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怎么多了片花瓣?”
“从顾客手机里找出来的。”
林伶偷偷抬起下巴努了努陶婉婉的方向,“这要不是被下了降头,我当场表演倒立喝水。”
“你还懂降头?”
“那必须不懂的。”
林伶理直气壮地摇了摇脑袋,“但是电影里经常演这玩意,再结合陶婉婉现在这幅脑子不清醒的模样,绝对是降头术没跑了。”
周欧尔语气委婉:“......会不会有点不严谨?”
“这就严谨起来。”
林伶掏出手机,“让我查一查降头术的的具体内容......”
她一目十行,“降头术好像分为灵降、符降和蛊降。”
林伶对照着手里的桃花花瓣,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看来这是符降。”
周欧尔:?
所以还是直接定了降头术?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反正玄学这玩意本质都差不多,当然是直接撕了它!”林伶底气十足。
边说着,林伶手上凝气直接将花瓣碾碎成两半。
一抹粉色的光在花瓣的边缘处一闪而过,企图逃跑至空中。
嗯?
林伶挑挑眉。
看来猜错降头术的种类了。
桃花居然只是个载体。
这是灵降。
不过哪有让到手的猎物逃跑的道理。
林伶眼疾手快地单手捏诀,另一只手朝粉光散溢的方向一抓。
粉光入手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可言。
陶婉婉还在大声地和父亲理论,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你在侮辱......”
林伶用力一握,那抹粉光便如老化的纸张一般,碎成了小碎屑,而后消失在空气中。
下一秒,陶婉婉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猛地呆立在原地,只感觉脑中长期笼罩的薄纱似乎被什么东西捅开,一道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
“婉婉?”陶立德立马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他有些担心地伸手在陶婉婉眼前挥了挥,见对面只是呆滞地眨了眨眼,脸上的火气瞬间便化为了担心,他连忙看向林伶,“林小姐,我女儿怎么了?”
“没事,她被下了降头,我给她解开了,可能是刚解开还有些不适应。”林伶摇头示意对方不要担心。
“被下了降头?!”陶立德毕竟是老江湖,立马反应了过来,他指了指林伶手中的花瓣,“就是这玩意让我女儿变成这副模样的?”
“对。”
陶立德勃然大怒:“那个姓叶的!老子饶不了他!”
他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话语有些斟酌:“林小姐,既然对方能下降头,您是不是也......”
没等对方说完,林伶便猜测出对方的意思,她一口打断。
“我不接害人的生意。”
“这样啊,”陶立德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失望,态度上却更加恭敬。
毕竟,一个有原则的能人永远要比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人更加让人信任。
几乎瞬间,陶立德便在心中将林伶划入了人情来往的名单。
不过半晌,陶婉婉的眼神逐渐明清,她的眼珠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
陶立德有些担忧地向前:“婉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陶婉婉张了张嘴,眼泪哗地一下便流了下来。
陶立德瞬间便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怎么还哭上了?身体很不舒服吗?”
陶婉婉抽噎地摇了摇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爸,你说得对,阿叶就是个社会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