪,驾驶座的人是避开车辆直接撞过来的一方,为什么司机还没等救护车来就先咽气了?”
男医生说:“奇怪的地方不只是这里,我们本来可以第一时间治疗她的,人都上手术台了,可以医生一碰她,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换了五个人都一样。你说邪门不?”
女医生说:“本来她动了手术,不用高位截瘫的,结果……唉。这就是命吧!”
门“嗒”的一声被关上。
阮暖久久的未能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原来她是有救的?
因为她可以吸取别人运气的金手指,害的她瘫痪了。这究竟是福还是祸?明明她是想对付阮白的,为什么遭难的却是自己?
阮暖陷入迷茫中,最初的盼望成为泡影,她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
医院重症室,旁边的心电图机在作响,准确记录下病人的心跳频率。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银发的男孩子,他俊秀的脸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嘴唇干裂苍白,平时瞪起人来凶神恶煞的丹凤眼,轻轻合上。
眼睫毛纤长浓密,在眼下勾勒出阴影。
习惯了他吵吵嚷嚷闹腾的样子,此刻安静地让人不习惯。
阮白送走医生,踩着高跟鞋走到炎律的病床前,指头点了点他被纱布包裹的脑袋,评价:“真丑。”
如果少爷还醒着,想必已经气急败坏跟她理论,嚷嚷着“少爷哪丑了?”
可惜现在的他只能安静的躺着。
阮白看了看炎律,收回手,指间多了一瓶炎律亲手灌进去的灵水。她捏着炎律下巴,让他张开唇,一点点将灵水送入嘴里。
可惜多数灵水顺着少爷唇角流出。
“浪费。”
系统:倒是有一个不浪费的办法,但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提呀。
阮白捏着瓶口,涂了黑色蔻丹的指头将流出的液体擦拭,一股水流顺着下颌流到喉结上,阮白低笑。
“睡过去了还不安分,比醒着的时候还会勾引人。”
软白指尖流连在他唇角,干裂的唇湿漉漉的,灵水瞬间将他唇上的干裂修复。
只是少年眼下的位置有一道绯红的疤痕,可见当时的情况惨烈。
可是他毫不犹豫的再次选择护住她。
她明明不需要的。
阮白觉得自己并没有在意,顶多算是炎律自作多情付出,但一股难以抑制的烦闷还是浮现心头,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冷。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
长廊外出现急切的脚步声,披着西装外套的炎续走进病房就蹙起眉头:“窗户没开吗?气氛这么闷,不知道里面有客人吗!”
卢争拽他一把:“重点。”
哦哦,重点是他的宝贝弟弟!
炎续立即神色一变,冲到炎律的病床前,看着弟弟的惨状心疼的勃然大怒:“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派司机接你们吗?难道是薛家的狼崽子对你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