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相信。
阮白将画面定格,唇角微翘着转头看向电脑:“在这之前“我”7岁的时候被父亲丢去了出租屋,因为爸爸妈妈接回了姐姐,怕姐姐见到我过的太好会难过。所以我从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变成事事亲力亲为,需要自己养自己,自己给自己做饭的灰姑娘。”
“我好不容易借着明星的身份把自己拉扯大,被恩师出卖,被诬陷剽窃,父亲踩着陷入泥泞的我将姐姐护送出道。大家都说同样姓阮,怎么你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阮白忽然笑起来,本就秾艳的高级脸变得绚烂夺目。
“现在你们欠我的,应该还了。”
*
阮白说完那一句话,关掉直播。
几年前的粉丝反扑,让阮白沦落为全网嘲。不管是升平还是阮晋云,他们都借着舆论的威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他们可曾想过,舆论也会让他们陷入困境?
或许是想过的但觉得无所畏惧,但被欺骗的群众被阮白展露出来的遭遇,刺激得出离愤怒,更有为人母的游客痛哭失声的在平台上发言:‘我的孩子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把小小年纪的她赶出去,还让小孩踩着椅子做饭。’
母亲们带入自己的孩子,心痛又心疼。
被升平等人愚弄过的网友,愤怒交加。
阮白过去脱粉回踩的粉丝,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阮白的直播结束以后直播室将观众们弹出去,无从发泄情绪的网友们开始铺天盖地的反噬,他们冲到交流平台说出升平多么过分,D大教授如何包庇自己的外孙,阮晋云如何不配为人父亲。
……以及阮白有多么的可怜。
一夜的时间,D大教授,阮氏集团,升平三个人不断的出现在社交平台上,不断被大量涌入的粉丝谩骂,指责,问他们的良心是不是喂狗了。
阮氏集团的股票被大量抛售,直到快要跌停。
D大的教授深夜被拨打电话,问候他的家人与良心。
升平的工作室被冲动的群众砸掉门面,还有人告他非法经营,警察找上门。
大家诅咒着他们不配为人,阮晋云、升平、升星月拿起电话给阮白拨打电话,却发现他们早就被拉黑。
粉丝涌入阮白的微博,哭着对她说软软对不起。
却发现阮白早就更新了一则动态,云淡风轻。
阮白v:我的律师团会起诉阮晋云、升平、升星月,欠我的,都得还回来。
*
阮白下了直播,将眼镜框取下,丢到一边。
“宿主,阮晋云他们还会找你吧。”
这是当然的,今天过后阮晋云股市会受到影响,升平的星途会受到破坏,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杰出的作品,星途只会更短。至于年轻时德高望重的教授,年老后晚节不保什么的。
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
阮白轻笑,单手解开衣扣将外套脱下,露出外套下面合身的白色衬衣,衬衣是立领的凸显出几分威严,但她的身材极好腰肢纤细,被衬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
更添诱惑力。
“滴滴。”
阮白放在一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响声,阮白看也没看一眼,踩着黑色镶钻的高跟鞋走去酒柜开了一瓶红酒,殷红的液体倒入高脚杯里,她两只手指夹起杯柱,晃了晃绯红的液体。
入口便是葡萄的醇香与浓烈酒味。
微酸,但更适口。
阮白抿了好几口,夹着高脚杯走到窗前居高临下俯视夜色。手机在倔强的震动好一会儿后,对方似乎感受到了她不想接电话的心情,慢慢的恢复安静。
“宿主知道是谁的电话?”
“嗯哼。”阮白勾着红唇哼笑:“应该是原主的恩师。”
“他打电话过来,是想道歉吗?隔了这么多年被曝出来,才想要道歉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阮白听着系统鸣不平的声音,精致明艳的眉眼没有波动:“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系统也沉默下来。
的确,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需要被道歉的原主已经不见了。
而宿主更不需要被道歉。
阮白在窗台懒洋洋的靠了一会,欣赏着夜景,她有些困了,将红酒随手一放准备去拿件浴衣泡澡,路过柜台时手机发出两声响动,有人发信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