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的二十年成长中,从未听过两老甚至家里人谈论过对印战争,倒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听说过。
但是,这次她爷爷却成为了其中一员,原因是什么?更何况, 家人上了战场,说不担心是假的,而且因为知道了自家爷爷也有未来记忆的情况下,她更加担心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加入这次任务的决定。
她想了很多,最后答案都指向殷魏瑾。
之前她一直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在不容忽视。
之前她还以为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自家爷爷和殷魏瑾绝交了,但逐渐相处,甚至在老爷子有了未来记忆后,两人关系也没有变化,相反他们的友谊很稳固。
友谊稳固,那么肯定就是殷魏瑾出了什么事,让他们的关系断了。
甚至断得很彻底,彻底到爷爷甚至都不愿再提起。
而不愿提起的原因只有两个,太过伤心或者太过屈辱。
她内心似乎已经知道,自家爷爷没提的原因可能就是前一个。
那,殷魏瑾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越想越担心,两个都是她很重要的人,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他们出任务时,给了一点点药和物资,既希望药能帮助他们,更希望他们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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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陆念和林招弟的话就围绕着这场战争展开;两人又因为臭蛋和狗蛋的调皮,又展开了育儿话题。
只鹿念乔在一旁抱臂看着他们,独自任由思绪乱跑。
一星期后,队里出任务的五个人,回来了三个。
鹿一旻、殷魏瑾和刘朗还没回来。
鹿念乔和陆念去了营地,准备找刘师长问问情况。
短短几天,她和陆念都憔悴了许多,特别是她,脸色苍白,下巴尖了不少,一看就是暴瘦了好几斤。
在警卫员的带领下,两人在门口等刘师长。
很快,办公室门从里面推了开来,拉开门的肖莲眼睛通红,脸色苍白,经过鹿念乔两人身边时,能听到低声的嘤嘤哭声。
过了半分钟,刘团长才佝偻着腰,眼睛通红脸色沉痛地扶着几乎哭到昏厥的妻子出来。
鹿念乔两人看到这样,脸色难看,还没进去,两人脸色都跟着出现了凄然、惧恐神色。
面前沉浸在悲伤里的两个老人,让她们不得不害怕。
明明前几天见到还精神奕奕的夫妻俩,像是骤然被抽去了肋骨,肩膀一下子塌了下来,像是老了十岁。
刘师长送了刘团长一家出门,这才看到在门外走廊上等着的鹿念乔两人。
对于两人的出现,他也没什么意外,他顾自叹息后喊两人:“你们俩进来吧。”
等鹿念乔两人坐下,刘师长拿起一张电报纸递给陆念。
“这是京市刚刚发来的电报。”
看陆念接过电报后,他才接着说:“鹿一旻和殷魏瑾受伤了,正在京市医院里。”
陆念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看到电报上的短短几个字,泣不成声。
鹿念乔想到刘朗一家人的情况,脸上苍白地问:“他们伤得严重吗?”
刘师长脸色沉痛,不忍地看了看对面的姑嫂,声音呐呐:“一旻已经醒了,小瑾还没醒。”
他说得是两人的小名,明显是把鹿念乔两人当自家小辈。
但听到这话的鹿念乔,顿时感到头晕目眩。
这是两人都受伤了,殷魏瑾伤得更重!
顾自忍受痛苦情绪,忍了一会儿,鹿念乔打起精神来,冲刘师长道:“师长,我知道了,您能告诉我们他们在京市哪个医院吗?”
“我们能去照顾他们?”
听到这话的陆念也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擦干净眼泪,满眼希冀地看着师长。
“可以,我给老鹿和大鹏打电话,到了京市,我让他们送你们去,我给你们开两张介绍信。”
把两人招进来的原因,本就是想让两人去京市,特别是鹿念乔。
他没有说的是,京市那边的电话里说:“殷魏瑾重伤昏迷不醒。”
一旻也打电话来说,让鹿念乔一定要去京市。