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吗?”逢喜挠挠头,“还是你饿极了?”
萧琢抿了一下唇,觉得和她说这个有点扫兴,但他还是忍不住道:“像我哥做的。”
他本就好几天没吃饭病恹恹的,这样一说,逢喜又心疼了,抱住他:“那我明天再去给你买。”
她又建议:“要不我们临走从余生斋请个师傅回去吧。”
萧琢点点头,说了声好:“我其实还挺高兴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和哥哥做得一样的东西。”
说起点心,逢喜一拍手,忍不住跟他分享今天的新鲜事:“哦,我跟你讲,余生斋那个文老板,就是做点心的人,我刚才叫人打听了。
他是文家的庶子,市井传言文家主母将他打断气扔去乱葬岗,但是不知道他怎么又爬出来,还开了个点心铺。
他人心肠还挺好的,经常接济乡里,大家都喜欢他。”
“但是他主母好像一直在找他麻烦。”
萧琢对点心喜欢,对坐点心的人也起了恻隐之心:“那明天请他来坐坐,瞧瞧文家人到底是些什么猫猫狗狗。”
只是不待萧琢将人请来,文归邈就自己带着食盒来了。
第103章 纸鸢
文归邈找人打听, 听说越王一到扬州就因为水土不服病了,至今没有踏出过房门。
虽然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他还是放心不下, 于是连忙做了一些菜,借着感谢逢大人的名义前来拜访。
自然除却送吃食, 他还带了扬州部分官员盐铁私卖的证据。三四年起江南一带盐铁之事就隐隐露出些端倪了, 只是他有心无力。
文归邈原本就是扬州首富最疼爱的小儿子, 扬州官商勾结之事层出不穷, 他凭着记忆搜集些信息并不困难。
下人去通报了,请他稍坐。
文归邈将三层的食盒放在身侧,略有些忐忑地指尖轻叩桌面。
许久未见阿琢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他今年该二十一, 也不知会不会比去年春天更长高一些。
不过阿琢现在过的应该不错, 记得他以前就与逢喜玩得好, 现在二人应该还是挺相合的。
只是他也不敢贸然和萧琢相认。
一是不知道洛阳那边到底是怎么情况, 二是身躯被占这种事情听起来太荒谬,就算他如实说了, 恐怕刚一开口就被当做妖孽拖出去了。
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相信?
不多一会儿,萧琢便出来了。
文归邈忍不住眼神热切地打量他。
更高一些了, 也更壮实些了, 就是脸色不太好,似乎是真的病了。
逢喜疑惑的眼神扫过他,文归邈才好不容易把目光从萧琢身上拔下来,将食盒递过去:“昨日文某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昨日的夫人是按察使大人, 多有冒犯。
听说越王殿下初到扬州有些水土不服,正巧文某会一些洛阳菜色,希望殿下和大人不要嫌弃。”
萧琢狐疑地将食盒接过来,觉得这个文老板实在热情有些过头了。
难不成是知道他身份,所以刻意接近讨好的?
他将食盒揭开一道缝,不经意往里瞧了一眼,打眼就瞧见了被捏成小兔子样的面点,忍不住身体一顿,又匆匆将食盒盖了回去。
萧琢看着言笑晏晏的文归邈若有所思,怎么会有个人这么巧,不仅做糕点和他哥做得一样味道,就连捏出来的小兔子也形无二致。
这个文归邈,实在是太可疑了。
文归邈却浑然不知道萧琢心中所想,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了过去:“或许这个东西对二位会有帮助。”
他目光忍不住又往萧琢身上看。
没办法,实在控制不住。
他以为自己能忍住去洛阳寻找亲人的欲望,但是见到萧琢才发现,思念这种东西是难以克制的,他现在见着萧琢,就越发想念秦臻和祈佑了。
想念他们过得好不好,祈佑的腿怎么样了。
逢喜打开册子,发现里面赫然就是扬州数位官员私卖盐铁的证据。
“不知文老板所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