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欧尔满脸笃定:“就是这样。”
林伶:......
别说,周欧尔这理直气壮的神态,颇得林伶真传。
她看看周欧尔那就差当场叉腰的无辜神态,又回想了一下当时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周欧尔脸上的小表情,语气感叹:“这几个月,你成长了很多啊。”
“哈哈哈,毕竟近朱者赤嘛,”周欧尔朝林伶眨了眨眼,他及其主动地上前两步,准备推开那扇石门,“看来我们现在只能体验一下地下冒险了,等找到我们上次掉下的地方,应该就能回到地面。”
林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沉重的石门被推开发出的“刺啦”声在空旷的地下显得格外的刺耳。
声音回荡,一声声朝远方传去。
伴随着声音的逐渐远去,石门内的蜡烛随即亮起,烛光影影绰绰,蔓延至远处,宛若浮光。
林伶停在门口,面色深沉地摸了摸下巴:“这里面这么多蜡烛,我们进去后,不会因为缺少氧气被憋死吧?”
“算了,能燃起来,至少说明里面有氧气,”没给周欧尔回答的机会,她直接自问自答,做了决定,“这蜡烛拥有这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我们不能用科学来判断它。”
“走!”林伶大手一挥,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出一步。
刚一迈进石门,身后的雕花石门便抵着林伶的脚后跟径直关闭。
沉重的石门关闭的声音在密闭空间,显得格外的明显,林伶被吓得一惊。
她下意识回身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得,看来我们只能往前走了,”林伶收回手,她从背包里掏出两条红线,递给周欧尔,“护身符戴好。”
等林伶用符箓将自己和周欧尔罩了哥结结实实,她这才抬头开始认真打量这片空间。
烛光摇曳,因为光线过于微弱的缘故,照亮的区域实在有限,石门内的视野并不好。
但是因为蜡烛都是紧靠墙面的缘故,林伶大致辨别出,这是一个走廊。
烛光的走势蜿蜒,但是大体而言,这个走廊还算笔直。
空气中,一股又湿又腥的土腥味弥漫整个空间。
未知的密闭空间,在黑暗的加持下,总会让人想起某些恐怖情节。
林伶咽了咽口水,下意识伸手拉住周欧尔的背包带。
刚踏出一步。
她的脚无意识地碰到一块凸起的硬物,随即,脚下便传来一声骨头碰撞的声音。
“卧槽!”林伶吓得直接跳起。
她不怕鬼,但是怕尸体啊!
“怎么?”周欧尔连忙扶住林伶,他一把打开手机的后置手电筒。
林伶这才将身前的状况看清。
在石门的不远处,两具人骨正安静地躺靠在墙边,人骨身上的衣服已经氧化变脆,只留下支零的衣服碎片尚且完好。
林伶盯着那两件明显不属于一个年代的衣服,若有所思:“这两人好像是先后隔了很长时间掉的这里。”
周欧尔手里拿着手电筒,弯下腰仔细观察:“看这穿衣风格,起码隔了三十年,但是这不科学。”
“嗯?”林伶抬头看向周欧尔。
周欧尔随手摸了摸墙壁,用手指碾了碾手上的青苔:“这里又湿又潮,人骨压根保存不了三十年便会被分解,这地方有问题。”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林伶毫不意外,“都能自动吞人掉下来了。”
她就着周欧尔的光检查了一下那块雕花石门。
在石门上,凌乱的刮痕遍布整个石面,已经氧化了的血迹斑驳不清,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光是一眼,林伶便能想象当时的人,是如何激动地企图推开石门,又如何绝望地被困死在门口。
林伶心底发寒,她猛地将脑中止不住的瞎想抛开,用手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她忍不住啧了一声:“这上面还有抓痕,看来这些人是被困死在里面的。”
“不看了不看了,看得我瘆得慌,”林伶满脸嫌弃地跳着远离石门,“想这么多,冲就完事,反正我们被气场护着,我还不信里面有热武器,能伤得了我们。”
虽然说得风风火火,但是就着手电筒的光,林伶依然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那两具人骨。
随着两人的深入,走廊上的人骨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